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的节奏很快,大家把所有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时间紧迫,需要很快达成结论。
比郝铁预想的效果要好很多,几方并没有出现激烈争吵。
“好了,郝老大。”
高鹏从外面抽完烟回来,从肺里吐出最后一口,发言道。
“你综合了大家的考虑,有没有计划?没说的,听你的,咱们跟着你的旗号走,这次的形势有多么严峻,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你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理由不相信你。”
郝铁有些意外,没想到是大鹏王出面作了一个全面总结。
见大家都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
虽然是突发情况,听了这么多的意见,行动方案已经出来了。
“鬼子在各地方成立了大量的护路队,破坏铁路风险太大,万一不成功,就没有时间去调整了。
打仗也不是好办法,现在王师长那边的战斗力并不强,后续要用在关键地方。”
屋里鸦雀无声,大家都知道重点来了。
“我准备玩一次特种战,这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不需要太多人,用精锐深入敌方进行大破坏。”
“人少了行吗?”苏波忍不住提问。
“人多好办事,那是指特定的环境下,咱们现在打仗,面对面人山人海,靠得是武器和平时良好训练,以后打仗可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打,还能哪样打?”蓝小雅忍不住笑了起来,“难不成双方不见面,也能打仗?”
“对啊,以后打仗无须要这么多人,也不用见面,人多没有什么作用,武器多也没用,靠得是高科技产品。”
“……”
所有人都对郝铁展露出不信任的眼光,只是这个话题并不是会议的重点,大家没有说话。
“真的,一位白胡子爷爷在梦中告诉我的。”
郝铁双手一摊,“以后战斗是无人机的天下。”
大概将无人机的功能讲了几点,还没讲到一半,郝铁便住了嘴。
自己酒喝多了,现在摆这些,不是对牛弹琴么?
“言归正传,特种战是一种很好的对付鬼子的手段,对方一个旅团,咱们再快也来不及调兵,并且面对面阻击,不但动静大,还会惹来鬼子的飞机的猛烈轰炸,变数太多。”
“对,特种作战好。”
高鹏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就知道他会支持,这样可以发挥大鹏王的最强实力。
“原闻其详。”
蓝小雅和潘沁都没有表示反对,两位女人对郝铁已经形成了惯性依赖感,特别是蓝小雅,来之前苏波就猜测郝铁肯定要玩汉代班超那种孤身入虎穴的招术,几位军统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还是舒惠远问出声来,自己要对同志们负责,要是太过危险,就要和二吴商议一下。
陈首长和彭光同志给自己打了招呼,红色同志是革命宝贵的财富,一定不能让他以身犯险,他现在的价值太重要了。
“其实我这个计划并不危险。”
郝铁好似知道舒惠远的想法,先提了一句,然后说道。
“咱们派一队精锐,找到那位铁路主任,想办法开上先驱车,在车上做点儿手脚,弄坏汾河上的铁路大桥,就能让后面跟随的鬼子军用机车翻沟。”
“好主意。”
高鹏眼神一亮,又是第一个发声,这种战术太符合自己胃口了,没说的,就是干,军统大显身手的时侯到了。
先驱车又称趟雷车,是侵华鬼子在多年和八路军正规部队和游击队的较量中,琢磨出来的一个方法。
它由五节车厢组成,车厢里装的都是垃圾、炭渣,每逢铁路运输重要人员和物资,鬼子便会派先驱车探路。
鬼子华北交通株式会社还规定,先驱车必须由华夏乘务员驾驶,当然,或是出于爱国,或是怕死,没有司机愿意做这份工作。
郝铁可以开各种型号的车辆,先驱车操控性很简单,只要想办法上了这车,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这主意不错,但是这条计策实施的前提是鬼子必须派我们去先驱车才行喔。”潘沁随后也表示了同意。
“我都想明白了,我方由我和袁海带五名队员,军统那边大鹏王参加,中统方面则是牟传林,咱们有神枪手,又有特种炸弹,只要算好时间炸了桥,鬼子的部队就去河里喂鱼吧。”
“可行,可行,只要能上车。”
吴瑞宁表示强烈支持,果然是一盘大餐,听着就刺激。
舒惠远先是心中一喜,然后又有些犹豫,这里只有郝铁会开先驱车,那就表明他必须要参加这次行动。
这人,喜欢喝酒,也喜欢冒险。
事关重大,与会人员都同意下来,自己……没有理由反对啊。
不会反对,这是打鬼子的好事,只是有些担心。
“我和你一同去。”
蓝小雅一拍桌子,“要对付小鬼子,我的身手你完全不用担心,绝对不弱于你。”
郝铁笑了,指了指她的胸部,又指了指自己的喉结。
“可惜你那里太突出了,这里又太扁平的,鬼子一看就是母的,没有疑心也起疑心了。”
蓝小雅知道郝铁肯定要上车,心中担心又不好说了来,情急之下忘了自己性别,被取笑了一番,脸都红了,却又反驳不得,只能狠狠地盯着郝铁,那模样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上火车肯定不能有女的,就算化妆,万一被识破就前功尽弃了,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舒惠远同样担心,不过见郝铁取笑蓝小雅,心中有些小开心,幸好自己没有去当出头鸟。
她表示了谨慎的同意,这事如果成了,鬼子一个旅团就被拖住,正面战场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至于危险,等会怎么好生叮嘱袁海等人,安全问题务必引起他们的重视。
“散会。”
会议开得简短洁劲,郝铁布置完任务之后,叫住了舒惠远。
“咱们能不能不分手?”他不怀好意地问道。
已经知道此分手并非是彼分手,少女的意思是在这里分别,而不是感情上的分手。
“分手?什么分手?谁要和你分手啦?”
舒惠远当时不过是冲口而出,现在想来这两个字很有岐义,有心解释,又怕越发不清楚,便装哑作聋起来。
郝铁嘴里‘喔’了一声。
“分手总是在雨天,看看,现在又没下雨。”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