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褚文昊,你不要太过分!当众耍流氓,今晚不与你计较,明天自有公论。”罗君强心虚,能做到此位置智商不会太差,前后总觉得里面有事。针对他的初衷海枯石烂不会变,但不能把自己前程折进去,只要有权利在,女人满大街都是。
起身跟几人打完招呼,怒瞪褚文昊一眼,愤愤离去。
“孔院长看到了,都是外强中干之辈,根本不惧挑战性。真要查,都跑不了,我这可是符合陈处长要求,以大局为重,不给党国招惹麻烦。不过,话提前说明白,今晚三人没一个好东西,牵扯日本间谍,要用人可要谨慎小心,以免牵扯到,到时候说不清楚。”
陈祖涛烟雾后双眼凝重,罗君强是国党最高法院院长,位置对褚文昊可能用处不大,但对普通民众来说就是天。一句话,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因为官司就到这里截止,再往上就是司法院。司法院会关心平头百姓生死?所以如此重要位置自然是掌控在陈家手里。
可以无视褚文昊耍流氓,但绝对不能容忍他胡乱攀扯。他真有些害怕,不是害怕褚文昊本人,而是害怕他抓日本间谍。尽管今晚事情混乱,却不妨碍从中窥视一丝危险信号,若然褚文昊有戴春风的威势,根本不需要证据,直接拿下。
言之凿凿,孙连城,罗君强家里有日本间谍,他信六分。
本人是日本间谍,没说的,拿下,他很可能跟着吃瓜咯。家眷是,只要褚文昊不穷追猛打,抬抬手,不会牵扯本人,仕途戛然而止,各方面却都好看。
不行!
刚压下的火苗又燃气,而且越来越强烈,一定要拿下褚文昊,不能让他继续乱来,这小子手段太激烈,不声不响随时锁定日本间谍,太可怕了。
先顾眼前,后手要留。
“咳咳...”
“些许小事,不要影响正题。嫂夫人,您看是不是继续啊,好事多磨,有些人想要捣乱,其心可诛。说句不好听的,太小看我等心胸,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此等恶劣之行径,羞于启齿。”
眼角扫到孙若兮,“孙姑娘出身大家,而今又认孔夫人为干妈,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与义务。你有学识,有头脑,不像那些愚民一般不开窍,刚刚褚文昊所言,你应该听的明白,其中真假我等心中有数。一群羊,说他是一只狼,是不是恶狼暂且不论,但着力抓获日本间谍之心却不可否认,你要有个清晰认知才好。”
孔夫人点点头,她心中依然想明白,有人不怀好意,想要阻止宋家掌握军队,其心可诛!这事必须要成。
“若兮,陈主任所言乃正理,褚文昊虽然是只色狼,却不失男儿本分。只要大义尚存,细枝末节无需在意,忍忍就过去了。事情干妈做主,婚期就定月底二十八号,到时干妈把你风光嫁出去。十里长街,凤冠霞帔,羡煞旁人。”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干脆定了,功夫不能白用,她也丢不起那人。
“干妈,我...”
孙若兮紧张攥着胸前马尾辫,扫了一眼淡漠的褚文昊,心底很排斥嫁给他。
刚刚所言,有几分真,她糊涂了,若然是真...
若然是假...
心里跟猫爪一样,她现在给褚文昊负五十分,已经提高很多,可负分男人不能嫁。
陈祖燕也看出门道,心中暗骂此女不懂事,真把自己当公主了,褚文昊宁愿娶别人老婆也不要你,心里没点数嘛!
“孙姑娘,你马上要毕业了,踏入社会你就会明白,有时候学校的知识只是用来读,用来背,拿来做事百无一用。古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你可以细细体会,书生治国要看环境。踏入社会,就是成年人,不仅为自己活着,更要为家人活着。近亲要想,远亲要顾,大家族都是彼此扶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幸免之说。那些跳脱而出,自认为脱离俗世者都是不堪大用,自以为是的小人而已。人不能只顾自己,若然都自由洒脱,想怎么活怎么活,那此刻谁去抗战,谁去跟倭寇拼命。比起牺牲将士而言,一切都不足言道,像你叔叔,满肚子学问,却无用武之地,你就应该明白,地球缺了谁都不会停止转动。”qqxsnew
褚文昊端着酒杯,斜视陈祖燕,以前倒是看轻了他,说的话有几番哲理在其中。
孙若兮低着脑袋,双手婆娑马尾辫,她只有二十二岁,虽然见过一些大人物,却不想今天这般。
孔家是何家庭?
