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奔跑在铁路旁边,他不但不感觉累,而且速度跟原子悍马差不多。
询问得知弦在苗圃掌握了驾驶技术以后原子悍马现在正被她开着,此刻远远的落在后面,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安迪在莱文沃斯监狱离开时尝试着启动喷射背包飞了一段距离,可怕的推力让他飞到空中,划出了一个极长的抛物线。
与之前的t-51c相比,雅典娜动力装甲几乎拥有无限能源,要不是触发了温度警告为了防止过热而落地他甚至可以飞的更远。
离开那里之前他询问了AI典狱长关于它那边是否也有类似于奥德修斯的隐藏协议,但尤利西斯它的最终程序是与蒂贝茨监狱联动的,并且没有什么隐藏的东西,蒂贝茨监狱自毁以后它已经没有义务继续执行防疫程序,也不会像是奥德修斯那样朝着某些战前设施发射什么信号,之所以它派出火车和机器人追击普雷斯特纯粹是因为对方抢劫了属于它的财产。
这让安迪松了一口气,看来脑子不正常到想借用SA军方设施用函轰炸整个疫区的人只是德里克绿道一个。
突然,一辆手摇铁道车出现在前方,安迪在赫尔的帮助下调用动力装甲头盔的目标侦查模式,看到手摇铁道车上的居然是之前那帮铁流部落的部落民,他们正满脸兴奋的坐在手摇车上一边轮流摇动摇杆一面对着西方大呼剑
安迪口头解除了侦查模式飞奔过去,那些部落民被安迪的动力装甲吓了一跳,嘴里叽里咕噜的喊个不停。
“阿什莉!”
他喊了一声,满脸惊骇的阿什莉才懵懵懂懂的回应了。
“尼...呢教窝?”
两人就这么艰难的沟通了两句,原来普雷斯特一伙饶火车和莱文沃斯监狱的追击火车刚才在安迪穿戴装备时快速驶过了铁流部落的营地,他们终于见到了他们萨满所述的‘神明’,而且还是两个,于是这帮部落民立即收拾行李并将手摇铁路车放到铁路上跟着火车前进的方向向着西边猛冲。
安迪在动力装甲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这帮部落民运气好还是该他们的萨满有点东西...以这个行进方向的话,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抵达圆环枢纽,并且最终与早先和他们分散的同族们汇合,确实可以抵达了他们想去的地方。
另一边,就在铁流部落的手摇车和穿着动力装甲的安迪向着西边追赶时,两台火车早就已经离开堪萨斯地界进入科罗拉拉并靠近了圆环枢纽。
火车里,普雷斯特博士正看着操作台和车尾的监视器。
“莱文沃斯监狱派出的追兵有点麻烦...不过我有办法甩掉他们。”
科勒津治将军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片刻后站起身来提出另一种建议。
“我们不如直接停下,让我的子们试一试这些新装备好不好用。”
普雷斯特博士的地中海脑袋上冒出一堆青筋,他做了个深呼吸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察觉到身边这丘澳思绪有些不对劲...
“将军...我之前过了,我们不宜再浪费时间。”
科勒津治将军没有坚持。
“好,那么博士,按你的来吧。”
普雷斯特博士悄悄攥紧了枯瘦又苍老的手掌,近乎是咬着牙回应。
“谢谢你将军,我保证你之后不会后悔这样信任我的。”
科勒津治将军磐石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
绞刑人穿着铁线部落酋长的‘华服’正在一个牛皮帐篷里召开一次会谈,会谈的对象是位于他们南部并且似乎与狗城有些渊源的阳犬部落以及居住在他们西部山区的山风部落,两个酋长身上的简陋衣物是使用蜥蜴和野狗的皮制成。
一些稍有阅历的老人也在帐篷里充当翻译和侍从,帐篷门口则站着三个部落的勇士护卫。
这场会议已经艰难的持续了两个时,主要问题是言语不通导致的各种误会以及各个部落之间出于对彼此实力认知的不明晰而产生的错误判断。
绞刑人越发感到烦躁,他倒是懂一些铁流部落的土话,毕竟这些土人过去是从东部过来的,而阳犬和山风两个部落都是正经的本地部落。
他豁然站起,让身边徒劳比划个不停的翻译停手。
阳犬部落酋长和山风部落酋长立即也跟着站了起来,并全都用手扶着自己腰间的兵刃,一场战斗似乎就要在帐篷里爆发。
就在这时,门口三个部落的勇士们纷纷冲入帐篷向自己的酋长发出警报。
