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绘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当今皇帝膝下唯有二子,太子虽乃正宫所出,但正宫皇后不过是个皇上放在那里的摆设罢了,太子还体弱多病。
相反三皇子的生母月贵妃受尽宠爱,虽只为贵妃,但整个后宫何尝不是月贵妃一个人的天下。
三皇子更是面若冠玉,聪慧非凡,以至于她的父亲镇北侯也看中了三皇子,认为三皇子于继承大统有望,欲将一个女儿嫁给他
三皇子就那么一个人,苏家姑娘却有那许多人,她自认在苏家这一众姑娘里头是最出众的,但抵不住容貌不若三妹妹,因此只能另辟蹊径,就是不曾想到,后来会有那么多的变故。
心中虽是如此想的,但苏如绘哽咽道:“先前的时候,只想着等三皇子过来的时候拖住三妹妹罢了,我也实在不曾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是我错了,往后就是让我给三妹妹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苏老夫人身子前倾,专注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看她神色有没有作伪,接着就朝她招了招手说:“你上前来,坐到祖母的身边。”
苏如绘依言照做。
苏老夫人摸着她的额头说:“你们姐妹两个是老身看着长大的,老身平日里瞧着对你们一视同仁,可最喜爱最寄予众望的也唯独只有你们两个,今日你三妹妹成了这个样子,老身其实是很伤心的,老身也信你所说的,你并没有想要你三妹妹成这个样子。”
“但这个头是你起的,有心人又利用你推波助澜了这一把,倘若你没这个心,旁人也不会有害你三妹妹的这个机会。”
“所谓姐妹一体,将来你便会少一个有力的帮衬。”
“老身知道你害怕,害怕旁人只凭着第一面的眼缘,喜欢你三妹妹不喜欢你,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总归那人是你嫡亲的妹妹,总好过旁人看上与你关系更远的姊妹吧?”
“所以要想成为人上人,这心胸就必定宽广一些,眼光放长远一些,不争一时之长短,而要看最终的结果。”
这是苏老夫人老生常谈的话语,苏老夫人时常让她们姐妹和睦,一心皆为苏家利益考虑,而非是个人得失。
苏如绘的心里其实是很有些不屑的,但她知道,忤逆苏老夫人是万万不能的,因此她只低眉顺眼道:“终究是孙女因恐惧而行差踏错,但那幕后真凶我们就完全不追究了吗?”
苏老夫人看向她,“没有证据,怎么追究?”
其实真要仔细寻找,未尝不能寻到蛛丝马迹,但苏家至今为止,已经折了两个姑娘了,虽然苏家姑娘多,但每个都有每个的用处。
“倘若今日事关苏家声誉,那么老身即便是要将这府上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真凶给寻过来,可这幕后之人太狡诈了,她虽是借着你的手搞了这么一通事情,可偏偏这些事情还在老身的容忍范围之内,你该学着些。”
苏老夫人的容忍底线自然是镇北侯府的声誉。
苏如绘深以为然。
“还有你大姐姐那里。”苏老夫人又说:“老身和你父亲对她都另有着安排,总归不会碍着你的路。”
只听到关于苏如锦的,苏如绘便禁不住深吸一口气。
她也明白苏老夫人的意图,如今苏如绣容貌已不复从前妍丽不说,心思也太单纯,并不适合作为联系镇北侯府与三皇子的媒介。
但是苏如锦......
倘若是之前的时候苏老夫人说这话,苏如绘也许真就会乖乖的听话,可在见识到苏如锦的心机之后,她并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总归苏如绘在苏老夫人跟前是应了这话。
当苏如绘将苏老夫人的话转告给白氏的时候,白氏与苏如绘也不由细细的寻思起苏老夫人与镇北侯的用意,但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最后苏如绘道:“祖母瞧着慈善,可内里实是个心狠手辣的,最不喜欢的便是旁人忤逆她,索性也没些时候就是皇上的四十大寿了,等到那时许是可以看出来祖母和父亲是何安排了,到时候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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