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国很核理
兖州,山阳郡,昌邑县。
林朝到达成武县之时,就派人给刘岱送上了拜帖。
刘岱其人,史书对其着墨不多,对于他的性格为人,也只有短短四字评价:孝悌仁恕。
听起来很靠谱,好像人世间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但是翻开《后汉书》或者《三国志》,里面记载的人物,几乎就没有恶评,都是清一色的溢美之词。
陈寿这厮也是极为狡猾,他把一个人好的一面都写出来的,却把坏的一面隐晦地藏在字里行间,很难被看出来。
你说他胡言乱语,可他记载的全是事实。
你说他如实记录,可他只对每个人物的光彩面大书特书。
所谓春秋笔法,文过饰非,大抵如此。
观史书上刘岱的所作所为,林朝大概推算,刘岱此人应该挺注重名声,品行也说得过去,但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当青州黄巾流入兖州时,鲍信觉得贼军势大,便劝他暂且防守,等贼军粮草耗尽时再反攻。结果这家伙不听劝,执意要领兵出战,结果兵败,死于乱军之中。
直白一点,就是心中没有逼数……
不过这只是推测,具体如何,林朝也不清楚。
所以在投递拜帖的时候,林朝生怕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特别在署名的地方,留下了一大串头衔。
简单来说,拜帖的署名,就是林,安喜县侯,琅琊太守,徐州长史,刘备监军,智多星,谋人能手,大汉喷道第一人,子初,给您来信了。
只要刘岱不傻,自然能明白,林朝此行是代表了刘备。
当今天下诸侯,使劲叫嚣着讨董的,其实都是小角色。
真正的巨无霸,或者说是在董卓入京之前就已经发迹的大佬,比如益州的刘焉,还有去年何进活着时候任命的荆州牧刘表,幽州牧刘虞,徐州牧刘备……
这些人,可都没吭声呢。
当然,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些人也没打算参与讨董的大军。
刘焉入川后,睡了张鲁的母亲,又派张鲁占据汉中,阻断了与雒阳的联系,摆明了要做土皇帝。
刘表单枪匹马入荆州,现在还没能完全掌控,自然分不开身。
刘虞刚干死张举,忙着恢复民生,安抚北地异族,暂时还没精力管这些破事。
至于刘备嘛……林朝这不是来了吗。
嗯,张鲁的母亲都多大岁数了,刘焉居然对她还会有性趣,有机会倒要见识见识……
林朝思维一发散,便到了某些奇怪的地方,赶紧摇了摇头,将这股邪念驱逐了出去。
……
收到林朝拜帖的时候,刘岱正在招待一位客人,此人便是后来与他相杀相爱的桥瑁。
桥瑁在刘岱之前,曾经也当过兖州刺史,现在是东郡太守。
刺史虽然有监察太守的权力,但本身只有六百石,这是汉武帝设立小大相制的制度,但经过几百年的演变,如今已经变了味。
严格来说,现在的州刺史比太守高了半级,具体还要根据手中的兵力,来衡量谁强谁弱。
桥瑁与刘岱有数面之交,今次来访,正是有一件要事,想征求刘岱的意见。
“刘公,我等欲讨伐董贼,可惜名不正,言不顺,出师无名。”
听到桥瑁的话,刘岱疑惑道:“元伟,董贼擅行废立,毒杀太后,如此大逆不道,难道不能作为讨伐之凭据?”
桥瑁笑道:“刘公,董贼虽擅行废立,但也经过满朝公卿百官公议,毒杀太后,亦有其罪名所在。此不能为凭据也。”
“这……”
刘岱这些日子与袁绍一样,正忙着招兵买马,倒是忽略了这件事情。
废立天子,毒杀太后,你说人家董卓是大逆不道。
人家董卓还说自己是依法行事呢!
一旦纠缠起来,关东诸侯将不再占据绝对的道义优势,算不上师出有名。
刘岱思虑片刻,这才开口道:“元伟,眼下废帝为董卓所囚,天子也在其掌控之中,就算有心下诏命我等讨贼,只怕诏令也出不了雒阳。我们想要取得凭据,应该不太可能。”
这句倒是大实话,目前京畿之地全在董卓手中。
再者,刘协是董卓所立,倒也未必会向着他们。
因为现在的董卓,只是掌权而已,除了废立之外,倒也没干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并没有达到民怨沸腾的地步。
初入京城,董先生还幻想着,自己能够成就一番名垂青史的功业。
在他的设想中,自己最不济,也得跟霍光差不多吧。
见刘岱摇头叹息,桥瑁也不再卖关子,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物,笑吟吟地递了过来。
见到此物的第一眼,刘岱便瞪大了眼睛,因为这正是朝廷下达诏令时才能用的材质。
“这是……”
刘岱急忙打开看了看,里面却是当朝三公所写,号召天下诸侯讨董的讨贼诏书。
看完之后,刘岱面色肃穆道:“元伟,此诏书……是真是假?”
见刘岱神情如此紧张,桥瑁大笑两声,捋了捋胡须。
“真真假假,还不是我等一言而决,刘公何必执着?”
闻言,刘岱眼前一亮,顿时恍然大悟。
不错,就算矫诏又如何!
只要我们一口咬定这是真的,那它就比真的还真!
有了这东西,讨伐董卓就名正言顺多了!
“元伟此计甚妙!”刘岱笑着夸奖道。
桥瑁继续说道:“既刘公赞同,那某便将此诏令传驿州郡,也可借机看清有些人是敌是友。等到诸侯纷纷起兵相应时,便是董贼末日!”
“好,甚好!元伟所言,甚得我心。”刘岱也表示赞同。
两人正谈笑间,外面忽然有家仆进来禀报,并且递上了一封拜帖,正是林朝投递过来的。
接过拜帖,刘岱满脸好奇,尤其是看到署名时,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桥瑁是客,按理说不应询问此事,但是许久未见刘岱露出这种神情,顿时心生好奇。
“刘公,可有为难之处?”
面对桥瑁的询问,刘岱摇了摇头,将拜帖随手递了过去,笑道:“元伟,是徐州那边派人来了,要登门拜访。”
“徐州,刘玄德?”
桥瑁开口问道,同时神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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