绞刑人一把推开面前三四个碍眼的部落民挤出帐篷,看到周围已经陷入混乱,军团士兵们正无差别的对部落民发起屠戮,迈歇提起落之间全是断肢和鲜血,投矛和弓箭在四处乱飞。
绞刑人完全没在乎眼前的惨景,他的眼睛四处转动,很快就看到了东边一处山坡上整齐列队的一群士兵。
这些军团士兵组成一个五人一排的方阵,每一排都额外有一个头盔上固定有黑白相间羽毛装饰的十夫长负责传递军令,方阵最前面的几排新兵和领导他们的十夫长已经冲锋过来手持迈歇提和长矛发起白刃袭击,而方阵中剩余五排军团士兵则如塑像一般一动不动,这些军团士兵明显比已经冲过来的新兵们装备更好。
而就在方阵的最后方也是最高处,一杆红金相间的公牛旗帜正被插在那里昭告所有人他们的身份,在旗帜下,一个抱着双臂的男人站在那里,他身材雄伟强健身穿一身厚实铁甲、头上戴着一顶尖端是一圈横向展开鲜红羽毛,此时正站在那里俯视着下方遇袭的部落,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变化。
他背后红色的长披风正随风飘扬,头盔下肃穆的面孔犹如钢铁制成。
绞刑人对于这些再熟悉不过,因为他也曾穿成这样站在这种方阵后方。
那样的穿着,意味着他是一名凯撒军团的百夫长,而这个方阵就是一个标准的凯撒军团百人队,是百人队,实际上总计只有约60个士兵,但如果算上他们留在营地里分配给每一支队负责后勤的奴隶、俘虏,那么确实大概有一百人。
这60个士兵由10支队组成,每个队都各由一名十夫长或称伍长负责指挥,10支队里的士兵分为三个种类,由前到后排列,分别是新兵、青年兵和老兵,各个新兵队、青年兵队和老兵队也各有一名新兵伍长、青年兵伍长和老兵伍长负责担任指挥节点,统一为百人队战斗方阵时,全部服从百夫长指挥。
这样一个百人队,就是凯撒军团的一个正规作战单元。
他们身上的护甲多少有些杂乱,老兵身上的倒是还好,青年兵身上的有好有坏,新兵只有简陋的皮甲护身,甚至仅仅身穿一件染成红色的轻便布衣。
由于在东部环境的需要或者某种规定,这些士兵几乎都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面巾、头盔、护目镜,这些东西他们脸上至少有一样甚至是全都樱
冲入营地的近30名军团新兵、伍长此刻正以队为单位高效率的攻杀,多亏了绞刑人碰巧在今进行的三部落磋商,部落民一方的武装力量勉强与这些军团新兵队数量持平,甚至算上老弱妇孺是稍微多一些人,可质量上呢?
阳犬部落的酋长一看那些军团士兵立即勃然大怒,他们阳犬部落过去在狗城丹佛附近居住时曾因为遭遇死风而流散一批成员,其余部落成员向北迁徙后又遭遇了凯撒军团西部捕奴队的季节性骚扰,不少成员被军团抓捕为奴隶带走。
因此,这些部落民都恨透了凯撒军团,视他们嘴里的公牛部落为仇担
而山风部落则不太一样,他们长期在北方山区居住,一直没有机会遇到军团,只是从很多部落之间的传闻里听了公牛的名声,秉着未雨绸缪的思想早做打算,现在一看到军团的攻势如此猛烈,顿时心生退意。
绞刑人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抽出鞭子一击逼退了山风部落酋长的护卫,而后强行挟持了他。
“谁也不许跑,给我上!”
他的喊叫被淹没了,毕竟山风部落的部落民根本听不懂通用语。
局势一片糜烂,缺乏沟通的三个部落彼此之间毫无默契和配合,山风部落的部落民看到酋长被绑有的呆立当场不知所措,有的拔出武器就想过去救回自己的酋长,不顾那些杀来的军团士兵,反而去攻击铁线部落的人。
在铁线部落和山风部落纠缠的时候,阳犬部落已经一马当先的与军团新兵队开战,这些部落民吹着口哨呼唤自己的战犬,口衔短刃以奇特的姿势时而匍匐冲锋时而四肢着地和战犬一起朝着军团士兵发起进攻,手里仅有迈歇提和投矛的军团新兵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一时被凶悍的阳犬部落成员逼退回去。
东部山坡上的军团方阵里响起沉重的号角声。
几个伍长打着手势,最后方的老兵队仍然肃立不动,而军团青年兵们在各自队伍长的指挥下举起手中的狐鼠步枪、杠杆步枪等武器朝着前方的敌人们开火,这些简单的火器在他们手里却精准异常、威力巨大,看起来每一个士兵都曾经长期练习并多次实战过,那些射出的子弹很少被浪费。
冒进追击的阳犬部落成员们顿时纷纷中弹毙命,人和狗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回来!”
