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松平家康问道。
“这雨中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服部半藏说着之余,不知何时取了一个袖珍卷轴夹在手中,紧接着连连结印,那袖珍卷轴之中有着大量橘红色火焰冒了出来朝着四方涌去。
然而,这些橘红色的火焰与雨水激起不少水雾,也将照亮距离服部半藏远处的区域之时却是瞬间熄灭。
“嗯?”服部半藏颇感意外。
而下一刻,比服部半藏所释放的要多上数倍有余的橘红色火焰宛如潮水似的朝着服部半藏涌来。
!!!
松平家康,服部半藏。
随即,服部半藏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应对,两只手分别掏出了一个卷轴,其中一个往着地面一拍,下方出现了一个坑洞,让松平家康和服部半藏直接落了下去,躲避掉那些狂涌而来的橘红色火焰。
“轰!”
大量橘红色的火焰猛然在松平家康和服部半藏的上空碰撞到一起,激烈得堪比十余枚焙烙弹同时爆炸。
而在这些火焰肆虐蔓延之间,服部半藏从怀中掏出来的另一个卷轴悄然立在了地面之上。
忽然之间,大量拇指大小的尖锐地刺以着卷轴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嗖嗖嗖……”
某种程度而言,这些尖锐地刺的威力甚至足以比拟某些威力较弱的铁炮,非但将不少火焰撕碎,甚至就连一些小型的树木也被贯穿。
“有效吗?”
地刺激发过后的数息,在这一片朦胧细雨之中却是一阵安静,既没有惨叫声,也没有贯穿肉体的声音。
这不禁让服部半藏微微皱眉,从深坑之中探出头朝着外界打量而去。
然而,就是这一刻。
“砰砰砰!”
四面八方几乎同时出现了轰鸣之声,巨木,巨石等等从四面八方朝着深坑处破雨而来,密集得甚至顷刻之间将雨滴都彻底遮挡住。
“轰隆隆……”
仅仅是数息,松平家康和服部半藏原本所在的深坑就被大量巨木和巨石填满,甚至还在地面形成了类似小山般的金字塔。
下一刻,在距离深坑处十余米之外,泥土忽然拱起,服部半藏狼狈地带着松平家康从地下钻了出来。
而现在的服部半藏,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渗血伤口,仿佛是猛然在充满荆棘的草丛之中狂奔了似的,将自己弄得浑身血淋淋的。
“大殿,泥土之下遍布尖锐骨刺……”
服部半藏微微侧身地将松平家康护在身后的同时,小声地说明着状况。
言下之意,逃不掉了。
这让松平家康的表情微微一变。
随即,松平家康几乎是没有一丝丝犹豫地高喊道。
“误会,误会,东野阁下,我是三河的松平家康,此行是为了拜访东野阁下,并没有恶意。”
朦胧细雨之中,半晌没有反应。
而正当松平家康想要再度出声之时,朦胧细雨之中由远到近地有几道身影朝着松平家康靠近,并且越来越清晰。
“松平家康,你们一直悄悄地跟踪在背后,可不符合拜访礼仪吧?”
东野沧那温润的声音响起,他也直接在松平家康不远处站定,目光平静地看着松平家康。
而在东野沧的身侧,雪姬则在为东野沧打着冰伞,远远看去,他们就仿佛是漫步在雨中的小情侣一般无二,无害且唯美。
“东野阁下误会了,之所以之前没有现身,一则是我担心贸然现身会惊扰到东野阁下,二则也是为东野阁下准备的礼物还没有到,怕会让东野阁下误会我的诚意。”松平家康高声应道。
“那你的礼物呢?”
东野沧看着两手空空的松平家康,笑着问道。“除了你腰间的太刀,我可没看见有什么可以当做礼物的东西。”
“快了快了,我是命人回三河去取,但又怕到时候找不到东野阁下,所以才特意远远跟着。”松平家康小心地解释道。
如此一来,倒是让东野沧有些疑惑松平家康的用意了。
服部半藏的潜行手段的确了得,在外界复杂的环境之中,就连东野沧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被跟踪了。
不过随着进入人烟稀少的山林区域,东野沧很快就发现了松平家康的存在。
只是东野沧有些忌惮于服部半藏这个名声流传甚广的忍者存在,这才假装没有发现,一边特意让镰鼬去聚集妖怪,一边将他们引入了小沧山外围区域。
如今,松平家康与服部半藏所不见的外围,早已经有着大概三四十头妖怪在不同方向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东野沧的耳边响起了雨女的声音。“主人,又有人类闯入雨中,似乎是个小型车队。”
紧接着,东野沧背在身后的手掌微微抬了抬,骨姬当即明白了东野沧的意思,飞快地朝着那个小型车队而去,并且在中途幻化出了松平家康的模样。
当然,骨姬这种临时幻化的外形与本尊会存在许多微小的细节差异,不过在朦胧细雨这种环境中,骨姬倒也不怕被看出破绽。
而随着“松平家康”出现在小型车队面对,骨姬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就轻而易举地探查出了来者的目的,并且将他们往着松平家康以及服部半藏的方向引去。
很快,随着小型车队靠近,东野沧也明白了骨姬所确认的结果,紧绷得心态放缓了些许,客气地说道。
“松平阁下倒是客气,特意如此麻烦地拜访我这个山野之人。”
松平家康见东野沧的态度转好,紧张的情绪一解,赔笑地说道。
“东野阁下说笑了,自上次与东野阁下一叙之后,我就深深被东野阁下的才能给折服,所以今日特意前来拜访请教。”
东野沧闻言,目光微微一眯,心中却不免有些许犹豫。
对于松平家康这个看似温和憨直的家伙,东野沧从来对他不缺乏警惕和小心。
毕竟,最终真正取得了整个天下,并且开创了江户时代的终究是眼前这个松平家康。
从某种意义而言,松平家康远比织田信长可怕,也更具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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