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多的选择,安迪双腿发力直接来了一个后空翻,化解了那一招凶狠的绞杀。
看着安迪砍来的砍刀,绞刑人后跳两步,但手里的绳子却仍然套住了安迪的脖子。
砍刀砍向那绳子,不知是何材质的破绳子居然砍不断。
正在安迪无语的时候,绞刑人右手一缠绳子猛地一拽,巨大的力道瞬间把安迪脖子上的绳套猛地收紧,他只感觉完全喘不上来气,被套住的地方痛的要死。
他只好也拽住绳子,两个人就在那里拔河一样各自举着一只手站在原地向着两个方向拽着绳子不动。
喘息了两口,安迪正想着干脆冲过去给这家伙来一套,就算砍不到他他也不得不丢掉武器,谁曾想绞刑人居然突然放手,借着安迪因为反力失衡的一瞬间猛地突进到安迪面前跳到半空,一记鞭腿扫飞安迪手里的砍刀,随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刺刀对准安迪的眼睛就刺了过来。
绞刑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刺刀像是以前无数次一样刺入对方的眼睛,然后直接扎穿对方的大脑。
可下一秒,事情却没有那么发展。
瞪大眼睛陷入绝境的安迪大吼一声,毫无保留的开启了V模式,他耗尽了自己全部的体力全力打出了二十拳,拳拳率先命中绞刑人的脑袋,等他失去意识摔倒地上的时候,脑袋已经肿了一圈。
体力枯竭的安迪双眼一黑,两腿无力支撑自己的身躯,直接跪倒在地。
一种蔓延全身的无力感逐渐开始侵蚀他,虽然他的意志还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保持着亢奋,可肌肉们已经不听使唤,如同棉花一样软在那里,心脏抽搐一般的开始疼痛,粗重的喘息已经开始让肺部不适。
休息了一会之后,这种折磨不但没有消退反而开始变本加厉,连脑袋也开始剧痛,眼前出现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幻觉,耳朵也开始耳鸣。
在绞刑人的视野里,安迪突然好像爆了种一样,一瞬间对着他的脑袋打出了一连串带着残影的拳头,几乎就在下一秒他就被打得不省人事。
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绞刑人,安迪怒骂一句,从哔哔小子里取出一根治疗针给自己使用,一股暖流从注射的地方涌入身体,片刻后他的那些糟糕症状终于开始缓解。
等绞刑人醒过来的时候,他被安迪用自己的藤绳捆住丢在地上。
“.....”
他想了一会,试图搞清楚自己为啥会在这里并且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一回忆就开始脑袋疼。
一张阴森的大方脸出现在他面前。
“哟,你醒了,休息的如何啊?还要不要跟我走?记得在路上当一条乖狗,这是你自己说的。”
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安迪全身还在隐隐作痛,尤其是脖子,被绳套勒出一圈乌黑。
“什么?我说什么了?”
绞刑人一脸茫然的问。
安迪翻了个白眼。
“你还记得你老板的吩咐么?要是连那个都忘记了那就快滚蛋。”
绞刑人思索了一会,脸上逐渐有所反应。
“所以我是跟你打了一架对吧?我输了么?”
“要不然为啥会是你被捆住呢?率先伸手挑衅落得这个下场,你作何感想?”
“也是....什么感想么....总感觉我就是会经常出现这种状况的人,因为我脾气坏运气又不好...”
“有点自知之明了哈?”
看着猪头化的绞刑人精神状态还算平稳,安迪伸手解开了绳子,示意他自己决定去留。
“所以你现在到底怎么样?”
绞刑人甩了甩头发,转身上了车。
“跟之前说好的一样,这一路上我听你的。”
看着那个满脸狼狈的家伙沉默的走进后座里一言不发的坐着,安迪进了驾驶室取出一瓶昨天从鲍勃那里白嫖的冷却液加进车子里。
原子悍马一声轰鸣瞬间启动,安迪看看旁边不远因为两个人的斗殴一片狼藉的蔬果店店面,随手甩了几十个瓶盖过去,闪亮亮的瓶盖们滚进店铺里四处乱跑。
车子顺利的出了十字镇,沿着来时候的路线朝着北部偏西的方向折返回去。
安迪想着,这一路回去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除了建立黑足与十字镇的贸易联系以外,他还要借助这件事将黑足的奴隶制度彻底废除,最重要的就是要把那个叫做恰加斯的可恶逃犯抓回去。
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那个猪头,安迪还是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你平时就这么办事的么?就算是黑帮你也没少搞砸事情对吧?我看黑足村的那些土人也比你强!”
后座那个猪头笑了笑,脸上又露出之前那种笑容,看的安迪青筋爆出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大漠之中,一脚踹开车门从后座里把绞刑人拽了出来,直接掏出巨蟒对准他的脑袋。
“给我解释解释你那笑,不然我就在这里崩了你,省的哪句话我说不对你就准备把我勒死。”
拉锤被拉开,扳机就扣在安迪手指上,不管这个人再怎么能打,一枪之下他的脑袋也会粉碎。
绞刑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说了一句干巴巴的抱歉。
听了这句还算人话的话,安迪喘了一口粗气勉强缓和下来,收起巨蟒后把他一把推开。
“你给我滚副驾驶去,方便我看情况不对一脚把你踹下车再用车轱辘把你脑袋碾碎。”
片刻之后,两人再次上路。
一成不变的环境配合车内紧张的气氛,让这趟旅程开始变得无比折磨,更糟糕的是虽然安迪不敢放下心,身边的混蛋却悄然开始呼呼大睡。
直到他脑袋一歪昏睡过去,安迪才发现他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盖住他半张脸的那些杂乱的头发洒落开来,安迪看见他的额角居然有一个与之前那几个被安迪打死的奴隶贩子身上类似的刺青。
歪歪头,安迪一肘子把绞刑人打醒。
“你以前还当过奴隶贩子?”
绞刑人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
“啊....算是吧,你有什么意见么?”
啪的一声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此刻,安迪对这个人的印象分已经跌入马里亚纳大海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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