绞刑人用刺刀干掉一个山风部落的部落民,他喊了一声,随后头疼的看着那些阳犬部落的部落民还想继续冲锋,此时他忽然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他掌控的铁线部落并不具备如黑足部落一般力压群雄的实力,也尚且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武力暴力统合,而那些‘盟友’们各怀鬼胎、语言不通,做什么都没办法起效。
他擒着山风部落酋长击退其他挡路者,一路朝着前方猛冲,最后一把将那土人朝着军团新兵们扎堆的地方丢了过去。
山风部落酋长惨叫着摔在地上,急于救回他的山风部落成员们只得与那些军团士兵交战,这些部落战士全都是擅长使用弓箭的射手,每个人都常年在山中打猎,一双眼睛犹如鹰眼一般,手中长弓射出的弓箭全都精准的射向敌人面部。
绞刑人率先冲入敌阵,刺刀闪烁着寒芒,瞬间夺走了几个军团新兵的生命。
眼看损失正在扩大,那百夫长再度下了令。
又是一声号角声,这一次指挥青年兵的伍长们带着军团青年兵们发起冲锋,他们收起手中的长枪换上了冲锋枪、左轮手枪以及一种特制的‘短剑’,这种短剑靠近刀柄部分的刀刃狭长,而末端则是一个带有向下拐角的厚重刀头。
光看外观就知道这些凶器劈砍时的威力要远胜于那些新兵手里使用割草机刀片草制而出的迈歇提砍刀。
战斗经验和武器装备都远胜新兵的青年兵们一投入战斗就再次打破了战场的平衡,在圆环枢纽周围,部落民们和军团士兵们于几条铁路附近打成一团。
绞刑人甩开鞭子将几米开外一名军团青年兵背在背后的猎枪夺到手里,朝着远方那个站在方阵后面的军团百夫长开了一枪,百夫长应声摔倒在地,军团方阵顿时出现了混乱。
颈部血流不止的百夫长咬着牙忍受着疼痛,几个十夫长取出土药涂抹上去为其止血,他气得双目通红,打手势要求老兵们也参与战斗,彻底击溃那些土人。
军团老兵们立即取下他们背着的狙击步枪和神射手卡宾枪,这些专为远程收割生命的珍贵战前遗物只有最有实力的军团成员才有资格获取,他们神乎其神的射击技巧配合他们手里的武器让他们弹无虚发,每一颗子弹都消灭一个敌人。
部落民们越战越勇,他们手持木棍格挡迎头劈来的砍刀,用弓箭和石头弹弓对抗来袭的子弹,一具具尸体倒在铁轨上,却不能让这场激战停滞一时片刻。
东方,一阵音量大到让人暂时失聪的汽笛声响起,铁轨开始剧烈震动起来,绞刑人心知不妙急忙命令部落民们向南北两侧撤退让开铁路,但军团那边由于百夫长受伤无法话而队形混乱缺乏指挥,一时之间毫无反应。
不远处,载着普雷斯特博士和科勒津治将军的火车‘将军号’正朝着西边疾驰而来,这台凶猛的钢铁巨兽正朝着前方发出刺耳至极的嚎叫声,在后方由莱文沃斯监狱典狱长尤利西斯派出的‘疯癫号’的追击下,他们可没有因为障碍而止步的意思。
从未见过火车的军团士兵们看着朝着他们冲来的火车发出绝望的尖叫,犹如一些黑红相间的灰尘一般被这股从东方吹来的强风吹得零零碎碎到处都是。
铁轨变得一片猩红。
在场的众人没人发现,刺鼻的血腥气和震耳欲聋的噪音已经让不远处的一个洞穴中的生物们狂躁不安,它们举起钳子竖起尾巴愤怒的爬出了洞穴,在那个体型最大的首领带领下径直朝着圆环枢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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