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可令他们并不清楚真相,贞颍也就没有拆穿雪家的那套说辞,原家虽然不会背叛她,但他们能力有限,容易不经意就泄露了秘密。
贞颍提了自己在混乱中受了一些伤,原可令十分紧张,反过来劝说她暂缓界面穿梭的事情,并当即派人先回去造势和搜寻灵药。
安抚好原家众人,并拒绝了他们守夜服侍的请求,别墅终于又归于寂静。
贞颍从地下酒窖里找了瓶红酒,倒了满满一红酒杯。
举起酒杯,算敬养父母的。
他们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最后还抛弃过往的一切,听从安排带她来了人间,给她这几年提供了优渥的生活环境,该敬。
也难怪养父母对她慈爱有余,亲近不足,毕竟还是惦记着那些身份尊卑吧。
晃了晃红酒杯,一杯见底。
时间线大概是这样,母亲,即贞国的女王没有子嗣,于是大将军把还是个男孩的银黍魂送进了王宫,倾力教导,但这个时候女王有感而孕,诞下了神赐的继承人,也就是她(这么称呼自己怪羞耻的)。她和银黍魂都是以储君为目标培养的,大将军为了权势,或是为了他的爱徒,趁女王病重时发动了政变,将银黍魂推上了摄政王的宝座。女王病逝后,大将军也随着不知所踪,她更倾向于这老匹夫西去了,呵。几个月后,银黍魂带着她去散心时遭到了袭击,她似乎早有准备,选择了假死脱身。
缺了很多关键的地方——母亲病重时的叮嘱,她准备假死的原因,她来人间的目的。
当时情况也没有危急到需要她假死的地步,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银黍魂在她面前都是弱势的一方。
假死就假死吧……分明有很多事可以做,暗中招兵买马什么的不香吗?为什么非要封掉记忆来人间上学?
“实在是想不通啊。”她烦躁地抱怨。
“想不通什么?”
“幻家使者?”
贞颍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向来人。
黑色的斗篷把来人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只抓着信物的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这家人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的黯淡。
贞颍一边腹诽,一边确认了对方的信物。
对方退下兜帽,露出了苍白的面孔,恍若传闻中的吸血一族,一生都不曾见过阳光的惨淡。
“在下卫忧,”他的声音很冷淡,“‘卫冕’的‘卫’,‘忧患’的‘忧’。”
“我将为您效劳。”
“卫忧先生,”贞颍平静地说,“上次的交易,算是完成了么?”
“是的,我引导奇国的人找到了您,不过,银黍魂也在这里面掺和了一脚……”卫忧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是说,我的记忆,它并不完整。”
“那是另外的价钱。”卫忧露出了笑容,“或许您已经想起来了,只是还没到时候。”
贞颍:?
‘我不是想装失忆然后钓鱼啊……’
她放弃了继续试探的想法,面前这个人似乎不太聪明。
“还有一个问题,银黍魂,是怎么找过来的?”
“‘方云’到我身边来的时候,还没到交易结束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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