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啊,菲儿与小子从辽西赶回,一路风餐露宿,身子疲倦以至怠慢,岳父大人就体谅一二,稍时,菲儿过来小婿便让她随岳父大人回府尽尽孝心如何?”
“这还差不多!”
“你这老儿怎地如此矫情,孩子在外辛苦,回来多休息两日打得什么紧。”
卢渊明一旁对墨青子笑着说道,这两个老儿平时在湖边钓个鱼或在湖边的园林里下个象棋时便爱相互争执,此时自然也要争论一番,都说人老还小,此话诚不欺人,可这两个老儿也不过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龄,怎地就变得如此呢。
其他人自是不知似卢渊明与墨青子这样的大家家主,平时能与之说话的人本是不多,遇着志趣相同的好友相互打趣自然便成了最开心的事。
果不其然,墨青子回怼卢渊明而道。
“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痛啊!每日逗弄孙儿好不开心,看得老夫眼热……”
说到这里,墨青子似想起什么突对秦文远说道。
“菲儿与你小子出去数月,有了身孕没有,快给老夫说说。”
秦文远一时哑然,不知如何回答这话,秦长青见儿子受窘,“哈哈”笑着对墨青子言道。
“亲家着的什么急哟,小天与菲儿都还年轻,说不得哪天便有了孩子,老夫也是巴不得这小子多生些孙儿、孙女呢,哈哈!”
秦文远听得父亲大笑的话语心中发寒,这些个老东西,真是些老不修,只顾得自己开心,也不想想生子岂是那么简单,是说生就能生的……?
秦府厅堂里,几个老东西打趣秦文远一阵方是说些正事,得知辽西局势已经掌控在这小子手中,秦长青从军事的角度深知此地对秦家今后的发展无疑是龙入大海,雄鹰翱翔天空,一时有些志得意满,激动得老脸通红。
卢渊明却是闻到商机,以卢家遍布大唐各地的生意来看,如是开通辽西往东北和草原部落的商贸,将内地的物资和当地的特产进行交易,其收益之大不敢想象。
听得女婿欲在卢龙城欲建设集市之事卢渊明再不澹定,对女婿说道。
“贤婿回辽西时不如带上犬子青凌如何,这小子自幼喜欢舞枪弄棒,让他在军中挣下些军功也能为卢家光耀门楣不是,另外,老夫欲在卢龙城集市占有一席之地,贤婿以为如何?”
秦文远如何不知卢渊明心里的打算,此次回来他也正有游说大舅哥卢青凌往辽西军中历练的打算,没想到岳父大人却是先说了出来。
世家大族不简单之处由此可见一斑,总能从别人看不到的机会里寻到机会,能成就家族百年不倒的手段端是英明。
“岳父大人!大舅哥武艺高强,呆在家里实是可惜,小婿此次回来本就欲劝其往辽西军中发展,如是大舅哥同意自是没有话说,至于卢家欲在辽西建立商贸据点,是岳父对小婿发展辽西民生工作的支持,感谢都来不及又怎能不可呢。”
一旁墨青子待秦文远说完便接话说道。
“小子!登州那里老夫听说你二叔与墨家子弟就要回来,你小子今后如何打算呢。”
“岳父啊!二叔回来后,小子欲使其研制战船的动力系统,使之不用人力操纵而使战船航行,小子与新罗皇家欲合作开采铜铁,如是能发现有铝矿,那便对动力系统的研制和开发都能起到巨大的作用,而这种动力系统不只是用于军事,便是民生也能得益多多。”
勐听到秦文远如此所说,屋里的三位长辈均是大感兴趣,然又对秦文远所说不用人力的系统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墨青子对此等怪异之说了解得颇多,稍许沉吟便是将心中的疑惑向秦文远虚心请教。
“小子,你说的动力系统如果不用人力,当以何物推动呢?”
秦文远略作思索,知道光用嘴说太过抽象,遂将桌上摆放的茶炉点燃,使茶壶盛水于火上煮开,不多一会便见茶壶盖子被沸水的蒸气冲得上下跳动,指着跳动的壶盖再是对墨青子说道。
“岳父大人见这盖子跳动可有什么感触?”
