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铁这一掌并没有直接斩向龙三公子,直接干倒他,并不痛快,溜溜他。
“好胆!”
龙三公子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好几位保镖同时大喊出声,拳脚并用,保护他们的土司。
前些时日在重庆,孔二小姐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穿上女装逛起了中央公园。
一直以男人婆示人的孔小二姐运气不好,在路上迎头撞上了龙三公子。
云南王龙云一共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哥哥相比,龙三不走正道,玩世不恭,栖身三教九流,浪荡江湖之上,玩权术,玩手腕,玩票友,玩坤伶,每天过得好不自在。
龙三公子当时眼都直了,孔二小姐今天居然穿着女装,真是稀奇。
于是他立即走上前去,调戏了几句,当然龙三的调戏绝不是因为好色,以孔二小姐那副凶神恶煞、其貌不扬的尊荣,他着实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不过是嘲笑孔二小姐的穿着。
自从出生以来,二小姐哪受过这样的气,直接与龙三吵了起来,两人都是活阎罗,吵得凶了,杀心顿起,两人双双拔出手枪,在游人如织的中央公园里互相射击,大打出手。
干就完了。
两方的枪法都不怎么样,枪战的主角都毫发无损,反到是一些普通游客躲闪不及,无辜地挨了枪子。
孔二大战龙三,成为重庆震动一时的大新闻,权贵子弟之纨绔、之嚣张,惹来了一阵阵声讨,弄得孔家狼狈不堪。
二小姐可是第一夫人的心肝宝贝,自然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还很委屈的向干妈告状。
不过现在蒋某人要笼络龙云,几下一合计,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纸调令,要龙三前去军校学习。
龙三哪里肯去,他想回云南只会给老爷子惹麻烦,说不定老爷子还要逼自己去学习。
学习是不能去学习的,所以云南是不能回的,仗着母亲的势力,龙三直接溜来了Sh。
龙三因为母亲的原因,在龙家权力比两位兄长还要大,龙云对自己这位夫人也是多有忍让,知道他去了Sh,也就不提去军校之事。
来到Sh的龙三,在青帮的照拂下,依旧过着纨绔子弟的生活,虽然才来半月,已经收了好几位漂亮的女人。
听说武陵春有三位红姑娘,他当然不会错过,今儿终于抽出时间,便来见识一下。
他对曲和武功并不感兴趣,云南人特别是少数民族对舞蹈情有独钟,所以指名点姓要仙鹤出场献艺。
却不料有人与自己作对,这还得了,龙三正要展露自己的威风,不提防人家先动手,直接就杀将过来。
拔枪只为唬人,郝铁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小爷为云南和重庆的百姓,好好修理你一番。
那条裹容于风中的手臂,轻易就洞穿了几位保镖拳头形成的网,奇快无比的反兜上去,砸在一人的下巴上。
宛如一条大鱼被钓出水面,整个身影在空中一挺,便摔在地上,弹了几下不动了。
于是,密集如正月花炮也似的金铁撞响,急骤的敲进客人们的耳膜中。
整个场面已经乱了,客人们见钢刀飞舞,人人吓得慌不择路,只管乱跑,好些人摔在了地上。
幸好来的都是男人,都有把子力气,如同缸里的小鱼,拼命向门口游去。
凤仙已经吓得呆住了,她对那位英俊的后生有些莫名的好感。
鸨儿爱钱,妞儿爱俏,当然希望自己的客人越俊越好。
更何况他无意中还帮助了仙鹤妹妹。
她往台后面避了几步,并没有立即跑开,一双凤目注视着场中的战况。
一个人,打不打得赢啊?
也太鲁莽了些,这群人妈妈可是千叮咛万嘱托,惹不得,千万惹不得。
心中有些焦急,就见关心的那道身影再度跃腾半空,连续两个跟头翻滚在不同的角度上,仿佛经过了精心的计算,三把钢刀锐气如啸,跟他翻滚的点与线相连成面,却没能沾到他一片衣角。
好历害的后生。
凤仙心中暗叫,突觉右手一紧,回眸一看,却是金莲来到身边。
“姐姐,打起来了,他们都有枪,快走。”
金莲从小就会一些武艺,人也是最大胆的,此时小脸发白,也是十分紧张。
“不要紧,看看,那人好像没有吃亏。”
“姐姐,莫不是看上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来点姐姐的牌子。”
“别乱说,没有他,你仙鹤姐只怕要受苦了。”
“姐姐,快看。”
随着金莲的声音,郝铁双臂伸展,原地旋回一顿时有如龙卷风,幻成了一团游移激荡又强猛急速的淡黄色螺影。
一溜溜冷森的刃光组合成一圈圈的弧环由大而小,宝塔般绕转着他的身手从四周往上层叠,精芒迸溅,碧焰闪掣,却依然不能沾他半分。
周遭的空气,全泛透着那样沁骨的阴寒,而郝铁犹如冰雪中的精灵,随着他的身影,两道黑影惨叫着跌了出来,摔在地上痛得不停翻滚。
“md。”
龙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着自己来的这几位都是母亲大人身边的高手,在云南罕逢对手,没想到对上此人,简直就是纸糊的一样。
“吹针。”
他还算有些理智,并没有开枪,这里不是云南,也不是重庆,而是鬼子统治下的Sh。
枪声一响,鬼子的宪兵就会赶到,自己和青帮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强龙难压地头蛇,这道理他还是懂得。
吹针是一种暗器,吹出来的竹针细若游丝,最是难防。
这种竹针上涂有云南特有的剧毒——见血封喉。
这是一种树汁,只要进入人的身体,进入血液后立即毒发,无药可救。
这种树十分珍贵,整个云南,也只有在香格里拉那边的原始森林中有一棵,只有一棵。
所以这种树汁十分珍贵,竹针龙三也没有多少,这时见自己这边不敌,也只能使用独门绝技了。
一名侍卫听龙三公子下令,毫不犹豫从怀中掏出一枝竹管,开了口,放在嘴里。
“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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