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消消气，戴春风把人犯交给你，却不提供丝毫证据，何种算盘一目了然。”
褚文昊把人拽进怀里肆意妄为，白箬有意无意随便他糟蹋，不忘开口：“戴春风不给你提供证据说明事情牵扯到他，你就更不能主动归还，一定要想办法攀扯到他身上，把事情闹大。也不用在乎俞卓伟说什么，你把重点放在日本间谍身上，即便死掉也能查出来。”
“不要——”
白箬没想到他荒唐至此，“去——去卧室。”知道难以阻止只能换地方。
“不用，就在这里，你接着说。”
白箬强忍不适询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没干嘛，赵雷身后牵连一个日本间谍，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见满堂娇都抓到日本间谍有些急躁，不想在等干脆把人抓了。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蓝玉咬舌自尽，跟踪监视接触两个可疑人员，想抓捕时候有人给通风报信提前逃离。总之，忙到十点啥收获也没有，我手里已经没有线头，再不想办法何时能掌控军统。”
“恩～”跟了解到情况基本吻合，说明没有骗她。
趴在怀中娇声责备：“你着啥急，刚刚回军统几天，兵都没练好，过两个月万事俱备在行动不迟。你就算找到密码本也没人掌控，何况我听说昨晚戴春风收获三本密码本。好奇是谁这么厉害，居然发现戴公馆里面日本间谍甚至牵连到戴春风。”
“三本！你怎么知道的？”
白箬闭上美眸娇嗔道：“你当我天天吃闲饭，已经在几处安插眼线随时收集消息。昨晚行动二处谭伦把总务处谭大军抓捕，缴获一本密码本，牵扯戴春风的日本间谍我怀疑也是他所为，却没收到消息。另外两本密码本应该出自戴公馆，在加满堂娇缴获已经四本，你抓了蓝玉只有一本相差太大，根本无法打败他。”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
“这个月很难，戴春风鼓励抓日本间谍，月底可能还会得到几本，只能先避其锋芒，等下个月在赢回来...”
十点。
白箬帮他整理好衣服，责备道：“你越来越放肆，让老罗知道非跟你拼命不可。”
“刚才心火难耐辛苦夫人，这会神清气爽有精力在跟俞老鬼斗斗法。”
白箬无奈：“你先去吧，我洗漱一番再过去。”
“好。”
俞卓伟扫到神采奕奕的小子，心中狐疑，旋即嘴角上扬，倒是好雅兴。
“他是谁？”褚文昊扫到一男子，身高一百七十，剑眉星目，很英俊，眼神高傲，仿佛他们都是凡夫俗子般。
李大龙跟姜阳也回来了，主动解释：“褚局长，他就是闫长青，特意请来对质。”
“闫副团长——好相貌，老家哪里可有婚配，家中父母可康健？”褚文昊优点比人家高，气势凝练，举手投足间军武气息环绕，问的话跟要把白箬嫁给他一样。
“闫团长，这是军统褚副局长。”
闫长青淡淡道：“褚副局长有事就问，我还有工作。”没打算回他话，真把自己当长官了，你只是少尉！国党随便一个军官都比你高。
拽啥拽，老子还不想鸟你呢。
端坐石凳扫了一眼没动分毫的棋局，“李副处长口供给他看了吗？”
“回褚局，闫副团长已经看过。”
“好！”褚文昊颌首示意：“闫团长，有人指控你跟日本间谍张丽有所接触，时间、地点、周围环境、监视你的警察都录制口供，你要如何解释？”
“解释啥？”
闫长青撇嘴道：“他说是就是，我说没接触。军官俱乐部我偶尔去一次，里面女人无数我找谁他知道？大言不惭说找张丽，胡言乱语不足为信。”
嘴硬！
“你跟赵世忠啥关系？”
“赵世忠？我跟他不熟悉，只是有一面之缘，无意中帮过我一次，作为感谢请吃过一次饭而已。”没毛病，也许就是俞睿碰到的那次。
“口供上说你当晚从枇杷山后登山，这一点你该不会否认吧？”
“从后山上去怎么了？据我所知很多人都能从后山上去，尤其是党国级别高的长官...”正说着娇艳欲滴的白箬换了身衣服摇曳着回到桌前。
贱货！
在场男人只能暗骂一声，羡慕嫉妒恨，吃不到可以理解。闫长青也眼放金光不自觉在其身上打转，该死的魅力无处不在。
褚文昊示意俞卓伟落子，不要耽误下棋，郁闷之情已经得到缓解。“李副处长觉得他是日本间谍吗？”
