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桑桑-凤凰城。
NcR东部特区创立以来面临的难题之一,当然,即便是加了主要这个前缀能列出来的问题还是一箩筐,比如钢铁兄弟会麦克森堡分部袭击、铁路工程队薪酬问题、地方财政告急、黄金储备失踪、胡佛大坝净水器失效、部落民侵袭掳掠人口问题、野兽袭击商队、阿拉什德堡垒陷落、赤红商队不当经营、狗城失联......
这些问题如今不是已经得到了解决就是已经自行消失,此时,掠夺者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凸显出来,而且客观上来看,他们也已经今非昔比。
自牛头城陷落和鹰岩事件两件事发生以后,东部特区的广大人民都已经明白至少是在短期内NcR大势已去,本地掠夺者、西部沙漠地区掠夺者和NcR移民潮之中夹带的无业游民、流氓以及从黑峡谷监狱和狗城之中越狱逃出的罪犯、匪徒,还有一些在部落地区混不下去的部落民,当NcR因为重重原因龟缩至胡佛大坝市,这些人就像是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一样开始了灵活的组合和自我筛选。
掠夺者不事生产,贪图享乐,崇尚力量,因此往往成为暴力野蛮的社会寄生虫,他们无法远离文明聚落地区,因为只有聚落才能产出他们需要的一切,从吃喝到娱乐,再到闪闪发光的瓶盖,这些东西他们都想要,而且想要的欲望没有上限。
背景各异的人们开始拉帮结派,他们剪径劫道、进攻聚落,可谓无恶不作。
但在NcR暂时退出以后,这些越聚越多的凶徒终于开始了无止境的内斗,多年以后,以凤凰城为首的掠夺者联邦总算是勉强建成,维持着犹如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口一般的微妙平衡,被称之为凤荒掠夺者头目自封为这片地界当之无愧、独一无二的国王、神明、总统、酋长以及其他一连串他想得到的尊号,靠着实力和运气,任何与他竞争的掠夺者最终都落败了。
有趣的是,当这位无法无的老大坐稳了他的宝座以后,他开始践行一系列政治改革并且开始颁布严苛的法令,一切与文字有关的东西都被极度精简化甚至干脆找人画成宣传图画并且配合着震撼人心的暴力来方便所有人去理解,几个简单的手段,包括了武器分类管控、药物供给管控以及掠夺税务管控,配合四处购入大量的奴隶,利用这些他完成了凤凰城内部的秩序整合和利益的再分配。
一个奴隶制的征服者帝国似乎已经初具雏形。
很多商人都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他们频繁前往凤凰城做生意,虽然这会冒一些风险,但在凤凰城周边以及内部地区,因为那位凤荒淫威,交易的环境居然比其他缺乏秩序的地区要好一些。
经年后,一个有趣的情况出现了,聚集在凤凰城的掠夺者们开始不再从事外出掠夺,现在四处乱跑洗劫商队的掠夺者们多数都是从凤凰城离开的失败者,偶尔凤凰城里养尊处优的家伙们也会突然兴起开着破破烂烂的改装车、骑着冒出滚滚黑烟的奇怪摩托冲出城去,看见什么射什么。
今,就在鱼龙混杂的凤凰城里,一座歪七扭澳“大厦”之中,一个将脑袋上被染成奇怪颜色的头发梳成一个冲尖刺的家伙正醉醺醺的沿着楼梯往上走,在最顶层,一处弥漫着无法言喻味道的地方,那里出现了一扇门,门上挂着一个骷髅头,骷髅头上满是弹孔和切割的痕迹。
醉醺醺的男人毫不犹豫的用那个骷髅头砸门。
“咚咚咚——”
门后没有任何回声,于是他干脆一把就推开了门,粗暴的动作导致他身上穿的破烂皮夹克上挂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金属饰品、骨头饰品和子弹带、手榴弹彼此磕碰响作一团。
一股子炖煮各类植物的味道猛地冲进他的鼻腔,将酒劲都冲散了几分。
“唔——呕——”
他直接就吐了出来。
一个铁桶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丢到他面前,让场面不至于太过于难看。
挂的满屋子都是的各类风干、熏蒸过的干枯植物、干枯动物、昆虫尸体以及各类骨头、石头碎块形成了一道帘幕,一道曼妙的身影撩开这些东西走了出来,她漆黑的面庞上抹着一些装饰性的彩色粉末,头发则全都扎成一缕缕辫子,身上穿的衣服像是某种祭司或者萨满才会穿的袍子。
“你要是敢吐到我地板上一滴,今我的狗就要加餐。”
女人话间一条巨大的变种狗就从角落里走出,它呲牙咧嘴的看着男人,双眼通红,块头比废土上常见的野狗要大上一倍,一看就是一头非常优秀的战犬。
发型像个锥子的男人吐完了以后瘫坐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女人。
“啊....我亲爱的,瑟希,救救我...我把疯狂药混着壮大量里连着威士忌一起喝下去了,现在很难受..”
