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拓海与今井武夫,包括侵华日军总部,现阶段维持的目标很明确。
日本关东军如果在苏联战场取得胜利,以汪季新组建的伪政府其影响力与重视程度都要锐减,这方面从英美各国政府参与到上海各方面事务已经阐明态度,包括日本方面回笼的资料来看,组建伪政府势在必行。
日本陆军为首,实行的北进策略腰斩一半,看不到希望的时候迅速调整。以海军主张的南进策略为主,进攻东南亚等国,以及在太平洋地区提前布局的大战略基础上,稳定中国战场势在必行。
伪政府的组建,山城政府承认并实行和谈对日本方面来说致关重要。共党方面看的很清楚,极力阻止与日军和谈,这方面态度虽委婉却很明确。
藤原拓海与今井武夫采取的策略,其意逼迫共党置身事外,另一层意思,快刀斩乱麻把摇摆不定的国党官员极快收拢,给其足够理由,形势转变将产生大的变动,看的很远,也看的很清楚。
褚文昊要做什么?
除掉藤原拓海只是他的任务之一,阻止和谈成功,引导党国高层思想都是要做的事情,有的要做到明面,有的要潜移默化去影响,中间的尺度要把握好。
任务重且没人会感谢他,中统与军统在会议上表明态度,把其排除在外,包含何种心思不好确定,却明确指出不允许他参与到这件事里面。
上午十一点。
黄山府邸,室内很静默,张致忠接到国党军政方面的意见,需要尽快汇报给委座。
男子闭眼依靠在沙发上,一时未说话。女子沏茶的同时几次想要张口又忍住,事情果然不简单,轻轻挑动几下藏在内部的事情依然浮于表面,全国上下党国军中政府存在的态度依然说明一切,会议结果未必真,依然心中有数。
“何意?”
“小家伙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成了破坏和平,引导党国民众的罪魁祸首?打杀,污蔑意欲何为?”女子没忍住开口询问。
张致忠一脸苦笑,“人浮于事,其意不言自明,意有牵我党国心思之意。两年抗战党国虽节节败退却并未言败,越挫越勇的担当与心里准备时刻挂怀。但疲惫之意也存在党国军中,从上到下恐战之情绪无处不在蔓延。党国政府方面更是杯弓蛇影,心态早已崩乱,一碰即碎。日本人展露的态度,或和谈之目的,契合大多数人心思。顺水推舟,彰显一心党国忠贞心思之余小算盘尽收,可以理解。日本方面抛出共党人员名单的目的,无非扰乱对抗决心,换取自身利益。褚文昊的突然出现依然产生阻碍,不仅仅阻碍日本人获取利益的思想更是阻碍朝三暮四党国同仁之利益,清除之理看似荒诞却是大多数人的意愿,逼迫委座做出选择,意有探寻之意。”
张致忠的分析很温和,很多话不能说,相信两人都明白,点到为止,其意自明。
“好心思!”
男子睁开眼,虎目含怒,想要反驳回去,却又闭上嘴。事事太难,即便他的位置可一言而定,却不得不妥协。
张致忠的角色就是干些递梯子的事情,“委座息怒,事情依然如此,却没到最坏结果,暂时收缴其权也是为党国全方面做考虑。共党方面只要名单到手可顷刻之间清除,关键在于日本方面,时间总有,空间也要置换,维持稳定的基础上暂时妥协也未尝不可,能不能扭转乾坤要看行动,事情或许仍有抓机,需要点时间,还请委座大局为重。”
“唉...”吐出一口浊气,长长一叹,“罢了,会议在六月一号举行,留出五天时间,希望有所改变。至于...”男子似有为难,手中婆娑着茶杯续道:“小家伙的兵暂时收回,允许滞留山城五天,其职权仅在抓取危害党国稳定匪患之内,不跟各部门有牵扯,具体如何操作需要看其功力。”
“是!”张致忠心底一松,褚文昊回来两天谁最忙,他最忙,给其打电话的人如过江之鲫只能推脱,如今把其兵收回,只有忠勇警卫连连长的军衔,不能插手各部门示意,依然解除很多麻烦。
女子在侧,蹙眉道:“事情总要有所立意,既然把其职权拿下,就要赋予其安全保障。要表明侍从一处的态度,相互之间都要坚守底线,真要是出差错都是要承担责任,蒙混过关的心思要不得,更不要想置身事外。职位高低不说,行为要有明确的方向,不能让一腔热血的党国精英觉得都是昏聩无能之人,更不能出现伤亡,否则...”
女子没说完张致忠依然清楚,严肃保证道:“请夫人放心,侍从室的态度一定会展露,谁敢在乱来绝不轻易接过,相信委座的意见会让各方面趋于平静。”
......
十二点,方寸山上。
空气中充斥着热量,阳光洒落在树叶之上,树下一家人围在一起边烧烤边聊天,其乐融融,分外和谐。
没有因为士兵离开而苦恼,军统的人不是他杀得,中统的人也不是他杀得。
收其职权,明确职责,依然说明态度,上峰不会追究责任,只能把抓获的人暂时放掉,心中的气留着,有机会在发泄。
如今他做了父亲,心智渐渐趋于成熟稳重,一家人首要任务就是把唐美丽照顾好。
萧静怡尤为重视,大事小情都要掺和,甚至晚上睡觉都要叮嘱褚文昊不要作怪,免得伤害到来之不易的孩子。这方面显然是多虑,唐美丽比谁都在乎,干脆把褚文昊赶出卧室,扬言孩子出生之前不能碰她一下,至于女人随便他找,她不管不顾。
“美丽最近就不要下山了,城里乱的很,日本人不安分,可能随时轰炸,针对文昊的人不在少数,安全起见就待在山上等孩子出生再说。你大哥那边有自己孩子照看不会出问题,再说警察局有人二十四小时看守,不会在有之前的事情发生,你也莫要继续去医院看望。”肖静怡加菜不忘叮嘱。
唐美丽俏脸红扑扑的,画一样的脸蛋满是母爱,心中是牵挂自己大哥,却也知道褚母心思。为人媳妇甚艰难,要不是褚文昊宽容大度,怎可允许来来往往挺着肚子总往医院跑。
低着脑袋小声道:“我知道了妈,不会轻易下山的,”娇俏斜视褚文昊一眼,“就怕文昊使坏...”
“他敢!”
肖静怡一瞪眼,训斥儿子道:“这两天你跟你姐夫一个屋休息,让你姐照顾美丽,没事不要凑在一起...”
褚文昊一脸无奈,苦笑着答应下来,室内电话响起,起身来到内屋接起,等听完后皱眉道:“让其在山下等着,我马上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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