“呃——那个，”李大龙刚把人抓回去没来急审讯姜阳就赶到，是不是日本间谍他不清楚，“属下传唤闫团直接上山，并没有单独询问，褚局拿主意便是。”
狡猾！
你要是没跟他交代啥话，这小子会一副有恃无恐底气十足模样。他也没打算往赵世忠身上攀扯，“俞处怎么看？”
“哈哈，褚局长年富力强，擅钻营，洞察一切，俞某没意见。”说了等于没说。
“俞处意见是何？俞睿跟其夫人所言皆存疑点，其夫人判定日本间谍所系之事皆是假。刻意引导冤枉陈乔杉，昨夜抓获日本间谍所言皆假，陈乔杉为维护戴局长做出的荒唐举动，无罪否？”
俞卓伟攥着棋子沉吟道：“陈乔杉没有审讯暂时不能下结论，俞睿所言真假难论，其妻可定为日本间谍。”很谨慎，不敢说陈乔杉无罪，一会审讯要是自己承认是日本间谍岂不自毁长城？谨慎起见不能乱说，暂定俞睿夫人为日本间谍，进退有度反掌之间尔。
褚文昊落子无意道：“我没去过军官俱乐部，却听刘瀚辰言及里面事务。他说军官俱乐部隶属党国军部，背后老板大有来头，其负责人叫宗泽，神秘异常很少有人见过他庐山真面目。规定只有党国军人才能进入，且后山只能是内部人员使用，换句话说，闫团长跟宗泽应该关系私密，属于自己人行列。党国高级别长官也不会从山后登顶，你刚才承认走过后山，且不了解内部事务有些自相矛盾。我推断如果你不是日本间谍，那个允许你走后山的人定是日本间谍。”
“你说，谁允许你走的后山？”褚文昊攥着棋子冷冷盯视询问。
闫长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在场之人都捕捉到。白箬心底大喊，不会吧，随便拖出一个就是帝国特工？如坠深渊，心情沉重，她觉得褚文昊跟鬼一样，假的！
俞卓伟眉头紧锁，玛德，以他经验来看闫长青指定有问题，俞睿所言有几分真，可要是把他认定成日本间谍，即刻就推翻刚刚理论，哪有自己人指认自己人的？不行！等这件事过去后再抓起来审讯。
李大龙跟姜阳也算经验丰富，觉得里面有事。
“褚局长不要胡言乱语，即便军官俱乐部里面有日本间谍跟我有何关系？”闫长青镇定自若反问。
“没说跟你有关，我让你交代谁领你登后山，说清楚你就可以离开。”就是要用宗泽逼迫他，倘若死保宗泽更能说明有问题，反之，他会承认自己长官带他登山嘛？
“我跟山上一个警卫熟悉，叫张大宽，是他带我登山，不信可以去调查。”闫长青没有犹豫直接报出，任谁也没话说。
“好吧，既然俞睿夫妇有问题，所言也不足信，辛苦闫团长来此作证，你可以离开了。”
呼～他的离开几人内心都松了口气，“白秘书先把闻道先喊来。”
“是。”
俞卓伟品茗间眼角扫到姜阳神色，内心哀叹一声，甚是无语，罢了罢了。
少时警察局长闻道先来到近前，神态自若、神情坦荡，没有极力争辩，客气跟几人打招呼。
俞卓伟暗自点头，单从心胸坦荡来言共党更豁达一些。
褚文昊跟他没啥矛盾，也不会见人就咬，也不知道他跟共党办事处有关。
“闻局长，昨晚军统抓获日本间谍一名，牵扯到一些事情，照例调查一番。另外，刚才警察厅俞厅长言及你不作为，姜科长把口供给他看看。”
“是。”
姜阳找到俞睿口供递给他，然而上面除了口供还夹着一张纸条，内容：关口戴公馆日本间谍牵扯办事处事宜。
闻道先眼皮眨动几下若无其事审阅，等看完小心合上口供递还给姜阳客气几句，大方回话：“褚局长，俞厅所言确有其事，但不是我能掌控，当初我刚刚调任警察局长，很难总览全局。渝中有赖昌武执掌根本不听命令，责任我不会推卸。”
褚文昊点点头，有周志鹏在上面赖昌武不可能听话。手里也没资料指正闻道先，没打算深究，简单询问几句，“闻局长可以回去了，不畏强权一心党国，我会建议党国司法部门重用。”
“多谢褚局长提携。”客气几句下山离去，警察局长位置他要拿下，把耿炎炎提上去，俞睿跟周志鹏都会调整，闻道先可以往上走，如何拿下根本不用担心，身边有个花瓶。
罗君强荣升国党司法院办公室主任，推荐一个警察总局长问题不大。警务处跟警察厅没用，他也不想手伸得太长，整治山城治安迫在眉睫，不能在得过且过。
“白秘书把孙连城放走，让他注意点，先提审赵世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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