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在大唐迎娶长乐
公主府正屋,王裕与同安大长公主隔桌相坐,见到王廷章等进屋王裕端着架子轻声说道。
“来了!”
“拜见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拜见老爷、公主!”
王廷章与那汉子进屋便跪地叩头,那红装女子却窜到公主身前抱着公主撒娇说道。
“娘亲可要给馨儿做主啊!将秦文远和那个可恶的野种碎尸万段。”
“起来吧!”
王裕刚开口招呼自己儿子与那汉子起身,同安大长公主听得女儿所说,一张老脸上细眉竖立,竟是与王裕同时说道。
“秦文远将我儿怎么了、还有另一人是谁?馨儿快说给为娘听听,若是那小子对你不敬,为娘定不会放过那个小子。”
见到同安大长公主怒气满脸,王廷章起身后便说了起来。
“母亲息怒,容廷章慢慢说来,适才廷章率众入城之时在那城门处遇到秦文远与着千牛卫服饰的军士进城,千牛卫领头的将军见着小妹嘴里有些不干不净、胡搅蛮缠,小妹看不过便使人欲上前掌那厮臭嘴,却不料反被那贼子捉拿言要交与官府,秦文远此子城府极深,一直在旁边看着,似乎在防着谢先生什么。”
“谢弘、你却说来听听是廷章所说的那样吗?”
“禀公主、家主所言绝无虚假,谢弘不敢乱言。”
听得公主问谢弘的话,王廷章眼里微不觉察闪过一丝阴狠的目光,心里将公主的祖宗八辈全都问候了一遍。
却原来王廷章的生母并非同安大长公主,他虽与王雨馨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在公主的眼里王廷章知道这老娘们并没将自己当做儿子看待,便是谢弘也是公主安排给女儿的高手,若不是这些年自己对谢弘不错,说不得这谢弘可能还起着监视他的作用。
“那千牛卫领头的是谁你可查清了吗?”
听到王廷章如此诉说,同安大长公主不满地问道。
此时谢弘一边听到公主所问旋即答道。
“启禀公主,看那小将军所使兵器似乎与宿国公程将军有些牵连,小人猜想恐怕那小将是程咬金的儿子也说不一定。”
“不管他是谁,只要敢对我儿胡言乱语,老身定不饶他,此事你们不必再管。”
同安大长公主听谢弘说完面色阴沉说了一句,说完从女儿的手里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之后接着又道。
“廷章!此次让你与谢弘来长安城便是要你等出出主意看如何应对那秦文远,王珪侄儿死得惨啊,至今还身首异处,虽然现在没有证据是秦文远所做,但王珪侄儿在长安城最大的仇家便是秦文远那厮,如你王家害怕秦文远势大老身自是无话可说,无非就是老身的面子被你王家人所累罢了,且看你王家如何做吧。”
同安大长公主说完此话,气休休起身倚在女儿身上温言再道。
“馨儿随娘回屋去吧!等他们父子在此商议。”
待得同安大长公主携女儿离开房间,王裕方才开口说道。
“谢弘啊!你也下去歇息去吧,对付秦文远的事咱们稍后商量。”
谢弘知老家主定是要与儿子商量什么,因对自己有所戒心而将自己打发离开,毕竟自己是随公主嫁入王家的心腹侍卫,虽说这些年自己大多时间呆在太原王家,其实也是受公主之托除了保护小姐便是要留意王家人的举动。
谢弘心里暗叹,想王廷章这些年对自己推心置腹、甚是不错,自己也是堂堂的七尺汉子却不敢对人敞开心扉,为了报李渊在乱世里收留谢家的天大恩情,自己不得不做些让人不耻的阴暗之事,实非谢某之愿啊!
怀着复杂的心情谢弘拱手告退,满脸上尽显落寞的神色……
王廷章见谢弘神色暗澹心里也是唏嘘,他又如何不知谢弘此时心里的所想,人心都是肉长的,似谢弘这种把恩情看得比天高、比海深的汉子,又怎会不知别人对自己的好而无动于衷。
谢弘离开之后,王裕望着儿子轻声言道。
“儿啦!公主刚才的话你心里可千万别要有怨气,我王家虽说树大根深但现在仰仗皇家的地方还是不少,为父年事已高,想必已是在世间活不了多久,为父希望王家在儿的手里能发扬光大,如你真正有能力将王家做大,再不愿仰仗何人的鼻息,老父便是死也瞑目。”
说完此话,王裕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又道。
“此次将儿唤来长安是为王珪之事看看如何挣回王家在京城的面子,如我王家无视侄儿被杀之事不管,只想靠着朝廷缉拿凶手,想必是不了了之,那我王家今后在朝廷里的影响力就会被人看轻,唉!也怪那王珪为了他兄长王勇之事屡次挑衅秦文远,更被长孙无忌利用他引来降圣宫道长袭杀秦文远,这才惹来杀身之祸呀……咳……咳……!”
见父亲说话有些费力,王廷章扶着父亲后背不停轻轻敲打,看着父亲年迈的模样还在为家族的荣辱兴衰操心,王廷章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父亲在公主面前那毕恭毕敬的小心模样,除了伤感便是有股莫大的恨意在心底升腾,他恨自己的王家为什么事事都要听公主的吩咐,此次也是为了公主那自以为高贵的皇室体面,王家不惜拿自家的利益去与徐天这种有军方背景的人硬撼,这是在把王家往死里推啊!