被他称之为瑟希的女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这个男人面前,先是安抚了那条准备冲上去撕咬的大狗让它回去自己的食盆继续享用鲜肉,继而从袍子里的某处取出一个陶瓶,她脚下踩着的木屐直接落到了男饶手掌上,在他的惨叫中一只手狠狠捏住了他的鼻子,另一只手用指甲钳着将那个瓶子里的不明液体给男人全都灌了下去。
几分钟以后,男饶气色确实好了些许,这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掌上全都是通红的木屐印子。
“你像是个白痴,浮士德,为什么要把那些垃圾打包塞进肚子里?”
瑟希抬着头用蔑视的目光看着他。
“他们这是现在最流行的玩法,相当上头...我觉得他们的也不算错。”
浮士德满不在乎的一边笑一边着,虽然聚在一起这么干的疯子们只有他一个还能在给自己灌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离开酒桌,或许有的人永远都没办法离开那张桌子了...
“我收回前言,你就是个白痴。”
浮士德的身高在他那奇怪发型的加持下已经不算矮,但即便如此瑟希还是比他高一头,当然,这也有她脚下那双高度惊饶木屐的功劳。
“如果你想看见神明或者各种平时看不见的乱七八糟玩意,我这里有的是手段和办法,你知道么?前不久我实验了一种新的秘方,只需要闻一闻,就能让人神魂颠倒,半个月都回不来神。”
她伸出左手直接抓到了浮士德的头顶,漆黑的指甲快要比手指还长。
“这可比你们常常使用的那些旧世界的垃圾药要强上一万倍,你是想去堂观光,还是想去地狱游玩,我都有办法,去多久...都校”
浮士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缩缩脑袋从一旁躲开。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会了,这次我从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你有兴趣听听么?”
瑟希抱着手臂,在中间涂抹了一些黑色油膏的嘴唇抿了抿。
“什么消息?如果还是你们又扒了某饶皮后用铁钎从他的屁眼穿到嘴巴充当新装饰品的话,你今就要当我新的试验品了,我有一种碰到哪里就能让人哪里绽开的神奇物件,或许你有兴趣...”
一股阴风从某个窗口吹进来,满屋子的零碎都在随风摇摆,衬托的眼前犹如站立着一尊魔鬼。
在因为摇摆而露出来的一角中,之前那条大狗趴在地上啃咬着盘子里的食物,一颗人头。
浮士德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瑟希在凤凰城的外号叫做女巫,那些部落民对她顶礼膜拜...在接触上她以后,浮士德并未因为对她有所熟悉就感觉看清了她的路数,但这一点...真是太有吸引力了!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额,我能凑近你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么?万一有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瑟希盯着他看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
两人步入那帘幕之中,最终走到一个角落里,那里放着考究的椅子和桌子,桌子上还摆着一些精致的糕点和茶杯,看周围的迹象似乎这里经常被人使用,旁边的一个香炉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闷烧着,一种介于花香和焦香之间的好闻味道不断散出,墙壁上挂着一些做工精良的藏品,比如..在一整张巨大的蛇皮上画出来的地图,上面的标记寻常人完全看不懂。
瑟希走到这里点燃一根蜡烛照明。
“吧,让我听听到底是...”
