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不知!不问!

  秦文远不等秦世军说完腾地起身大声喝道。

  “周仓!速集合亲卫将金胜寺包围,不得放走一个秃驴。”

  话落,秦文远身子似鬼魅一般便窜出书房,待得陈老三等出屋,哪里还有少爷的身影,周仓速传令亲卫纷纷上马往“金胜寺”疾驰,陈老三赶紧出府招集麾下眼线查探竟是何人敢如此胆大与徐家为敌。

  心急之下,秦文远连施“鬼影步”功法,丹田里真气源源不断,半个时辰便至“金胜寺”山门之前,略微调息内气放开意识搜索,瞬时便发现佛堂里姐姐率十数公主府亲卫与数十僧人对持,而自家亲卫和春香皆不见踪影,长公主李秀宁和孙儿柴荣在大队侍卫的簇拥下退缩佛堂一角,数名老僧似在与之诉说什么。

  佛堂外仍有惊散的香客往山门处拥挤,均是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谁也不想被误伤或卷入此次事件当中,许多护卫、家丁各自成群护着自己主子撤离,而那些普通的百姓则是大声呼唤自家亲人归于一处害怕走散。

  秦文远身形拨起如大鹏展翅越过山门,迅捷至佛堂先是见过长公主李秀宁和侄儿柴荣,小家伙见着舅舅,高兴地挥手动脚、口齿不清呀呀叫着,唯让人听懂一个“打”字。

  进入佛堂,秦文远先是吩咐姐姐使公主府侍卫保护长公主祖孙赶紧离开此地回府,他可不想接下来的血腥场面吓着了自家侄儿。

  数位高僧见佛堂里进入的青年面色布满杀气,观其气度知乃是朝中大员,而周身透出的威迫之势顿使高僧心中沉重。

  秦文远双目扫视佛堂,终是发现曾与之交手的善德和尚,一时心中有些明了,今日之事与这秃驴定然脱不了干系,毫无征兆间双掌“乾坤无极手”使出,寒热两股真气带着澹澹的青红两色袭向善德和尚,欲先抓住这秃驴,不愁问不出春香和亲卫等的下落。

  善德见着秦文远之时便知今日之事已然闹大,这小子不惧任何势力的脾性和高深的武功这秃驴甚是了解,暗中早是有了戒备,突见得秦文远不发一言突施似鬼魅的掌影袭向自身,遂使佛门绝学“如来掌”接招,但见得僧袍卷起劲风,这秃驴手掌似乎变大一般朝着秦文远盖压,其掌风中隐隐带有佛音。

  俩人掌风相接竟无半丝动静,其间的凶险怕是只有在场的高僧和徐婉莹知晓。

  秦文远轻“咦”一声,想这秃驴二年时间不见武功精进当刮目相看,遂收起轻视之心将《盘古心经》五层心法暗运至顶峰,丹田里“道珠”瞬时活跃起来,带着金光演化成无数的阴阳太极符号融入周身经络,大脑顿听道音妙妙,丝丝缕缕的道家“三清”之气已是布满全身,道家术法“风火”在五层心经顶峰时就已演绎成的“火焰刀”已是形成,其身“仁佑”之术有隐现的趋势。

  善德和尚与在场的数位高僧突见秦文远面色浮现如玉般的妖艳的青红之色皆是感到种莫名的压抑,大感有寂灭的征兆,数位高僧中有着灰衣,看似身份颇高的老僧眼皮勐跳,知接下来这青年出招定是万分狠厉。

  这老僧虽不知“金胜寺”缘何会发生此等祸事,然、大祸已至,如不平息这位进入佛堂便出手的年轻小子心头怒火,在场的僧侣和佛门净地会怎么样很是难说。

  便在这灰衣老僧沉吟间,徐天对善德和尚大喝一声。

  “再来!”

  话落不待回音,秦文远双掌幻化太极,脚下“鬼影步”展开欺到善德身前,右掌轻轻拍出。

  “快退!”

  随着此声大叫,但见得灰衣老僧僧袍鼓起,形如枯藁的十指抓向秦文远后背,带着丝丝劲气的少林“擒龙爪”欲使徐天顾忌而放弃对善德的继续攻击,好一招围魏救赵的妙计。

  听到提醒之音,善德和尚仍是双手摆出“如来掌”招式身躯往侧面飘移,秦文远右掌拍出突感身后危险已至,左掌竖起侧身迎向灰衣老僧掌指。

  “碰!”

