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云嬷嬷屏神凝息道:“老奴往后愿听姑娘差遣。”
“差遣倒谈不上,嬷嬷看着我长大,我自认是拿着嬷嬷当亲人长辈看待的。”苏如锦谓然叹道,“往后有事嬷嬷与我商量着,我们主仆一块儿走过这些困境。”
她想了想又说:“既然我决定要孤注一掷的闯出一条生路来,那么一些事情便要开始准备着了,我知道两日后三皇子与晋安郡王要来我们府上做客,因这两位都曾受教于父亲,所以这一回来却是为着祖母——祖母她老人家前一阵子病了一场,如今大病初愈,少不得有许多人过来看望,这两位也在其中。”
云嬷嬷就理所当然的想说:“姑娘是想再两日后大放艳彩,好得了这两位其中一个的青眼?”
苏如锦却摇了摇头。
“眼下无论是白氏之女亦或是郑氏之女,都削尖了脑袋要往里头挤,她们所为的,无非是三皇子,另有些许庶女,也想得了晋安郡王的青眼,眼下我若是表现出对他们有意,岂不是现成的让那些妹妹们针对于我?”
苏如锦还不似她们,都有母亲庇佑。
“更何况......”她又说:“眼下国朝太子是早已立下的,既嫡又长,名正言顺,三皇子的母妃虽极得皇帝的喜爱,但说到底月贵妃不过是出身乡野,仅靠着一副美貌使得其义兄简宁侯将她贡献给皇上,荣宠至今。”
“但说到底以美色侍人,焉能长久,到以后色衰而爱驰,三皇子如今这般锋芒毕露的,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这样的说法,深得云嬷嬷的认可,到底也是簪缨世家出来的奴仆,最看不上的便是那等以美色侍人的玩意。
到底苏如锦知道,上一世至她临死的时候,三皇子的境况很不好。
“我说起这事,为的仅仅是从中横叉一手,让父亲瞧瞧我的能力罢了。”她说着便很认真的与云嬷嬷分析了起来,“就说以着三皇子如今的得宠程度,无论是白氏亦或是郑氏,都是很想让自己的女儿攀上他的。”
“郑氏的身份到底只是一介参将的妻子,其女也不过是一介参将的女儿,在侯府内父亲给她们面子也就罢了,但到了外头,旁人少不得小觑她,更别说给皇子做妻妾了,倒是没什么文章可做,不妨拉拢过来做盟友。”
“至白氏之女,无论是长女苏如绘,亦或是次女苏如绣,则都很有优势。”
毕竟名义上苏如绘和苏如绣都是镇北侯府的嫡女,苏如绘是有名的才女,苏如绣则美貌非凡。
“但近来三妹妹似乎因吃坏了东西而使得面上长出了许多的小红点?”
她这样问到的时候,着实让云嬷嬷很是惊讶,因为在云嬷嬷的眼里,过往的苏如锦并不是个爱管旁人闲事的人,作为奴才,她也不是那等长舌的人。
但云嬷嬷很快就回道说:“正是,三姑娘也就是近来脸上才长的红点,因事发突然,且褪去的很慢,令三姑娘很是焦心,担心三皇子和晋安郡王过来的时候,她不能恢复如初,因此这几日里到处寻医问药。”
苏如锦就有些诡异的笑道:“堪好是在这样的关头上,三妹妹这命未免也太不好了些,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人从中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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