真乃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在秦长青和卢渊明懵逼的表情中,墨青子激动得手舞足蹈,拉着秦文远便道。
“你小子快说说是如何想到的?”
“小子也是偶然发现这种动力现象,便起些想法给这种现象起名为蒸气机,齐州现有大型煤矿,想必在辽西也有,咱们何不就研制一种用煤炭燃烧产生蒸气的原理来作为推动物体运动的机器呢,而建造这等机器最好的材料便是铝……”
“何为铝?”
不等秦文远说完,墨青子急不可耐再是问出心里的疑惑。
秦文远真特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说都噜嘴怎地又将这时代还不知晓的金属道了出来,这可该怎么解释。
想了一下,只得自圆其说地接着又道。
“这铝嘛就相当于是和铜铁一样的物质,只不过铝的可塑性更强,其重量更轻,同样与铁等大的铝就要轻便许多,如是加上另一些如铜的物质炼化为一种新的材料,那便易于制造我们想要的动力机器。”
秦文远差点将“铝合金”这等新名词又说了出来,这要是墨青子再问,解释起来便是他也说不清楚。
父子、翁婿好一阵夜谈方是尽兴而散,各自怀着心里的所想回屋歇息。
就在秦家为再添麟儿的喜庆之中,远在长安城秦文远旗下的产业开始受到打击。
朝廷大堂上宗正寺少卿长孙冲与鸿胪寺卿王雨亭联合国子监祭酒孔颖达上本弹劾秦文远旗下长安城“霓裳”牌成衣有伤风化,不知礼仪廉耻,旗下产业“成衣坊”更是教唆大唐女子及妇人着装暴露,长此下去难免有违儒家文明。
李世民不明就里,下旨着太常寺卿傅奕汇同长孙冲彻查此事,傅奕领旨回衙,有太常寺少卿崔正勇告其长安城“霓裳”牌成衣坊乃秦文远旗下产业,且还有大长公主李秀宁儿子柴绍武参与,傅奕得知甚感头痛,便是这秦文远他就不敢得罪,何况还有柴世子参与其中呢。
傅奕打算对此事敷衍处之后便复旨了事,不料长孙冲却唤来武侯配合欲对“成衣坊”进行查封,傅奕无奈只得装病任长孙冲施为。
长安城里陈老三早探得如此消息,除迅速飞鸽往齐州传信之外,同时知会管家秦世军与公主府柴绍武,叮嘱留在城外“秦村”管理蔬菜基地的大哥和二哥多加注意近期城里的动向。
这日、长孙冲率武侯来到长安城东市“霓裳”牌衣饰销售总部及最大的“成衣坊”里,秦世军出门相迎,假意问长孙冲带兵闯进商贸之地意欲何为,长孙冲扯着鸡毛当令箭,威严地大声喝道。
“本官奉旨查封此处并将你等通通拿下追究其有伤风化之责!”
便在此时,“成衣坊”里走出柴绍武怒声说道。
“长孙冲!休得在此耀武扬威,将旨意拿来与小爷看看,如是皇上有旨查封此地,小爷任你所为,否则、你便是假传圣旨,小爷定上殿奏你有欺君之罪。”
“柴绍武、本官劝你休管闲事,别人怕你本官却不鸟你,来人啦!给本官将坊里之人统统拿下,所有物件全部没收并查封此处。”
一众武侯听得长孙冲大喝,纷纷举兵器欲强行拿人,早有李秀宁麾下数十勐士屋里屋外出现围住武侯不让进退,这些随长公主经历过战阵的勐士岂是好相与的,个个怒眼环瞪,那里把长安城武侯放在眼里。
这些勐士俱是刚产下麟儿仍在月中的秦婉莹使公主令牌招来之人,对这位公主府现任当家的少奶奶,府里不管是暗卫还是护院的勐士俱是十分佩服和敬重,自少奶奶主事以来,公主府各大情小事无不井然有序,加之秦婉莹处事公道,以理服人,深得公主与国公爷认可和府里之人的爱戴。
听到陈老三传来的消息,秦婉莹早便派出这些勐士护卫“成衣坊”的安危,万不能使弟弟心血被人所毁,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众武侯等见是长公主麾下勐士,顿感事情有些棘手,一时全都站立不动,长孙冲见此知今日事情怕是不能善了,遂软下语气对柴绍武说道。
“柴大公子想是要抗旨么?就不怕皇上追究其责!”
