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从出现在少林寺前,便不发一言。
可此时,看到这和尚背上的戒点香疤时,顿时失控了。
虚竹则是有些懵逼。
什么孩子?
谁是你的孩子?
还有,这灰衣人抓我干嘛?
“哼!”
灰衣人一把抓住虚竹的脖子。
“叶二娘,你说他是你的孩子,但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
叶二娘猛地一颤,连忙摇头:“我不能说,不能说...”
灰衣人眼中闪过怒色,手中猛然用力。
顿时,虚竹整张脸憋得通红。
连忙挣扎着,想移开这灰衣人的手。
可是,对方力大无比,自己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叶二娘,是想要你的孩子,还是替你老情人隐瞒身份,就看你的选择了。”
“不,不要...”
叶二娘连忙挣扎着起身,想要从灰衣人手中,夺回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一身功力,在万劫谷时便被林凡废去。
此时,不过是一个普通妇人,怎么可能从这灰衣人手中抢夺?
而就在叶二娘痛苦不已、不知所措的时候。
一声嘹亮的佛号响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萧老施主,还请放了我的孩儿,有什么事,老衲接着便是。”
玄慈方丈神色怜惜,看着叶二娘和灰衣人手中的虚竹。
实在想不到。
自己的儿子,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话落。
少林寺中猛地一静。
旋即,便是一片哗然之声。
不仅是江湖群雄。
那些少林寺弟子,更是一个个震惊且蒙圈的看着玄慈方丈。
那灰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旋即哈哈大笑:“玄慈,你果真还是认得老夫。”
言罢。
他一把将自己的蒙面灰布,扯了下来。
露出一张让大家震惊的容貌。
“这是,乔峰???”
“不,不对,乔峰才三十多岁,没有这么大年龄。”
“可是,此人为何与乔峰长的如此相像?”
“难道...他和乔峰有什么关系?”
群雄议论之声纷纷。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果然是萧远山。”
灰衣人直接将虚竹扔下。
“咳咳咳...”
虚竹落地后,连忙捂住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
叶二娘顾不得许多,连跪带爬的来到虚竹身边,把他抱在了怀里。
“孩子,你没事吧,我可怜的孩子...”
看着叶二娘和虚竹,玄慈脸上闪过一抹愧疚,旋即,又看向灰衣人。
“阿弥陀佛,老衲本来也不敢相信...不过,萧老施主死而复生,实乃可喜可贺之事。”
萧远山哈哈狂笑:“对我来说,是可喜可贺之事,而对你来说,恐怕未必如此。”
玄慈方丈沉默不语。
目光放在虚竹和叶二娘身上。
而就在这时。
一声豪迈的声音响起。
“尊下到底何人?”
众人循声望去。
见一条大汉,越过人群,瞬间站在凉亭之外。
大汉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
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极有威势。
不是乔峰还有何人?
“是乔峰,哦不对,是萧峰。”
“这两人长得真像啊!”
“如果不是年岁有差别,简直就如孪生兄弟一般。”
林凡身边的几女,也一个个露出好奇之色。
“林哥哥,这两人长得好像啊!”
钟灵转着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好奇。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年龄不对,我都感觉,他们像我们姐妹一般,是双胞胎呢!”竹剑点头说道。
林凡轻轻一笑:“他们本来就是父子,自然长的相像。”
“父子?”众女惊讶。
而另一旁。
萧远山看着萧峰,神色之间激动之余,又是欣慰。
“我是谁?”
“哈哈哈,你且看看我二人长相,你觉得我会是谁?”
不等乔峰说话,萧远山继续道:“我是你老子。”
“蹬蹬蹬!”
乔峰闻言,心头泛起滔天巨浪,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我父母乃是乔三槐夫妇。”
不过。
嘴上这么说,但是乔峰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此人与自己一般的容貌。
心里不知为何,信了八分。
只不过,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当下。
如林凡熟知的剧情一般。
在一众豪杰的面前,萧远山将当年雁门关之事,讲与乔峰听。
之后,还讲到,他杀害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等人。
乔峰整个人如遭雷击。
自己辛辛苦苦追寻的,杀害恩师及养父养母的凶手。
没想到,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一时间,心头大乱,面色惨然。
萧远山道完这些事,眼中莫名闪过一丝落寞。
事实上,乔三槐夫妇和玄苦大师,并不是他所杀。
他也一直在寻找真正的凶手。
之所以,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如此这般说。
不过是替乔峰解围,担心他有此罪恶,逃不出群雄的围攻。
而只有把罪责全部抗下,这样,乔峰才能置身事外,护他一世安全。
这,便是父亲对儿子无私的爱。
不远处。
林凡一直盯着萧远山,也注意到了萧远山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之色。
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峰儿,今日我来,便是要宰了这罪魁祸首,为你母亲报仇血痕。”萧远山厉声喝道。
经过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他已经查明。
带头大哥,便是鼎鼎有名的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
言罢。
萧远山神色凶厉的看着玄慈:“玄慈,你今日还有什么话要说。”
玄慈神色之间,闪过惭愧、痛苦等复杂之色。
看着神色惊慌的叶二娘,以及茫然无措的虚竹,深吸一口气:“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别三十余载,不得相见,可你早已知道他声名鹊起,武功精进,成为江湖第一英雄,我和虚竹日日相见,始终不知道他竟是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
即使以玄慈的这么多年古井无波的心境,此时,也不由潸然泪下。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叶二娘抱着虚竹,失声痛哭。
虚竹被惊得目瞪口呆,看着玄慈和叶二娘,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二娘,我已犯下双重罪孽,反悔无用,隐瞒也是无用,只是这些年来,苦了你了!”玄慈方丈叹息一声。
“不,你有苦不能说,那才是真苦!”叶二娘哭道。
片刻。
玄慈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境。
他手捻佛珠,看着萧远山说道:
“萧老施主,当年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庇此事,又被你一个个杀死,今日,老衲以死相报,不算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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