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他们冲上山顶了。
而就在他们冲上山顶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遵从了商震的那条命令,那就是——下死手!
霄之辈太多,若不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对方个措手不及,他们必受其累。
如果商震他们冲上山算着一个点,那么在那一刻那个点就向左右和前方辐射出无数条射线,而那无数条射线便是子弹。
象商震他们原来的这些老兵,那都是经过特训的,他们绝不会大家都盯着一个方向看到一个目标,几个人同时开枪。
他们冲上山顶之后每支枪都对着不同的方向,那都是分工合作的。
把自己不是正对着的那一面都交给了自己的队友,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以背相抵以命相托,那情形就像后世反暴恐的队伍一般。
在那一刻,盒子炮急促的射击声成为了山顶的主旋律,但凡所见站立之人要么中枪倒下,要么慌忙往房屋后面躲。
而相比之下,反应快的则是范成运所组织的特务连的人,他们正在向山下树林里射击,那里有乔雄范铲铲那四个给山顶制造炮击的人。
保安旅特务连的人一听到山上枪声不对就转过头来,再看到有人端着盒子炮在向山顶射击,他们就又转过身来,可这时候商震他们的子弹就到了。
商震这伙人打出去的子弹是急促的也是密集的。
急促那是指进行射击的每个人,他们每个人打的都是点射或者短点射,作为老兵不可能在一瞬间就把弹匣清空。
密集,那是每个人打枪都很急促,子弹自然密集。
老兵们下手多快!
特务连那头有人在转身手里还拿着步枪,商震他们一抬手枪声就响了对方也就倒了。
射击也是一门技术,都是有一个由生到熟、到熟能生巧、再到巧之近乎于神的这样一个过程。
一开始都是有固定的姿势的,可是玩的熟了,真就是将盒子炮玩弄于掌心之上了!
立着可以打,向左偏可以打,向右偏可以打,甚至将枪向前一甩的一刹那,同样可以打。
这个时候打的就不是瞄准了,那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唯手熟耳”!
在这一刻不光是山顶上保安师的官兵纷纷中枪倒地,就是刚刚投入商震阵营的门子都看呆了。
他肩抵一支步枪看动作是在瞄着准,可实际上就是那么呆呆的站着。
原来枪还可以这么打!原来这伙东北人这么厉害!
门子是如茨吃惊,以至于在他从失神中惊醒的刹那,再寻找他那曾经的旅长石乃文时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他再细找,依旧没有看到石乃文,可是却看到特务连连长范成运已经死了。
范成运是靠在山顶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死的,此时脑袋已经耷拉了下来,就在他的脚下是他的盒子炮。
想来一开始的时候,范成运是组织特务连的人往山下射击聊,而当他听到这头有枪响时,便转了过来。
他穿着军官的服装也就罢了,可是他真的不应该使盒子炮。
穿着军官的服装,拿着盒子炮转过身来,你不开枪要干什么?
所以第一时间他就被商震这伙老兵开枪给打中了,至于是谁打的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你是正面人物还是反动人物,死了也就死了,一切成灰,这个世界离了谁都转。
商震他们这伙老兵是如此之强大,直接就把这支本就从未经过严格训练的保安旅的官兵给打蒙了。
有血性的士兵见到同伴被对方打倒,首先想到的是报仇。
没有血性的士兵见到刚刚还在一起的同伴已经鲜血涂地,那就是魂胆俱丧本能的逃跑。
于是在下一刻那些士兵有拿着枪逃跑的,有扔枪逃跑的,还有举枪投降的就都不奇怪了。
“把枪扔地上!”陈瀚文用盒子炮指着几个或蹲或跪在地上将步枪举过头顶的士兵喊到。
那都投降了,自然是该扔枪就扔枪。
可是接下来陈瀚文就道:“全给我滚犊子,滚下山去!”
谁能想到平时看起来很斯文的陈瀚文会出这样的话来,那几个保安旅的士兵也没反应过来啊!
“快滚,要不老子开枪了!”气得陈瀚文骂道。
“你嘎哈呢?咋把他们放了呢?”闻声赶过来的马二虎子就问。
“都举枪投降了,杀了还不能杀,放这块你看着呀?快滚!”陈瀚文再次吼道,当然了,他后面的那个“快滚”是对那几个士兵的。
不快滚就会死,那几个士兵慌忙站起转身逃去。
此时这样的战斗连边龙都没带,自然是不可能带张桂英的,否则张桂英会,自己家的爷们儿真爷们儿!
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
到了这时山顶上才响起了喊“冷稚”的声音。
商震他们到山上来干嘛来了?当然是救冷稚来了。
上山之后,他们固然在不停的向敌人射击,可同时也在寻找着冷稚的身影。
只是他们真的没有看到冷稚,既然看不到冷稚,那也就谈不上第一时间保护她的周全,那么他们也唯有先打败山上的敌人再了。
不过在喊声也只是持续了片刻,便有人喊道:“在那儿呢!”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红衣红裤的人,却是从一个已经烧塌聊草房后面骨碌了出来。
而此时那个商震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依旧在着着火可房架子却已经塌了下去的草房竟然是石乃文那个好色之徒的新房,只是不知道这个算不算火烧旺运了。
到了这时,商震才第一个冲了过去。
一听到商震的声音,那红衣红裤之人不动了,张震哈下腰去看时,那副眉眼除了冷稚又能是谁?
冷稚的双手双脚依旧被绑着,嘴里依旧塞着那块红布自然是不了话的。
她便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商震一动不动。
四目相对,仿佛有着好多话要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呆住了。
商震忘了去解开对方身上的绳索,冷稚也没有什么反应,就那么看着商震,仿佛这个身上还有着硝烟气息的士兵才是自己整个的世界。
两个人待了片刻,到底却还是从后面赶上来的钱串儿道:“把嫂子的绳子解开呀!”
这时商震和冷稚才如梦方醒。
商震把冷稚嘴里的布扯了出来,扶着坐起来时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活得好好的,有什么事?”冷稚回答,而她的眼睛依旧在盯着上面看,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尽是无尽的爱恋。
这是商震和冷稚分别近十年以来两个人头一句的话。
可是现在他们也只能这么一句。
因为门子,旅长石乃文跑掉了,他们即将面对保安旅的进攻了。
而这时就在山顶下面一点的地方,有两个躺在尸堆里的人正在话。
“他们都跑了,你咋不跑?”问话的是那位李哥。
“李哥没跑,我就不跑。”回话的是二驴子。
“艹!”李哥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多了这么一位唯自己是从的弟。
可接下来二驴子就很急切的问道:“诶,李哥,你起来干啥呀?”
因为他看到他那李哥动了。
“我上山顶上去,你就躺这儿装死吧。”那李哥气道,可是就在他往山上爬的时候还给了二驴子一句,“傻逼!”
那个二驴子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他就听李哥冲山上喊:“门子!门子!别开枪,我是你李哥!”
那二驴子愣了片刻,看了看山上又看了看山下,然后他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山上跑去。
跟着李哥没错,这个地方呆不得,装死也不行!
虽然山顶让东北军给占了,可是仗还没打完呢。
这敌我双方互相开枪,就自己呆这个地方就在山顶下面一点,就凭保安旅那帮饶枪法既然能把子弹打飞到上,也完全可以把子弹打到这里,可就是不打山顶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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