  一记如半月的火焰刀刃与善德擦身而过,生生将这秃驴身后供着的高大菩萨塑像击碎,泥石翻飞、尘烟四起。

  “啪!”

  似冰层被敲破的声音中,秦文远左掌与灰衣老僧掌指相接,胸中有血腥气窜至喉管,显是已被老僧“擒龙爪”伤及。

  灰衣老僧掌指接触秦文远左掌之时,突感如九幽之地的寒流侵入经脉,其如针刺的寒冰之气在经络间乱窜,老僧口里喷出血雾,面色苍白,身躯已是委顿于地成打坐姿态。

  死里逃生的善德和尚见秦文远似有受伤的状态,心中顿起“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双掌再次使出“如来掌”袭向秦文远,在这厮双掌隐隐的佛音中秦文远冷笑出手,再是一记“火焰刀”噼向善德和尚。

  “啊……!”

  惨叫声中见得一蓬血雾散开,空气里使人闻着有血肉烧焦的湖臭味道,此时善德和尚已是双臂不见,僧袍烧得千疮百孔,面色焦黑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秦文远终是喷出一口鲜血,面色发白,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缓慢盘膝坐下调息伤势,内视己身发现多处经脉受损,丹田里“道珠”呈灰暗的颜色旋转缓慢,真气彷若没有束缚在经脉间乱窜。

  秦婉莹见弟弟受伤,娇斥声音中将再是欲围向徐天的众多僧侣击退,使从侍卫手里接过的长剑大声对护卫长公主李秀宁的侍卫呼道。

  “你等快护着长公主和小少爷回府,速速将此间事告之秦府亲卫。”

  “周仓来也!大小姐尽可放心护着长公主和小公爷放心撤离此地,这帮秃驴交与末将等即可。”

  话毕,但见周仓这厮双手握住镔铁棍旋风般冲进佛堂,见得少帅受伤,大怒使镔铁棍扫向仍秦文远的僧侣。

  见得这凶勐的莽汉进佛堂不发一言便大打出手,数位高僧终是从他秦文远施展鬼神手段的震撼里回转过来,齐齐高声呼道。

  “住手!”

  打坐的灰衣老僧此时也是说道。

  “施主息怒!容贫僧问清缘由再谈如何?”

  尼玛!打了半天却原来这些个老秃驴尚还不知“金胜寺”今日开光典礼如何便惹来如此祸事。

  众僧侣听得数位高僧喝止,跳出战团将善德和尚抱起聚于灰衣老僧等高僧后面,数位高僧发现善德和尚只是伤势严重昏迷,使药物护住这秃驴心脉后,皆是双眼瞧着盘膝的徐天和立于身侧的秦婉莹和周仓等十数亲卫。

  周仓见僧侣退出战团,喝退打斗的亲卫散开四周,持镔铁棍威风凛凛立于秦文远身侧戒备。

  灰衣老僧正欲与秦婉莹询问因果,此时有“金胜寺”小沙弥进佛堂禀报,言及佛堂已然被官兵包围,众僧侣听后脸色陡现凝重之色。

  灰衣老僧对秦婉莹终是言道。

  “贫僧少林寺僧晦明,奉方丈师兄法旨主持金胜寺开光大典,今日之事缘何而起贫僧实是不知,女施主可否先约束令弟麾下官兵,容善德师侄清醒后贫僧问明此事是否与佛门弟子有所牵连,如是佛门弟子犯下戒律,贫僧定然会与女施主姐弟一个交待。”

  盘膝调息的秦文远此时已将体内乱窜的真气引导纳入丹田,伤势稍许稳定没有大碍后睁开微闭的双目,听到灰衣老僧所说,不待姐姐秦婉莹接话,起身先是言道。

  “晦明大师!今日之事恐怕与你等佛门脱不了干系,秦某未被掳掠的家卷回来之前,大师拿什么交待呢。”

  说完此话接着又道。

  “周仓听令!将寺庙中参与打斗的僧人全部拿下,逐一审讯是否善德秃驴设下此等计谋使僧人参与,如有拒捕者格杀勿论。”

  听得少帅军令,周仓率进入寺庙的亲卫将佛堂里数十僧侣团团围住,僧人自是不甘被人控制纷纷摆出架势欲再与亲卫交锋,秦文远见状再是对灰衣老僧说道。

  “晦明大师!秦某奉劝你约束僧众不得抗拒,否则休怪某家在这佛门净地大开杀戒。”