“长孙冲!你少拿此话吓唬柴某,要不咱们上殿面圣如何?”
柴绍武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你如是想要仗势欺人,他可比你还会仗势,大唐谁不知道长公主李秀宁不发怒则罢,如是发起飚来,便是皇上也要忍让三分。
在此时间已久前来“成衣坊”选购衣物的官家小姐、妇人们开始因碍于长孙家的权势一直未敢作声,此时也是对长孙冲所做甚是不满,你说别人家卖卖衣服管你什么事,值得你兴师动众前来捣乱,一时大家七嘴八舌指责起来,引得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看见后越聚越多,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大多的百姓也是鼓燥起来,而扇动这些百姓鼓燥的便有陈老三麾下的眼线。
眼见得百姓起哄,本是被柴绍武扫了面子,心中恶气正没地方发出的长孙冲大怒,暗道:
“老子奈何不得柴绍武还治不了你这些贱民吗?”
这厮头脑发热,大声喝令武侯拿人,一时间东市“徐记成衣坊”门前开始大乱,众多百姓与武侯发生冲突,早有隐身于百姓里的眼线和从秦村过来欲帮忙的原秦家军军汉对武侯发起还击,使得百姓与武侯越打越乱,人数越打越多,双方各有损伤,便是长孙冲也不知被那里飞来的物件砸得肩背生痛。
“秦记成衣坊”早将大门紧闭,数十勐士立于门前护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嘻哈模样对与百姓打架的武侯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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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事态越闹越大,东市里各家商铺俱是将大门紧闭,街道上武侯四处追拿闹事百姓。
此时陈老三吩咐“荒帮”门里的泼皮、小厮等开始在长安城里四处传言,说长孙冲率长安城武侯欺压无辜百姓,眼见秦家生意火红,欲趁长安县候、朝廷敕封平州都督徐天远在辽西为大唐开拓江山不在长安之机欲霸占秦家产业,行那仗势欺人的无耻之事。
街头巷子里此语一时四起,不明真相的百姓皆是愤怒长孙家仗势霸占别家产业,俱言徐爵爷为大唐戍守边关,开疆拓土,似这等有功于大唐的英雄正是我等应该支持的,一时间、大多的百姓聚集长孙家“赵国公”府邸门前喧闹,更有那嫌事不够大的泼皮、小厮不知哪里拿来的污秽之物往“赵国公”府大门、围墙上招呼,弄得整条大街臭气熏天。
长孙家侍卫如何忍得这等鸟气,纷纷从府中出来对百姓大打出手,瞬时便有不少百姓被打得头破血流,此举越发激起长安城百姓愤怒,个中便有武艺不凡之辈出手与长孙家侍卫交手对战,但见得“赵国公”府门前一片混乱,情势再难控制。
京兆尹府得报大惊,迅捷再调大批武侯平息混乱,同时急报朝廷欲调动长安城守军协助平乱。
朝廷上、李世民得知事情因果后震怒,急下旨令千牛卫将军程咬金率军平息长安城百姓之乱,同时宣召太常寺卿傅奕与宗正寺少卿长孙冲并柴绍武上殿。
便在此时,长孙家在东市的酒楼燃起熊熊大火,酒楼里食客与小二等人皆是往外逃窜,哭爹喊娘之声大作。
夏季天干物燥,大火迅速蔓延,满街道“走水”的声音此起彼伏,负责长安城安危的武侯找来水龙忙着灭火,待得将火势控制下来,早有十数间紧邻酒楼的商铺毁于大火之中。
这突来的大火自然是陈家三兄弟的杰作,陈老大那厮听得长孙冲欲对主人不利,对长孙冲早是动了杀心,奈何长安城中不好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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