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清悦甜美的女声响起,洛长青刚回到府里,就看到女儿在客堂里等他,看到他就惊喜地叫起来。
洛长青见出嫁的女儿回来,自然很高兴,连忙走到洛雅清面前,把她仔细打量了一遍,才心疼地说:“清儿瘦了,是不是周文存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洛雅清一愣,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夫君对我很好,女儿才没有瘦呢,爹爹是看错了。”
“没瘦怎么会连脸都小了一圈,清儿你不必为那小子说好话了,改天父亲一定好好说他,谁让他没有好好照顾你?”洛长青抚了抚女儿的头,不悦地说道。
洛雅清哪里舍得心爱的夫君被父亲责怪?便急忙抱着洛长青的胳膊,撒娇道:“父亲你真的是误会了,女儿只不过是吃不太惯顺义王府里的饭菜,吃得少了些才这样!不过女儿家的瘦些才好看呢,父亲就不要怪罪夫君了……”
“吃不惯王府的菜你怎么不早说?爹爹这就把咱们府里的厨子让你带回去,是爹爹没考虑周到,当初怎么没想到把厨子给你当陪嫁呢?”洛长青自责地说道,对于女儿来说,他真的是个少有的慈父。
洛雅清没有拒绝,还感动得一塌糊涂:“还是爹爹您疼我。”
顺义王府的饭菜几乎都是大油大荤的,似乎不用浓油赤酱就不能显示出他们府里的富贵荣华,但洛雅清从小吃的却是少油少盐的清淡饭菜,所以乍然嫁入顺义王府,那是吃也吃不好。
作为新嫁娘,她又不敢点菜,否则又有借口让那些嫂子来对她阴阳怪气。
这次父亲让她把相府的厨子带回去,她就可以找个借口在自己的院子里建个小厨房,顺义王妃也没办法指责她了——洛雅清开始学会一点一点地为自己而算计了。
父女俩又说了好些话来联络感情,洛雅清才期期艾艾地说起自己回娘家的原因:
“……母妃言语间很是喜欢继夫人培育出来的五色赤丹茶花,她在文尚书府上见过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女儿想着,既然是继夫人培育出来的,便回来找继夫人,看她还能不能匀一株给女儿……却没想到继夫人不愿意,说是一株要拍卖,剩下一株她要留着自己欣赏……”
洛雅清满脸苦恼地说着,看似在为许时初开解实际是给她上眼药:“也是我没有提前先问问继夫人,让她为难了,这么珍贵的花,价值千金呢,她要拍卖出去也是正常的……至于剩下那最后一株,自然是也要留着自己欣赏的,女儿可不能夺人所爱……”
可惜洛长青完全没听出女儿对许时初隐晦的告状,他直接说道:“既然这样,那你直接把拍卖的那一株买回来送王妃就是了,这有什么好烦恼的?”
洛雅清被他的话一噎,咬了唇飞快地扫了他一眼,才低低地说道:“女儿、女儿没那么多钱嘛。”
洛长青听了毫不在意地说道:“不就是钱吗?爹爹有!”
“爹爹,继夫人那百花阁拍卖的每一种花都非常珍贵,那五色赤丹肯定也一样,咱们府里也不是很富贵,花那么多钱来拍花不太值得吧?”洛雅清并不太愿意让许时初轻轻松松就从自己手中赚走那么多钱,心中不乐意了。
她只想让许时初免费把花送给自己,便一直旁敲侧击地想从自己父亲身上下手,奈何父亲一直没领会她的意思。
到最后,她不得不直接言明了:“爹爹就不能求一求继夫人?说不定您一开口,不需要拍卖,继夫人就直接把花送给您了呢?”
洛长青一怔,然后才摇着头,微笑着说道:“那不可能,许氏可是最爱财了,连陛下想要菊花都得出钱买。”
“可是陛下是陛下,爹爹是爹爹啊!陛下虽然是天下之主,但于继夫人而言却是陌生的外男;可父亲您却不一样,您是继夫人的夫君啊,是自己人,继夫人怎么能和您怎么见外呢?”洛雅清辩解道。
“女儿不是不想出钱买,可如今哥哥快要成亲了,以后还会有小侄子,母亲去后咱们府里的产业一直不愠不火,挣不了多少钱,可府里开销却大着呢……女儿也是为了父亲和哥哥着想……继夫人作为相府的一份子,也应该体谅一下父亲才行啊……”
洛雅清非常善解人意,话里话外都是为相府着想,洛长青立刻就被女儿感动了,欣慰地说道:“清儿果然长大了,能体谅父亲和哥哥了,那我就试试和许氏说一说吧。”
洛雅清闻言眼睛一亮,忙催促道:“那爹爹赶紧去吧。”
也就是洛长青对自己的女儿有天大的滤镜,觉得她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要是其他人听见她这些话,都会明白她的真实用意。
于是许时初便在她的院子里见到了洛长青和他的女儿。
“似乎你每一次来我这里都是为了从我手里得到东西啊。”许时初眼带嘲讽地看着父女俩,
这次就更离谱了,之前来找我要东西起码还能明码标价地给钱,现在来要东西,却想一毛不拔,空手套白狼呢!洛相爷,您可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洛长青听了她的话,顿时脸上有些发烫,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但想起女儿的话,他还是厚着脸皮道:“是我太想当然了,但夫人能不能把价钱降低些,我会出钱买。”
许时初慢慢地摇头,微笑道:“不行哦,说了拍卖就是拍卖,相爷应该知道做生意诚信为本的重要性,我怎么能为了您的一己之私就取消拍卖呢?”
“况且一株茶花而已,相爷就是没有买到手,又碍得了你什么事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找我?”许时初扫了一眼站在洛长青身后的洛雅清,心知肚明谁才是想要五色赤丹的人。
洛长青难道能说我想要你的花来让女儿拿去讨好她婆母吗?他不能这么说,于是便僵住了。
良久,洛长青才叹了一声,说:“就当是我求夫人了,把剩下那株让给我,可以吗?”
许时初讽刺地断然拒绝:“不行!说了我要自己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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