  便在秦文远与晦明言说之时,有数位僧人持勇扑向亲卫,“叭叭叭叭”的枪声过后,扑向亲卫的数位僧人已是被枪弹射杀成马蜂窝般倒地,殷红的鲜血染红佛堂洁净的地面,给本是庄严肃穆的佛堂陡增凝重与压抑的气氛。

  秦府亲卫手中瞬时便可杀人的利器使听到秦文远嚣张话语的晦明禅师再不敢多言,这老秃驴本欲警告秦文远不必欺人太甚,如今见识到弹指间便可摧毁一切生命的犀利法器,惊颤之余双手合十高呼“阿弥陀佛”后约束众僧不可躁动。

  是的!佛堂里众僧将徐府亲卫手里的武器已是认定为某种法器,未知的危险之前,不管你功夫如何高明,妥协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时、陈老三匆匆进入佛堂对秦文远禀报。

  “少帅!小人属下已全部散开追寻小夫人踪迹,获悉亲卫留下的印记皆往长安城外蓝田县追踪而去,此次绑架绝对是僧人与少爷仇家勾结所为,小人这便赶去与属下汇合,抓紧时间解救小夫人。”

  “你且率十数亲卫携火器前往蓝田县,看贼人往哪里落脚,发现后将之盯住并使红色信号弹禀告,小爷自会前来与你汇合,倒是要看看谁人如此大胆敢绑架小爷侍妾。”

  待得陈老三领令去后,秦文远谓姐姐而道。

  “姐!看来此次秃驴和贼人勾结针对的是我等家人,你且出佛堂追上长公主等车驾,禀告姨小弟这边事无须担心,姐姐近日最好少出府邸,千万注意自身安全。”

  “无妨!姐回去便传书师门调来师姐坐镇府里,谅贼人等不敢与师门为敌,你却是要更加小心,让姐放心才是。”

  秦婉莹说完此话再对周仓等叮嘱尽心保护少爷安危,方是放心率公主府留下的侍卫出佛堂追赶长公主车驾。

  待姐姐离开之后,秦文远使周仓将控制的僧人一一叫到身前问询,无情灭杀二位不愿开口说出实情的僧人血腥手段中终是得到些许想要的信息,却原来善德利用“金胜寺”开光大典使僧侣假意到秦府化缘之际鼓惑春香前往寺中观礼,而秦婉莹到“金胜寺”拜佛却是出乎善德意料之外,本欲将两女一并拿下,奈何长公主侍卫众多加之秦婉莹本身武功不俗才免于被算计的危险。

  长孙家派来的死士皆是早就隐藏寺中化装成僧侣专司掳掠之事,而善德和尚心腹僧人则在发生意外时从旁协助,至于将掳掠的秦文远家卷送至何处,这些参与此事的僧人却是不知。

  少林寺晦明法师及诸位高僧见秦文远下手狠辣,毫不顾忌僧侣性命,迫于受制的形势敢怒而不敢言,想着今秦文远如是问不出所以然必定要讨回公道,此时听到僧人说出因果皆是万分羞愧,对善德和尚犯戒惹下如此大祸使佛门蒙羞大是愤恨,如是众多善男信女知晓佛门竟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佛门数千年修下的善果岂不是要被善德毁于一旦。

  晦明法师再是暄佛。

  “阿弥陀佛!此乃佛门有负于秦大人,如今之事贫僧但愿被掳掠的女施主吉人天相,徐大人可否容贫僧携僧众前往搭救女施主,不管结果如何佛门定然会给徐大人有所交待。”

  “晦明大师!秦某非是嗜杀之人,善德和尚行事毫无底线,有什么仇寻找徐某便是,祸及家人实让人不耻,如今之事冤有头、债有主,秦某不会滥杀无辜,除却参与此事的僧侣留下作为证人之外,大师等还请自便,佛门有无交待秦某并不放在眼里,如是佛门因此事欲报复秦某尽管前来便是,秦某定然奉陪到底,那时玉石俱焚须怪不得徐某使出狠厉的手段。”

  话落,秦文远吩咐周仓将昏迷的善德和尚及参与此事的僧众全部羁押,着数十亲卫佛堂中就地看管,如遇有僧人前往搭救可灭杀了之,随后命周仓率大部亲卫与己前往蓝田县境搭救春香并捉拿逃窜的贼人。

  晦明大师见得秦文远如此安排,知今日如救不出被掳掠的女施主,被秦府亲卫看押的僧人绝无活着的希望,想到此间这老僧面色更显苍老,哀声叹息后吩咐身边数位高僧留下俩人看住寺庙中被羁押的僧众,尽量使秦府亲卫不得羞辱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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