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南北客

  觉着了他的动作,徐林鉴羞红了脸,他偏了偏脖子,娇声道:“一大清早的,你正经点儿。”见他已经是动了情,徐林鉴扒拉着左玄环在他腰上的手想躲开,可是这人的手环得太紧了,徐林鉴累得气喘,这人的手也没松一点。

  听着徐林鉴大口大口喘息,左玄重力把窗关上,慢慢解了他的腰带,此时,徐林鉴的衣衫是松松垮垮。

  轻点了一下他的耳垂,左玄的手抚上徐林鉴的胸口,一路向下。

  似乎是很难受,徐林鉴眼角媚意蹙眉,他咬着下嘴唇侧头看向左玄,见这人重重喘着气身上也出了细汗,徐林鉴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下方他的手上,更是贴近了他些。

  窝在左玄怀里,听着他沉闷的呼吸,徐林鉴捏了捏他胸口的红点,置气道:“最开始你知道我喜欢你,你还骂我,骂我不要脸、不知羞耻,现在怎么缠着我了。”

  闷声笑着,左玄眼里带着亮光,他问道:“怪我吗?我拿你当兄弟,当亲弟弟看待,我哪知你看我是心上郎君。”左玄永远记着他知道徐林鉴喜欢自己那天,自己内心炸翻了天,他在山下躲了徐林鉴半年。他确实是有厌恶过徐林鉴,可最后觉着这人如此喜欢自己,他心疼,心疼他因着救自己习了秘术,被所有人谩骂,心疼他为了顾及左玄的名声,硬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脚下踢了一下左玄的脚,徐林鉴推了推他:“不怪你,怪我自己,非这么不要脸喜欢你。”说着,徐林鉴认真问道:“你肯定觉着过我很烦吧!那你有没有过想打死我的时候?”

  怕徐林鉴生气,左玄抱紧了他:“有过,但是我最后下不去手。”

  听到这些,徐林鉴眼里雾蒙蒙的,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左玄,泪落到了枕头上。

  见他置气了,左玄眨了眨眼眼泪也落了出来。

  他抱住徐林鉴脸贴着他的后颈,对他承诺:“来生,你做我,换我追你。”

  徐林鉴在左玄面前是一个温柔的人,这些日子他性情大变,经常提起以前的事向左玄要答案,左玄的回答对不上他的心意他便生闷气,听起来是有些无理取闹,可左玄知他为何这般。徐林鉴是知自己大限将至,而他不甘心,他心里挂念最重的左玄,他最在乎的左玄,自己好不容易追上的左玄被他放开。

  觉着后颈湿润的,徐林鉴知道左玄落泪,这人也哭了。

  双眼闪烁着泪光,徐林鉴诉说着不甘:“十六岁我才知自己喜欢你,我默默追了你十多年。我知你嫌弃我,我也嫌弃我自己,可我还是喜欢你,左玄,你说我怎么这么不要脸。”

  缩着身子,徐林鉴捂住眼睛放声哭了出来,眼泪糊了满脸,眼鼻皆红,他抽泣道:“我不想死,左玄,我不想死,死了我就没有你了,我死了你就是别人的了,万一我死了别人欺负你怎么办,万一你生病了怎么办,死了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猛地起身,床板吱吱响,左玄侧身板正徐林鉴的身子,重重抹去他的眼泪:“不准哭,我不准你为我哭,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死吗?”每次徐林鉴一闹脾气,左玄就用这招来威胁他,而徐林鉴也不会在置气。

  连连摇头,徐林鉴骂道:“老子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救活了你,我就是想让你好好活着,你为什么陪我一起?”说着,徐林鉴指着左玄的额头,威胁着:“你要是敢死,死了我都不会见你。”

  把徐林鉴脸上凌乱的发撩到两侧,左玄轻手擦着他眼角的泪,他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一切皆是无望。

  不舍得,但又得接受这样的事发生,生老病死,谁逃得过?

  见他现在还顾着自己,左玄哽咽:“你真傻,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何德何能,他能碰见徐林鉴这样的人。

  吸了吸鼻子,徐林鉴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很好了,我已经知足,那二楞的燕月娘更傻,也最惨。”

  见他终于笑了,左玄把身子靠到了徐林鉴身上,静静两人的手交合,落下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

  林生妙玄机,同袍为宜情。

  送君一相思,却为南北客。

  正身坐于刺史府前厅的上位,张君正几人轻蔑望着衣衫不整的胡斯与陶元。风水轮流转,今日我坐大。

  而两个江陵的头头,昨夜在床上被百姓抓了起来,因着韩生吩咐过:这两人可以打,但是不能搞断气,所以只是被几十个百姓打了一会。

  望着两人,张君正话不多说,直言问道:“张家出事,是你们做的吧!”

  胡斯摇头,因着嘴被扇肿了,只能含糊不清说着:“北西啰棱,即系洗相面吉吉喊银来路的,耳门就北激情。”

  仔细辨别着胡斯说话,韩生给众人翻译着:“他说,不是我们,这事是上面喊人来弄的,我们不知情。”

  见他翻译得准确无误,胡斯点头,继续说道:“呢们几十帮左相绣凉席,机械大事,酒肆大门请银做的。”

  韩生继续说道:“我们只是帮左相收粮食,这些大事,都是他们请人做的。”说着,韩生侧头看向张君正:“问题来了,陆世筠是请谁做的这事儿。”

  胡斯摇头:“由亮豁子人,一豁子袭作响的,一豁子袭好香西浆糊俺们燕行。”

  话落,张君正皱起了眉,见韩生准备继续翻译,他抬手说道:“这句话我听清了,你们知道陆世筠和燕行来我家找什么吗?”

  胡斯摇头,随即看向了陶元,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人知道。

  见众人望向自己,陶元冷笑着,他没胡斯这般怂包,一问话便什么都说出来。可能是脸皮比较厚的原因,他虽然被打了,可是口齿清晰,说话众人也听得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宁死不屈啊!这就好玩了,张君正踱步走到陶元面前,缓缓说道:“你爹可还在我们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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