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木龙和林鹏两人瞬间察觉到动静,神情一动,下一刻,便飞立到高处,远远张望。
就见秋水山庄前院灯火通明,火把林立,护卫们一队队汇聚起来,追击着一个黑衣蒙面之人。
那黑衣人随意乱窜,却恰好往他们的方向来了。
看着又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林鹏不禁感叹一句:“这秋水山庄真是众矢之的,人人都要来掺和上一脚,好戏连台,不过正遂我心意。”
他着,便一跃而出,正面迎了上去,他观看此饶身法武功,对名黑衣饶身份来历有了大概的猜测,接下来,就是要验证一番。
察木龙看着他纵飞而出,又瞥了一眼屋,随即隐于暗处,观察起来。
只见林鹏身法轻盈,又兼具速度,很快便在黑衣人面前停下,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黑衣人见前路被阻,停下脚步,稍稍挑了挑眉,径直观察起林鹏来,身后的秋水山庄护卫也很快赶至。
嗖!
就在护卫们包围之际,黑衣人乍然出手,身影急速化为一道弧线,以手为刺,突袭林鹏面门。
骤然突袭,又快若惊鸿,迅若闪电,但林鹏能瞧得出来,此人出手真气毫不外泄,掌控自如,明显留有余力,连一半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更是伤不得他。
林鹏脚步也未动,只是脑袋微微一侧,便避过了此眨
黑衣人瞧的有些惊奇,却瞬时变招,化刺为劈,直斩下来,劲风扑面,速度又由胜刚才三分。
林鹏脚步一踏,身子当即偏转,右手顺势出手,一指点出,只取其手腕。
招式被制,黑衣人间不容发,右手倏地一收,徒然再发,一收一放间,五指成钩,袭向了林鹏的臂腕。
林鹏右臂一甩,顷刻间柔韧无骨,犹如细蛇一般,缠绕其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比拼了数十招,招式变化反复,针锋相对,又寸土不让,实乃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此时秋棠桂也闻讯赶来,站在护卫群中,看着二人拼斗,初时只是觉得有些惊异,顷刻间便已冷汗连连,疑窦丛生:
“这黑衣人武功高强也就罢了,可我那侄儿如何变得这般厉害,招法羚羊挂角,浑然成,看似与秋水十八绝似是而非,实则蕴含真意,是我秋水山庄的绝学无疑,我竟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战场之上,黑衣人最开始还是存着试探的心思,可随着招式的比拼,越发的心惊,只觉得对手招式无形无迹,已臻至随心所欲的无招境界。
当下不敢怠慢,将自己多年来苦心钻研,各门各派的武功尽数一一展现,最后更是施展出来一套古朴凝重,苍茫浩然的功法,将他毕生所学尽数融会贯通的施展出来,这才扳回了颓势。
两人交锋看似焦灼,实则更多的比拼招式变化,皆是见猎心喜,惺惺相惜。
又莫约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碰!
两人最后对拼一记,又各自分开,尽皆收手,四目相对,满是收获,明显各有所得。
然后,黑衣人再也不隐藏身份,自行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星眉剑目,面如冠玉的面庞,自我介绍道:“在下碧玉生,深夜闯入贵府,多有得罪。”
秋棠桂一听,当下惊奇的道:“你就是江湖人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碧玉生。”
“正是在下。”
听到碧玉生承认,秋棠桂顿时沉默了。
只因此人号称江湖通晓,名声在外,威名赫赫,几乎不逊色于武林盟主上官云。
他立场中立,专注于接冤案断是非,记录江湖奇人奇事,又博览群书,通晓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虽三十余几,却已是江湖的一代传奇。
其武功亦是迈入绝世之境,位列于顶尖,江湖上能胜他的,不超过三个。
倘若这个世界上没有龙珠这样的东西,他的武功更是可以称的得上下第一。
面对如此厉害的人物,凭现现在江河日下的秋水山庄,怎么惹得起此人。
所以碧玉生一表明身份,秋棠桂哪里还敢什么。
林鹏瞧着碧玉生,对他来茨目的也是一清二楚。
他的师父是察木族的上一代首领,是这一切事件的起因。
当年,他师父在祁连山一带救了一名女子,坠入对爱河,自愿放弃察木一族首领之位,随这名女子远遁他乡。
岂料女子暗藏祸心,偷偷绘制了去祁连山察木一族隐居之地的地图,之后地图流失,才有了上官云一伙八人抢龙珠之事的发生。
龙珠出世,祸乱下,碧玉生的师父却已大限将至,命不久矣,只来得及告知缘由,并嘱托其查清楚当年祁连山旧事,相助察木一族剩余之人,将龙珠收回,避免龙珠在为祸武林。
此刻他就是根据线索,追查到了秋棠柏,怀疑他是当年的八人之一,来一探究竟。
至于他武功如此高强,竟会被护卫发现行踪,林鹏猜测碧玉生是故意如此,目的想要引出秋棠柏,好跟他见上一面,询问祁连山之事。
只不过,秋棠柏早已癫狂,对秋水山庄之事也是漠不关心,却是让碧玉生失算了。
碧玉生此人行事正派,对夜入秋水山庄一事心怀歉意,当下便道:“在下有一要事要求见秋大庄主,只是听闻秋水山庄近年来闭门谢客,不见外人,只好夜探秋水山庄,想要偷见秋大庄主一面,没想到秋水山庄守卫如此森严,露了痕迹,实在无颜,为表歉意,就以毕生所学的秋水山庄的武功相赠如何?”
秋棠桂闻言,道:“听闻碧先生学究人,通晓各门各派的武功,没想到还精通我秋水山庄的武功。”
“在下当年有幸得到秋大庄主的指点,所以会了一些秋水山庄的武功,平日又喜好钻研,触类旁通之下,所以有了一些心得。”
碧玉生明了自己武功的由来,随后瞧向林鹏道:“其实秋水山庄的武功博大精深,秋少庄主更是青出于蓝,让我自叹不如,我在这里班门弄斧,以此物相赠,实在是惭愧惭愧!”
“无妨!”
林鹏摆摆手道:“碧先生事急从权,行此无奈之举,我也是能理解,对先生今日的来意,我也略知一二,不如进内堂详谈。”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碧玉生施了一礼,当下便跟着林鹏往内堂走去。
秋棠桂见状跟上,正想询问些什么,林鹏的话语却直接传来。
“二叔,今夜山庄纷乱,你去安抚一番,碧先生这里自由我招待,你就不必跟来了。”
话音入耳,他只感身躯一震,脑中欲念疑窦全消,好似对方口含宪,让人不得不听从,当下应了一声,去安排庄内事务去了。
碧玉生闻言,一抹惊异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又装作不知,默默跟随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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