张懋等一行和太子见礼之后,拿出皇家赏赐的各种生活用品、御酒、御马、衣物等等,显示了一下来自皇帝的荣宠与温暖。
张懋带来皇帝口谕,大致意思就是年轻人干得漂亮,好好干,前途大大的!
然后表示他们立下的不世功勋,等回京复职之后,将有大大的封赏等待着……
表示已经赐予了张镇一个大大的宅子,佣人管家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运转正常,规格堪比公侯府邸……
这种口谕说了一大堆,能够感受到来自皇帝的浓烈喜悦之情和激赏之意!
当然还有皇后懿旨,也是口谕,叫朱厚照一切听张镇的,好好学本事!
叫张镇好好待东宫,她可是把张镇当亲儿子看待的……
这些话,都是张鹤龄代天家说的,说得眉飞色舞,好像这都是他自己弄的事儿一样自豪……
一口气说了许多,也真亏了这厮记得住,不带喘气儿的。
然后咕咕噜噜灌了一气茶水……
“寿宁侯,该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来问我要债吧?”
张镇笑眯眯问道。
“不敢,不敢,区区小钱何足挂齿!就当是请你这位大明大功臣喝杯茶……”
“哈哈哈,那怎么好意思……”
“没啥不好意思的……那啥,少詹事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借一步说话,老夫有事相求……”
“嘿嘿嘿,就知道寿宁侯的钱没那么容易免……”张镇倒想看看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利不起早的东西,肯定又谋算自己的什么东西呢!
太子朱厚照对自己这个奇葩舅舅,向来都比较感兴趣,主要是看着好笑,忍不住逗弄……
所以也跟了过来……
“殿下,英国公想必有万岁重要的旨意,要单独宣给您……”
这家伙似乎不愿意让朱厚照知道自己的事……
“舅舅,现在不在朝堂不论君臣,我和二哥张镇那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你又是我舅舅,你支开我,就见外了……”
“其实也没啥大不了事……臣主要是怕张国公宣旨……那好吧……”
被朱厚照这么一逗弄,张鹤龄的言辞就有些乱了!
“说罢!”
到了后堂,张镇突然就严肃起来……
“我不敢打您任何主意,您放心,您是皇后娘娘的义子,也是我的外甥……这是娘娘的原话,娘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捞干的!这个太腻了……”
“亲外甥啊,舅舅……”
“寿宁侯,咱能不能不套这些……”
“你直接说吧,想坑谁?”朱厚照一句话说得张鹤龄脸一绿……
“好吧!实话说,张镇你们在京城换钱粮的那些琉璃瓶,现在市面上价钱翻倍了,你们亏大了……”
“哦!小事……”
“小事?少赚了几百万两呢……”
“区区几百万,也就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吧!真的不值一提……”
“啊?这么说……那琉璃器物,你那里还有许多?”
张鹤龄抬头看着张镇,贼目烁烁……
张镇明白了……
原来是替人套这话来了……
“我说舅舅哪,你以为琉璃是捏土烧瓦啊,那么容易就得到?”朱厚照从旁说一句。
“实话告诉你,多乎哉,不多也!大概我手上精品也就是十来个,中下品百十个……
不多了!不多了!”
“您打算出手吗?”
“不不不……我不缺钱,我随便吹口气,都能变成钱……”
“……那,就这样吧……我明白了……”张鹤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哦,我以为寿宁侯打听这个,是想从我这里拿什么东西换取琉璃呢……
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张鹤龄一惊:“不不不……我哪里敢对你有所图……皇上、娘娘还不扒了我的皮……
我就是想换几个你的琉璃器!
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借出去的钱,大多都成了坏账,借钱的都是王公贵族,又不能太催……日子过得清苦啊,有一段日子,简直举家食粥……
要不是家里有皇上娘娘恩赐的田亩和这些年买的田,收着租子,简直连喝粥的粮食都没有啊……”
“窝草!那你拿毛跟我换琉璃器啊?请问,你有毛吗?”
“我有……有一处别业……一处远在西山的宅子,外带一大片林子,大约有三千多亩……具体也不清楚……是原来某功勋的产业,靖难后,这家人被抄了……辗转就成了我家的产业……
一直那么放着……”
“哦,敢情你老是打算拿一处鬼宅换我的琉璃啊?”
“不不不不!那家人没在那里常住,抓了杀的时候,都在京城宅子抓的……
那里干干净净,干干净净……林子很大,可以打猎,是个好地方啊……”
“哦!那也是个凶宅,听着晦气,而且这么多年木有人住,怕早就坍塌成一片瓦砾了吧?
你觉得一片林子就能换我琉璃?天下林子多得是啊……何况现在我大哥赶跑了鞑靼人,以后我问万岁赏一块十万亩的草原打猎不爽吗?”
张镇压价,能压多低压多低,最好几千亩林地加一座宅子用一个酒瓶就换来,才爽呢……
“主要是离京城近,方便嘛……”
“好吧!念在寿宁侯专程跑了一趟,又是娘娘的亲弟弟,也算是我干舅舅的份上,咱们就讲个情分……可以换一个琉璃瓶!多了咱们再无二话!”
张镇先把价定死,就一个……
“一个?几千亩啊……”
“林地而已……鸟不拉屎的……”
“我要最好的……要那种内置飞天的……”
“不行!”
“念在我是……”
“好吧!念在你毕竟是我干舅舅,便宜你了……天下仅此一对!卖给你真是舍不得啊……”
“成交!成交!地契就在这里,你快快拿着,咱们造个文书,请东宫和英国公作保,不得反悔……”
“寿宁侯,本宫是给你作保的吗?”
“臣该死,口无遮拦!请殿下治罪……”
张镇给朱厚照使个眼色,朱厚照立即改口:“哈哈哈哈,舅舅,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会治你的罪……
不过是看你得了这么大便宜,心里有点堵啊……说实话我贵为太子,也没有这样一件稀罕物啊!
不过,你是我的舅舅,我愿意做这个保!”
“谢殿下成全……”
于是拉着张懋、朱厚照作保,成交了这笔生意……这家伙真随身携带着许多地契!张懋分析,这都是真的地契……
张镇甚至收到了前面张懋家张镇欠张鹤龄钱的所有文书……现在销毁销账……
“少詹事,这么说你承认这些钱是你欠寿宁侯的?”张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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