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赶回家里把家里的所有物品检查一遍然后把装电报机的小皮箱和舒尔茨的衣服混在一起包了一个大包袱。
她一手拎着沉重的包袱另外一只手抱着孩子向医院走去。
身高超过一米七的汉娜很强壮,果然是亚洲女人像他这样根本不能拿得动。
可是汉娜刚刚走出几步就站住了,然后又加快脚步向满铁医院走去。
她的脸上很难看而且脸上都是焦急的表情。
汉娜走进病房看见病房里除了舒尔茨再没有其他人就立刻关好门然后走到病床前急切的问道:“舒尔茨,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清楚的记得你出门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是带着手枪的,现在手枪在哪里?”
舒尔茨仰头静静的看着一脸焦急的汉娜,甚至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手枪在被抢劫前已经被我藏在外面了。”舒尔茨小声答道。
汉娜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多虑了,如果被抢劫的时候手枪在口袋里舒尔茨怎么可能想不到手枪的事情。
“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床下面,我们还有一份电报需要发出去。”舒尔茨说道。
“现在?”汉娜问道。
“再过几天。”舒尔茨答道。
钱小宝穿过胡同跑到另外一条大街上。他停下脚步装作神态轻松,慢慢的向前走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调整了一下呼吸。
裤子口袋里有一把手枪还有十几块钱,这就是他抢劫舒尔茨的所得。
他仔细的拍打着上衣和裤子生怕身上有灰回家的时候让小林熏看出来。
可是当钱小宝回到家里,小林熏听见敲门声出来给他打开门让钱小宝进门。
可是当钱小宝刚刚走进房门就被小林熏拉住他后背的衣襟。
“你摔倒了?后背怎么有一条黑?”小林熏问道。
“地上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摔了一个仰八叉。”钱小宝一边回答一边往屋子里走。
他走进卧室看见小林熏没有跟进来就急忙把裤子口袋里的手枪和钱迅速的掏出来塞到被子下面。
钱小宝刚刚重新坐好,小林熏就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裤子走进来。
“就因为在雪地上摔了一个跟头就要换衣服?”钱小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小林熏把衣服扔在床上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他。
钱小宝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直到就剩下背心裤衩的时候钱小宝作势要把裤衩也脱下来,小林熏才迅速的转身出去了。
钱小宝急忙光着脚走过去把门插好然后坐在床上把藏在被子里的手枪拿出来。
这是一把托卡列夫手枪,手枪很新应该是没怎么使用过。手枪的套筒上还刻着一行俄文。
钱小宝只会简单的说几句俄语根本看不懂手枪上的刻字。
不过能够看出来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手枪。
钱小宝把手枪塞到枕头下面,他决定明天把手枪藏起来。
如果是一个满洲国人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被抢了根本不算什么事。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跑到外面溜达什么?抢你活该!
可是舒尔茨是谁?他是德国友邦的公民,他是一个曾经在报纸上写文章赞颂大日本帝国和大满洲国的人,他被抢劫了就是一件大事了。
负责买卖街这一带治安的派出所所长亲自到满铁医院询问案情。
“当时一共有几个歹徒对您实施抢劫?”派出所所长问道。
“两个”舒尔茨答道。
“两个人有什么相貌特征?”派出所所长又问。
“两个人都不高一米六左右,但是都很粗壮而且动作很迅速应该是惯犯。”舒尔茨答道。
“这两个家伙脸上有什么特征,过目不忘的那种?”派出所所长问道。
“当时是晚上,两个人还戴着棉帽子,等我看他们两个的时候他们已经对我动手了,所以没有看清楚。”舒尔茨答道。
派出所所长很沮丧的走了,就凭从舒尔茨嘴里说出的这点东西根本找不到那两个人。看来只能通过道上的人来找了,道上混的人都有地盘,问问道上谁在这一片捞饭吃。
舒尔茨出事后的第三天滨江日报上刊登了一个小小的豆腐块,上面写着大日本帝国和大满洲国的友好朋友热心为HEB市民治病的舒尔茨医生夜里居然在自己家门口被穷凶极恶的歹徒抢劫,忠于职守的满洲国警察正在全力抓捕歹徒,歹徒伏法之日指日可待。
舒尔茨是躺在病床上看到的这张报纸,他知道向上级发报的时候到了。
当天夜里一条很短的电报向舒尔茨的病房里发出:“三月四号滨江日报”
电文太短了,保安局负责监听的人刚刚发现电波就已经结束了。
十天后一张滨江日报摆在国家安全总局局长巴夫洛维奇的办公桌上。关于舒尔茨的内容已经被用红笔圈起来了。
“必须派人前往哈尔滨秘密调查舒尔茨受伤的情况,真的是抢劫歹徒造成的意外吗?安全的情况下可以与舒尔茨见面。”巴夫洛维奇说道。
“是,我马上就去安排。不过现在看来舒尔茨已经不能完成调查情报来源的任务了。可是日本驻瑞典大使馆密不透风,我们的情报人员在斯德哥尔摩根本不可能打开缺口。”国家安全总局第一总局局长菲京说道。
“在我们布尔什维克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个词!”巴夫洛维奇说道。
“是!我马上让在斯德哥尔摩的人继续努力一定要完成任务!”菲京立刻改口说道。
“日本向英国米国宣战以后总局给巴浦洛夫小组的情报经费的渠道就断了,马上从新渠道给巴浦洛夫小组情报经费。”巴夫洛维奇接着说道。
以前都是通过汇丰银行给舒尔茨在汇丰银行在哈尔滨设立的分行账户汇钱,可是现在设在哈尔滨的汇丰银行支行被日本人强行关闭了,这个渠道不能使用了。
“我派去的人到哈尔滨与舒尔茨联系上后就建立新的渠道。”菲京说道。
“这个时候一定要派舒尔茨认识的人,舒尔茨在莫斯科工作时候的战友还有没有?找一个与他很熟悉的人,最好当年两个人是朋友的去与他见面。”巴夫洛维奇嘱咐道。
“是!我回去后马上就去找!”菲京站起来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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