不客气说,整个党国最高等家族,又怎么会平白无故认她做干女儿。
她刚踏入室内一刹,明显感觉跟她般大学生,看她的眼神充满浓浓羡慕。
以往不待见她的女同学,在见宛若亲人一般。
那些平常看都不看她的国党高官,却像苍蝇一样围在她身边,为何?
她突然明白,虚荣心得到满足时,就要付出相应代价,比如嫁给这个负分男人,忍受他的殴打、谩骂,甚至夜夜笙歌。
陈祖燕的话,她听明白了,不是褚文昊一定要娶你,而是你要主动嫁给他。
为自己叔叔也好,为孔家脸面也罢,你若不嫁,你可要想好后果!
“何必呢。”
“明天定会受到严惩,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说不定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褚文昊不想做烂好人,也不想受到摆布,更不想娶一个不喜欢却讨厌自己的女人。
孔夫人眉头紧锁,好一个不识时务的小子,若是普通人,早就求着她安排,他到好,可恶!
老孔眼眉微挑,“褚文昊,你要是不想为党国出力,这事就当没说。要是还想为党国披荆斩棘,结婚是眼下必行之事,事情你不用管,明天商讨时我跟陈主任自会帮你说话,不会太惨。”
陈祖燕诧异扫其一眼,要说你说,我可不说,不但不说还要添油加醋争取拿下他。
留后手跟打人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咳咳...”
“是啊,是啊,褚文昊你一心党国,虽然事情没做好,牵扯几十人命,我也会主动为你争取。”漂亮话不妨碍说。
褚文昊端着酒一时静默,娶不娶女人对他来说一句话的事。要不要继续奉献,艰难抉择,要做事就要有权,默默无闻不如回家种地。
事情不会小,关键在戴春风哪里,定会一招制敌,不会再给自己机会。
没牵扯党国军方,不会太严重。只要戴春风不出手,一切好说。
可他会沉默?
谁会允许有把刀时刻架在自己脖子上呢?
沉吟片刻。
“好吧,既然诸位一番美意,我也不能自视甚高,今晚洞房花烛,婚事稍后办。”即便忍下,也要展露态度。
几人尴尬对视一眼,心里暗骂褚文昊真是个混蛋,你就不能等等,非这么猴急。
“咳咳...”
“很好嘛,既然褚文昊没意见,事情就这样定吧。”
“孙姑娘是黄花大闺女,家教甚严,怎可没结婚就跟你洞房,真是胡闹!”陈祖燕也是妙人,“我看孙姑娘一会跟着褚文昊到家里坐坐,先彼此了解一下,有利于促进感情,晚点送人回家。”在他眼里,区区一女自然不当事,褚文昊愿意啥时候洞房都可以,话还是要说的。
“咳咳,就这样吧,时间不早,委座一会恐要召唤,先回家吧。”老孔起身扫了一眼惶惶不安的孙若兮,心底冷哼,“若兮跟褚文昊回山上看看,认个门,今后方寸山就是你的家,女人要忠贞不渝。”话闭抬脚走人,陈家兄弟也起身告辞。
孔夫人眼见于此,安慰孙若兮几句,面子也要做,“褚文昊!若兮是我干女儿,要是敢乱来,要你好看。一会把人送回去,少根汗毛跟你没完!”
“若兮,干妈先回家,你跟褚文昊上山,他敢乱来明天来家告诉干妈,干妈帮你收拾他。”话闭起身离去,有几分真心可见一般。
褚文昊把酒干净,起身斜视,“走吧,难道还要我请你!”
孙若兮心里极度委屈,今晚一切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万恶的腐朽社会是要推翻的,女人要自己做主。
同样明白很多...
褚文昊头前走,孙若兮低着脑袋跟随,眼泪一滴一滴滚落,她知道今晚清白要葬送贼手,却不能如何。
即便为了孔家脸面,也不能真去说,她仿佛长大一般。
褚文昊没开车,拦下一辆黄包车,“上车!我说你能不能懂点事!”
孙若兮吓得心里一颤,轻咬红唇,小心翼翼登上车,尽量让自己理他远点。
“去警务街。”
拉车师傅答应一声,褚文昊坐在车上吸烟,也不跟她说话,没心情,同样变得邪恶了。
黄包车一路来到张知良家,看到门前还有警察站岗,跳下车,“在这等着。”
刚近前就被小警察拦下,“干什么的!这里不允许进入!”
“我是杀人凶手,来看看现场。”
“杀人凶手!?”小警察惊叫,且迷糊,哪有凶手杀了人还跑回来看现场的?
不过,身为警察,绝不能无视,冲里面喊,“耿队长,凶手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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