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生拿着一张湿帕子小步跑来,刚好见着张君正瞪眼,他无奈:“大吉。”虽是这样说,但韩生心里也有些虚,但愿真的如他所说是大吉吧!
压迫这下,几个男子的动作极其利索,几下子就把茶馆内之前兄弟们喝过的茶杯瓜子壳清扫干净,再把桌椅摆放整齐,见茶馆可以待客后,几人小跑到门外俯身低头恭候这位水火将军的大驾。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几人也不敢抬头东张西望,或者是注目这位将军,手握权力者多嗜血,所以还是安生一点,别作死。
沉闷厚实的步伐走近茶馆,水火走到几人身边时随意瞥了一眼随即注目一看,便望见三个面皮嫩肉的男子,外加几个粗莽大汉。已经踏出的脚在空中微微一顿,他向后退了几步,站立在张君正江骅韩生三人跟前。
望着一双大脚站在面前,几人愣住,那位水火将军开了口:“你们都抬起头我看看。”
悄悄望了江骅一眼,见他已经抬起了头,张君正沉了一口气,也把头抬了起来,因着不能直视比自己身份尊贵的人,几人只能视线下垂放在了地上。
水火将军仔细打量着几人,似乎颇有兴趣一般,对几人再次要求:“看着我。”
张君正暗自纳闷,这人不是要喝茶吗?怎地对他们提了这些要求,不会是已经怀疑上他们的了吧?怀揣着疑惑不安,几人望向他。
对旁边十里寨的几个粗莽大汉挥手,水火将军吩咐他们:“你们几个进去给我准备好茶和吃食。”说完,他把视线放到了三人身上,两个少年郎,一个俊朗,一个温和,另一个年轻男子斯文。
望见这位水火将军盯着他们看的神色,张君正的心此时是真的沉着,他觉着把茶馆里的女子藏起来是个错误,需要藏起来的应该是他们,谁说男子就一定安全,不会受到侵犯了,勾栏院里不止有娼妓,也有兔官。
围着三人不停上下扫视着,水火已经在他们身边转了几个来回,一双眼满是**,江骅还好,见着了这人眼里的东西,只是微微诧异:感情这人还有这种爱好。没江骅那般沉得住气,韩生觉着自己快要吐了,这人看三人的眼神就和看见脱光衣物岔开大腿的女子没什么区别,韩生感叹:果然,红颜祸水,这话不止是针对女子。
时间仿佛就这么停住,张君正三人心里有点虚,不会今天会被人掳走劫色吧!就在三人心惊胆颤之时,后方慢悠悠地走来了一个白衣女子,望见水火正注目三个稍有姿色的男子时,这人的脸蓦地沉了下来,他哒哒几步走到水火将军身边,置气道:“果真是花无百日红,人家真是老了,还比不上一些乡野小子,也没人看一眼我了。”
他一开口,张君正三人愣住,这人的声音虽是柔和,但明显是个男子的嗓音,这时再仔细望望他的脸,便会发现这男子虽是细眉细眼生了一副女相,但他的的脸却是棱角分明也有喉结。
见着男子置气,水火赶紧哄他:“哪有,我们小灵儿是最好看的,走,我们进去喝杯茶再走。”
见水火进了茶馆,三人舒了一口气,也不用多想,通过两人微妙的对话便知那这两位是什么关系。
一落座,小灵儿便坐到了水火腿上,勾着他的胳膊一双眼里藏着全是媚意。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便把嘴凑近了水火,到了情浓处,口齿间还溢出几声娇喘,丝毫不在乎旁边有外人,水火的手就这么探进了小灵儿的衣物里上下游走。
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十里寨的人目睹了这一切。张君正和江骅还好,初次相见时便在陆相府见过一次春宫大戏。而韩生就不一样了,耳边不停萦绕着情欲的声音,他虽是红了脸,但心里却担心,因为死人的嘴最严实。
虽说贵族男子养着几个禁脔不是什么奇闻,可这两人大张旗鼓百日淫乱,张君正几人又目睹了一切,为了让消息不泄露出去,杀人灭口是最好的选择。
可能还是顾忌,水火两人没有在茶馆探破最好一道防线,适当的停止了一些奇怪的举动。水灵儿从他身上起身,瞥了一眼张君正三人,理了理衣物坐到了一边,两人就这么喝着茶,闲聊着。
风声肃静,一片雪花从窗台飘落进来,不多时,外面便是白茫茫一片。
见着下雪了,水灵儿向水火柔柔一笑:“将军,外面下雪了。”
想窗外望去,啪的一声,水火大力放下茶杯,茶水荡出流到了桌面上,他骂道:“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趁老子想歇脚的时候下雪。”说着,他起身大步走了出去,水灵儿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三人吊着一颗心,目送着水火上了马,也不知水火究竟带了多少人震慑恶匪,他身后跟着的兵不停地从路口处出现,终于,最后几个兵小跑着离开。
见没威胁了,林子里的兄弟,和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一涌而出,茶馆又回到水火来到之前的热闹。
摸了摸鼻子,韩生忿忿不平:“真是嚣张至极,大白天的与男子勾勾搭搭。”
可能是正在气头上,火气一上来,韩生啪的一声拍到了桌上:“你说,这人是个将军,喜欢男子女子这些是私事对吧!可你们看看他,哟呵,在茶馆里,就这么,旁边还有我们这么多人睁着眼看着呢!”
说着,韩生转身,望向刚刚在屋内的几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给你们说,我真怕他回把我们杀了灭口。”
有些字词过于羞耻,韩生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所以只能吞吞吐吐说完这些话。
听完韩生的叙述,张君正一脸不爽说着:“那个张水火将军,看我们的神色都不对头,我真怕他是看上我们了。”
想起那种带着**的眼神扫视全身,张君正猛吸了一口气。抱着胳膊觉着全身一凉,他抖了几下,走到了江骅身边寻求安全感,嘴里也在念叨。
“是谁说的男子就安全,看上一个就差不多了,还连带着看上三个,真是世风日下,这人身居官职竟如此放肆,丝毫没有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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