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姐,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牟传林轻轻扣下98K的枪盒,里面的装备经过自己精心检查和保养,正处于最好状态。
明天就是行动日期,牟传林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郝铁对自己就四个字,干就完了。
这个距离,被自己98K瞄中的人,死定。
想着明日自己就能痛饮敌人的鲜血,他知道今天很难睡得着。
作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必须要让自己进入放松状态,进入无欲无求的境界。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跟沁姐在一起,自己就会放松很多,所以今天牟传林一直呆在这里,哪里都没去。
潘沁正在喝咖啡。
这是郝铁给自己的牌子,说是从欧洲运来的,自己是他的第一位顾客。
冲一杯泡上,香气果然和本地不一般。
潘沁觉得他就像是一片海,而自己则是海上的一艘船。
一艘本已经迷航的船,在浪花的指引下,慢慢回到了预定轨道。
自从参加革命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和旧社会,旧家庭划清了界限,立誓要在先生的指引下,为华夏的未来奋斗终身。
可惜先生的胜利成果都被袁光头收入囊中,革命的胜利果实落进了他人的口袋,华夏非但没有富强,反而进入了军阀割据的黑暗年代。
终于,广州响起风雷,北伐东征,胜利曙光初现。
可惜两党合作破裂,永无休止的清洗,清洗,再清洗。
最喜欢听郝铁讲历史,喝着咖啡,带着软绵绵的情绪,听他讲述上下五千年,真是人生享受。
百国战史,历代大咖,在他的嘴里都成了有趣的故事。
可惜相处的时间太少太少了,郝铁现在是越来越忙,潘沁有时侯很是心慌,生怕两人的关系会因为忙碌而渐行渐远。
已经想到了办法,只是现在还没有机会去实施,明天的活动十分重要,完成了任务,应该可以休息几天了吧。
到时,郝铁怎么也逃不开自己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越是期待,越是担心,担心郝铁,担心牟传林,担心鬼子,担心汉奸,也有些担心前夫。
喝着咖啡,多少控制一下跳动的心,郝铁说自己心率很快,远超同等水平,至少达到了90。
牟传林的话让她回过神来,看着青春逼人的少年,她轻轻一笑,放下咖啡杯。
“你的枪法我不担心,但是一定要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数值,将它死死记住,千万别忘了。”
牟传林知道沁姐是关心则乱,他嘿嘿一笑。
“4,这个数字我已经念了一天,4同音于死,所以,这个数值的人,死定了!”
……
“哒哒哒哒~”
岚县东门方向冲来一支队伍,在郝大勇的带领下率先突破北城门鬼子的阻击。
骤然增加的兵力让东边的鬼子感到泰山压顶。
“突突突突~”
城南大街又冲来一支队伍,是张柱率领的二大队,现在二大队的火力是云中山支队最强的,密集的火力顿时让鬼子的防线大幅度松动。
“轰轰轰!”
见增援终于到达,苏岚精神一援,命令炮兵不用怕浪费,在最短时间将炮弹打出去。
现在就是决胜时刻。
中条山大战之后,云中山支队的实力得到了大大加强,郝铁去了Sh,通过张敏峻的物流公司,运送了不少的战备物资。
现在还分散驻扎在山西境内进行整编的国军,见到云中山支队,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
救命之恩啊!
经上级研究决定,收复岚县的时机已经成熟,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兵强马壮的云中山支队身上。
这枝部队由上级首长决定,准备调往华东地区作战。
晚南事变,九千战士能突出来的不多,各级指战员更是损失殆尽,华东地区急需补充必要的军事力量,以应对鬼子和伪军更为残酷的清乡行动。
二号是领军人物,而云中山支队就是他麾下强军,延安要求华东部队不能被这次失利打败,要在短时间内强硬的站起来。
华东靠近汪伪政府的老巢,这里的斗争更加残酷,需要像云中山支队这样的精锐部队。
打下岚县,将吕梁山和西边这一片根据地连接起来,云中山支队将去开创自己新的历史。
“杀啊!”
“哒哒哒哒~”
正在与云中山支队激战的是第41师团步兵第三中队。
第41师团于39年新设,长期负责山西的治安作战,在中条山战役中并未受到较大的伤亡,士气还很高。
但是三中队遇上云中山支队,无论士气、武器还是装备上都居于下风,特别是火炮。
云中山支队的意大利炮强大火力完全压住鬼子的迫击炮,很多火力点都被意大利炮给点杀了。
曾经想凭一已之力守下岚县,给土八路重创的中队长小森明広把军帽死死捏在手中,看着地图不发一语。
这才接仗多长时间,精心准备的防线已经全线动摇,自己手中一个预备队员也没有了。
败局已定,电话打遍,没有县城能派出援军。
自己这里兵力已经是本地区最雄厚的了,八路这是在万军之中斩主将啊!
对方不过是游击队,还不是八路的正规军,自己整整一个齐装满员的加强中队,怎么就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了呢?
除了切腹以谢天黄,再也没有其它办法。
“中队长,东门已经失守,帝国士兵已经全体玉碎。”
小森明広默默的放下电话,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面对着膏药旗帜盘膝坐了下来。
他的卫兵知道长官要做什么,最后时刻已经到了,也不说话,只是牢牢抱紧了手中长枪。
作为介错人,他要在长官切腹之后,对着他脑袋来上一枪,以此解轻长官的痛苦。
小森明広拉开军服,露出腹肌,然后将短刀消完毒,包上白绸,嘴里念念有词。
短刀慢慢逼进腹部,闪闪的寒光让肌肤泛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
卫兵拉开了枪栓,看着长官将短刀插进腹部,面部已经痛苦扭曲,知道他已经无法忍受,便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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