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无谋攀附,导致殒命,并州军解散。你重回汉地,居然复投世家门下。今番放着城外强军不领,孤军入关,欲寻死乎?!”吕玲绮画戟遥指吕布,表情复杂道。
虎牢关内联军大将聚集数名,众将终被围困,吕布、张飞当先立马,其后高览、张郃鲍忠、俞涉并肩随同数名铠甲已有残颇的兵将蓄势欲冲。
此时吕玲绮威势十足,身后数阵西凉军兵,西凉兵将桀骜粗鲁,对吕玲绮不甚熟悉,但少女上空守护着的朱雀,却让他们在女将身后一时不敢冒犯。
“让路!如此杀阵,某家难有留手!”吕布紧了紧手中大戟,对吕玲绮冷声。
张飞皱眉看向骑兵后方列阵搭箭的远程弓弩,张飞尤其对弩兵异常敏感,仰头又看了看天空朱雀,环眼闪烁,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董贼麾下无人,竟派一女子护关,凭你也敢妄言兵事。诸位将军,且破了此阵,此女貌美,定受董贼重视,待某擒下这女将出关!”这时吕布身后鲍忠面有恨意出声,身旁俞涉想要阻止,吕布怒目已经瞪向鲍忠。
鲍忠乃鲍信之弟,鲍信早早被董卓赶绝,鲍忠携恨而来,他跟吕布不熟,也不认识吕玲绮,虽是惊异朱雀,但平时多受吹捧,自负几人若要逃窜,亦可冲出敌阵。
话说这时段本土的‘无双猛将’真的不少,依旧在朱雀嘴边风干的潘凤算一个,这鲍忠猛将气势也是不弱。
吕布、张飞、张郃这些玩家眼中的历史名将这时段当真名声不显,反倒是潘凤等人平日中早早养出猛将傲气。
乱世的猛将是杀出来的,而乱世之前的猛将,却是吹养成才。此时吕布大戟戟锥后捣鲍忠,虽有偷袭之嫌,但一击之下,戟尾戳在鲍忠胸口,直接将鲍忠捅落马下。
“嘭!”
“啊!”
“聒噪!”鲍忠痛呼,吕布厌恶咒骂一声。
俞涉跟吕布同属袁术麾下,自然知道吕玲绮乃吕布之女,高览、张郃头脑灵活,转眼想起传闻,无视小命去了一半的鲍忠,撇嘴小心寻找适合冲锋的路线。
“吕奉先,你行不行,不行俺来取她。”张飞大嗓门对吕布说道,话音未落,又低声急言。
“吕布,早先算计有误,破关之策怕是难行,不若我等反向而行,直冲雒阳如何?”
吕布眼神一凝,诧异看向张飞,眼中疑惑,又听张飞粗乱解释。
“城外杀声渐远,显然联军或有不敌。城门重兵防范,我等纵是属性增强,也难敌城墙上的弓兵。”
“虎牢蓄养重兵,直冲雒阳,后路关卡我等或有一闯之力。去了雒阳定可找到反董之人帮助,实在不行,走雒阳绕长安方向,也好过在此徒劳殒命。”
张飞粗鲁,却有急智,这家伙跟陈宫智迟有些相反,平日通常什么都想不明白,但危机时刻,却是能莫名蹦出主意。
“可!”张飞解释囫囵,但却简单易懂,吕布短暂思索,点头认可。
道理简单,吕布也不是中原地区的‘名将’,算计落空,形势不敌,打不过,那就跑呗。
“哈哈,且让俺老张会会你吕家之女,俺这乌骓踏雪最善冲阵,等俺吸引他们注意,你们先冲,某随后就到。”
张飞刻意压低声音,不过笑声一起,音调自动拔高,身边众人听的清楚,在地上缓了疼痛,爬起来要找吕布纠缠的鲍忠错愕当场。
他知道吕布为啥要打他了。但狗日的他家闺女咋混董卓军中,眼看还要跟他这个当爹的死磕?
“逆臣贼子!燕人张翼德在此,可敢与某一战!”张飞放马蓄势,无视围困重兵,高喝之时,换来西凉军一阵怒斥。
“陛下有旨,我等镇守虎牢,严防反贼祸乱,何人为军,何人为贼!?”吕玲绮冷声压下西凉军叫骂,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吕布身上。
西凉军骂声粗俗,却是没一人反驳张飞‘逆臣’的说法,张飞心中得意,笑声未起,却被吕玲绮质问憋了个黑脸。
“奸猾小人,西凉习弘,取你狗命!”西凉军中一骑越众而出,手持丈长狼牙棒,杀奔张飞而去。
“狗贼讨死!”张飞怒喝,战马猛然提速,丈八长矛急刺而出。
张飞矛术硬朗,蛮力之时却是准确毒辣,绕过习弘扬起的兵刃,掐准距离,仗着矛长,直接刺入习弘无甲腋下。
“噗~!”长矛贯穿,直从习弘右腋刺入身体,再从左肩钻出。
“死!”张飞爆喝,痛觉尚为反应,两马交错,习弘被张飞挑在半空,狠狠的贯在地上。
“轰!”
“谁人再来送死!”蛇矛滴血,重砸地面的习弘眼见没了气息,张飞挑矛高喝,威势摄人。
“飞熊军!西面布阵,严防逆贼逃窜!”张飞期待的呼喝与惊恐没有传来,却是吕玲绮紧盯吕布一行,见几人战马似有转向之意,思索间,下令堵住了通往雒阳方向的道路。
“你!”张飞环眼怒瞪,眼见自己计划被人看破,气结之时,也生出擒下吕玲绮的想法。
“聒噪!”与吕布一个味道的冷言,吕玲绮持戟奔出,直取张飞而去。
吕玲绮战马卷毛赤兔,顶级战马中亦是绝品,冲撞不弱霸王乌骓,更善疾奔跳跃。策马不经蓄势,转眼便已杀到张飞眼前。
“来的好!”张飞眼中一喜,侧眼瞟了下上空朱雀,见其没有助攻之态,抡起长矛冲吕玲绮砸去。
“不要力拼!”吕布喊声传出却是为时已晚。
“咣!”金鸣竟显重响,吕玲绮画戟与张飞蛇矛碰撞,下一刻,巨力袭来。张飞瞬间诧异。
张飞马术了的,身与乌骓似成一体,但仓皇之间难再卸力,双腿紧夹马腹,却是连人带马,直接被吕玲绮人借马势,掀翻出四五米远。
“吁~!”乌骓悲鸣,虽有一骑免伤,但这种凌空被砸翻数米的情况,依旧让乌骓难耐。
张飞在乌骓被掀翻之时已经脱身后跃,落地之后,蹬、蹬、蹬,数步倒退,每退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一个半指脚印,最终矛柄后杵,方才稳住身形。
“嘶,吕奉先,你这丫头喂什么长大的!?”双手发麻颤抖,泄力之后,险些握不住蛇矛,张飞倒吸凉气,紧盯前方赤驹女将,不敢转头,高声对吕布发泄。
吕布面上莫名带上一些得意,之后又是一阵晦气变换,心中暗骂,‘喂什么也不是某吕奉先喂的,问李陵那混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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