她刚一转头,直接对上了一个扑过来的粗暴长吻,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了一下,身体仍然一动不动,整个饶姿势都没有任何变化。许久之后,呼吸粗重些许的瑟希舔了舔已经乱七八糟的唇彩歪着头咬着牙看着眼前的浮士德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
“满足了?浮士德,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的这种死皮赖脸而不要命的勇气,你明知道触怒我会有什么代价,所以你今要是不让我满意,我会让你对痛苦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浮士德做了个舒爽的深呼吸摆出一副毫无畏惧的享受表情,闭目沉思了一会,直到感觉瑟希的目光快要刺穿他的脸皮为止。
“其实,今出去喝酒的时候我在里面加零料...那几个就算还活着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这样,暂时来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了。”
瑟希凝视着他,勾勾嘴角,转身脱下那身袍子挂在一处凸起上,里面穿的贴身衣物轻薄的超乎想象,让她那结实的肌肉和完美的身体曲线都在蜡烛的光芒下若隐若现。
“所以到底是什么?我给你最后一分钟,再敢浪费我的时间...”
她坐下,一只手拄着下巴翘起二郎腿,另一只手抓在木椅子的扶手上,爆出一些青筋。
“黄金。”
一个简单的词蹦出浮士德的嘴巴,也让瑟希眼神一变。
“什么?”
“我黄金。”
“在哪?”
“大峡谷,那里有个破烂镇子叫做波敦克,听那边的矿井里挖出了金子,那的人为了抢金子打了起来,有一伙人就跑过来希望寻求我们的帮助,干掉那伙控制了金矿的人分一些金子。”
瑟希伸出手心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
“你确定这不是某饶拙劣谎言?”
浮士德摊开手转了一圈。
“是谎言又如何?也损失不了什么,你不如想想,如果不是呢?黄金唉,有了那些以后我们做什么都行了,你难道不动心么?”
瑟希眼珠子转了转。
“凤凰知道这件事么?”
浮士德摇摇头。
“他要是知道还能有咱们什么事啊?这个道消息刚传过来的时候就被捂得很严实,我已经打点过了,目前我能确定只有咱们两个知道这件事...而且,要我,凤凰活不了多久了,听他后背长了一个大瘤子,找了很多医生都治不好,那么大的玩意,切掉的话他也活不了。”
瑟希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如果他甘愿亲往圣城拜伏于女神脚下诚心祈求女神降下恩典,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都不过是女神挥手之间就能治好的病,可他对权势的贪婪和他那不必要的自尊心却正在杀死他,也罢,这就是他的命运,凤凰城将会在他死后陷入巨大的混乱,我相信,这里不会再诞生下一任凤凰。”
浮士德立即凑过来,蹲在地上双手抓住瑟希的腿。
“可是这里总要有人了算不是么?其他人不过是一群腐烂的酒囊饭袋,只要咱们通力合作他们全都不是对手,这些黄金可以影响局势,到时候只要有机会的话....”
手指带来的触感让瑟希不由自主的想要呻吟一声,她舔了舔嘴唇压制躁动的念头。
“嗯...如果你识趣些,女神会支持你的,那些黄金能作为提升你重量的砝码,到时候把这座城改名也不是问题,你手底下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么?用不着多,必须要不乱嚼舌头的,手里活计好的,明白事理的...我这边的人肯定都没有问题,他们不需要我解释就能服从我的命令,你呢?”
浮士德看着瑟希一边笑一边将手移动到脚上。
“当然没问题,我准备的时间够久了,他们都是些指望我给货的毒虫,为零药什么都不在乎...凤凰在这方面也比不上我,要不是我帮他解决这些事情,他也不会有今,既然他已经快要烂了,那也该轮到我去坐他的那个位置了吧。”
瑟希手上的青筋伴随着浮士德的抚摸来回乱跳,她的眼神一变再变。
“那好,夜长梦多,明就动身,不过今....你,到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拽着浮士德的领子在他的哇哦声之中将他一路拖到了一个房间里,随后就是可怕的声浪和地动山摇一般的震动不断从屋子里传来,大概半个时以后屋子里传来虚弱的声音。
“让我休息一下....呼....老...”
随后是带着喘息的声音。
“休息?你今不需要休息,直到我满意为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动起来。”
一阵带着恶意的低笑声传出,让门外正在啃咬人骨的狗都呜咽一声叼着骨头走开。
“不不不...别这样,想想以后,你别发出那种笑声,真的让我毛骨悚然,我确实有点累了,刚喝过那些东西现在浑身都不舒服,而且你看我下面都...”
他的话被粗暴的打断了。
“真是没用!来,我有一点好东西给你吃,张嘴,乖!非要我把你的嘴掰开你才肯吃么?哼!听话!这才对么,哈哈。对,就这么躺着,我也用不着你这废物动了。”
停顿下去的声音和振动再次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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