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情况?阿麓偏头思考着,知道了是张君正在开玩笑,她笑着拍了他胳膊一下:“你跟着江骅他们待久了,都会开玩笑了。”以前张君正可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礼义廉耻在他心里便是底线,和女子说话是必须彬彬有礼进退有尺,如今他偶尔也会开一些荤话,或者是开玩笑逗阿麓和五羡玩。
想到第一次见张君正时的样子,阿麓轻声说道:“张君正,隔我第一次见你才半年多而已,可是你变得好快,我都没注意到,你和我第一次见你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把手中的饼子掰了一半给阿麓,张君正望着她笑了:“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这事。”说着,张君正问她:“既然你说我变了,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什么东西,阿麓捂嘴笑着:“现在的你。”见张君正只是点头,却不问她这样选择的理由,阿麓问他:“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喜欢现在的你吗?”
五羡从一旁探出头来望着张君正,她也很好奇为什么阿麓喜欢现在的张君正。
张君正直视着阿麓的眼,脸上带着真切的笑颜,他正身站在阿麓面前:“好,那我问问你,为什么喜欢现在的我。”
深吸了一口气,阿麓抱住张君正的胳膊轻轻踮起脚,她小声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的原因:“因为现在的你比我第一次见到的你跟开心。”开口说第一个字的同一时间,阿麓在心里默念:什么时候的你我都喜欢,可是现在的我更喜欢你,其实这才是真心话,可是往往真话是说不出口的。
说完,阿麓放开张君正的胳膊,站回原地笑望着张君正:“这个理由满意吗?”
见她眼里一闪一闪亮亮的,张君正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满意,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满意。”
见两个年轻人说话,王林一个长辈也不好杵着,笑了笑他背手大步离开。五羡抱着手左望右望,阿麓和张君正聊天她也插不进去话,想了想,她觉着自己还是去找江骅练练身手。
张君正阿麓沿着山路慢悠悠地逛着,春日到,去年差点干旱而死的树,发了些许嫩芽,他掰下一树叶子放到了嘴里,都好久没吃过菜叶子了。干旱几年,树干死了,草干死了,虽是下过雨,可今年冬日里连根野菜都生不出来,整天吃着主粮人都乏了。
望着阿麓安安静静的,张君正忍不住问了她一个问题:“阿麓,男女通婚,身份阶级真有这么重要吗?”
不知张君正为什么这样问,阿麓抬头望着他认真答复他的问题:“人是最现实最凉薄的,女子身份低了高嫁了婆家瞧不起你,男子身份低了入赘岳家看你不满意,风言风语更是多,你说重不重要。”见他有些失落,阿麓笑问:“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喜欢的女子,怎么,是她家里给你阻力了吗?”
没有说话,笑了笑,张君正摇头:“没有。”他随即问了她另一件事:“你说等你爹来找你,可你一直待在山上算什么事。”
笑着移开视线,阿麓走到了张君正前面,她说道:“快了,我都没告诉过你们,前些日子在山下的时候,我碰见了一个老乡,他告诉我,我爹他们已经咋赶往江陵接我的路上了。”
张君正低声:“那你很快就会走了,离开十里寨,离开我们对不对?”
背对着,两人谁也看不见对方在想什么,轻轻一跃跳过一个小坑,阿麓笑着回答:“对,很快就会离开。”
脚下步伐慢慢停住,阿麓回身,望着张君正面色平静,眼里却藏着期许:“张君正,你讨厌别人骗你吗?”
随着阿麓的脚步停住,张君正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答她:“我不在乎。”
笑容随着张君正的回答舒展开,阿麓跳着,抱住了张君正,她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张君正,我永远不会害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恨我,好不好。”
见他没有说话,阿麓有些着急:“不要讨厌我,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讨厌我。”因为,被自己喜欢的人厌恶是最可怕的事情,这是比带着苦难活着更可怕的事情。
手一度拿起又放下,听出了她话里的焦急,张君正柔声安慰着她:“阿麓怎么会害我呢?我永远相信你,永远不会恨你,更不会讨厌你。”
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江骅隐在草丛里望着两人,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旁边五羡瞪大眼睛望着,拐了拐江骅,她小声说道:“他们两个,不会这样吧!”说着,五羡举起手,两只手的食指轻轻靠拢。
见五羡一脸没心没肺,江骅捡起一旁的木棍敲着她的头:“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羞,你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五羡虽然脾气暴躁,可是碰见了江骅她便压制不过他,每次都只能老老实实的被他训,两人直接的相处和那亲生兄妹没什么区别。
张君正的回答让阿麓十分满意,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不少,她放开抱住张君正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被你喜欢着的女子真幸福。”
命运是一只手,让你往左,你往不了右。
一天清晨,江陵各地都贴上了征粮的告示,每张告示下必然围着一大群人在观望。
望着征粮的告示,百姓厉声骂道:这不有病吗?这粮种都还没丢下地就要开始收粮食,不敢单枪匹马与官府对着干,一些百姓凑在一堆各自占山为王,这也常见。
把手里的告示撕碎扔到了烂泥里,张君正大步走出,他跑着找到了韩生几人:“可以放消息了。”
自此开始,也不知是从和处传起了一个流言:江陵张家龙气冲天,张家张君正天命所归。
这不,胡斯等人间接帮了张君正一把,从这告示贴上开始,许多百姓拖家带口集结着投奔十里寨,一个多月的时间,山上多了一倍的人,虽然多半是老人女子和光屁股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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