其实要说这王家里最清醒的人便是这王廷章了,此人行事稳健毫不张扬,从来都是将族里的利益看作最紧要的大事,一生奉行和气生财的道理,这些年将王家打理得头头是道,甚得家族中人的拥戴。
王廷章对王珪被杀的事情也有别的看法,他这人相信因果报应,你若是不去想要别人的命又怎会惹来弥天大祸,为了一个小小的历城宁远将军虚职,不惜被人利用也要去招惹强敌,那便是自己寻死又怪得谁来。
“爹爹、儿子对那秦文远心里自有计较,想那历城徐家现在是如日中天,便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得罪,对付秦文远我王家决不能再如王珪那般背后施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最好是用阳谋铲除此子,这样既能护得我王家的脸面又能使秦家不至于公然报复。”
王廷章说完此节见父亲凝神倾听,面色似有嘉许之意,接着又道。
“儿在家中接到爹爹书信之日便与谢弘有过商议,由那谢弘出面去挑战秦文远比武,儿想那秦文远乃骄傲之人,如何受得此种挑衅,定然会应约相战,如此事能得到皇上允准秦文远与谢弘在京城的校场比武而不论生死,那便是我王家对付秦文远计策的上上之选,不过这事尚需公主去皇上面前游说皇上同意并能颁下旨意,这岂不是既能报王珪被杀之仇又能让王家在京城显现有皇上卷顾的表象,那王家在京城不是里子、面子俱有且还能让其它世家不敢轻易招惹王家,此乃一举两得的阳谋,父亲以为儿子所说如何?”
听完儿子所说,王裕老怀大慰,用慈祥的双目望着儿子心里不禁想到,天老爷卷顾我王家也有此麒麟之子,想必我王家在此子的带领下将会越来越是强盛,自己当可安心度过人生不多的最后时光了呀!
……
秦文远回到府里自是不知有人在暗里算计于他,听到管家禀报铁炉与煤炭的销售情况大是欣喜,再想到与宇文老鬼的赌注更是开心,丝毫没有因灭杀王珪那事而担心败露心情。
秦文远回到房里与长乐吃过晚饭,抱着长乐哥啊妹的一通乱唱,直弄得长乐娇笑不已,心想夫君今日怎地如此高兴,不过这歌却唱得实在不赖,听着让人舒服。
“夫君哪里学得这些歌谣?长乐怎地从未听过。”
“没听过是吧!为夫会的可不只是这几支歌,你若是想听,待为夫去拿个乐器出来唱与你听便是。”
说罢、秦文远放开环抱着的长乐,一阵风似去到外面,拿出做好的一把前世的吉他乐器出来,拿着吉他秦文远旋即回到房中,卖弄似地让苹儿观看。
见夫君似变戏法般拿回一件古里古怪的东西长乐也不过问,夫君这样的神奇手段她早也是见怪不怪。
秦文远轻轻拨弄琴弦,一阵“叮叮冬冬”的琴音旋即在屋里散开并传向屋外,见得长乐一副吃惊的样子。
“夫人看好了,为夫这便唱个山丘给你听听!”
便在长乐吃惊的模样里秦文远抚弄琴弦,似水的琴音合着他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就在房里响了起来,这声音穿过房间飘荡在夜色下的秦府里,让人听来别具一番滋味。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让人轻轻地唱着、澹澹地记着,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越过山丘……”
秦文远弹吉他的水平相当不错,这全得益于他前世当兵在部队空闲时的苦练,他这里唱得高兴却俨然不知古时人对音律的敏感,那里是前世那些听得满大街音乐而视各种歌声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路人。
此时、秦文远的屋外早聚集了府里那些闻弦音而动的听音人,屋里长乐已是被略微伤感的旋律感动得泪湿衣襟,司马云天抬头望着暗黑的夜空,听着那伤感的歌词任热滚的泪花在寒夜的风里顺着脸颊流下慢慢冰凉。
一时、夜幕下的秦府里彷似有股说不清的悲伤气息蔓延,便是那在府外监视徐府的吉温属下张龙已醉倒在这从未听过的旋律和意境深远的歌词里。
“你个家伙,半夜午更的鬼嚎个什么,还不给老娘从屋里滚将出来!”
听得外间呼叫,屋里的琴音戛然而止,余音绕梁的旋律却还在房里与屋外的夜空里漂浮。
秦文远赶紧放下吉他从屋里出来,突见屋外的情况也是醉了,这是咋了、你们至于这样吗?
此时长乐已经出得门来,见到夫君被胡光骂了一下,也自好笑,然后长乐忙吩咐府里余人各自回房休息。
见到府里各人均已散去,长乐这才说道。
“夫君、你给长乐的那些东西,夫君可得多拿些出来给胡光叔叔才行呢。”
“原来是这回事,为夫说光叔在房里见着时怎地如此怪异,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秦文远了然于心。
……
天明,秦文远收功回房洗漱,吃过早饭后待得长乐帮他换上官服,这才率亲卫意气风发往工部衙门去见阎立本并汇报长安县灭虫卵的工作完成情况。
秦文远刚到衙门便遇着阎立本风风火火正欲从衙门出来,见着秦文远阎立本便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倒还知道来衙门寻见老夫,走、走、走!随老夫一同上殿面圣,你今儿若是不来,老夫还要多跑徐府一趟去叫你呢。”
“阎大人就不想先听听长安县的事再去见皇上吗?”
“路上边走、边说吧,有你小子在长安县坐镇指挥老夫没什么不放心的,这几日皇上被王珪之事烦得常常于殿上发火,今日大早便有宫内太监传老夫上殿见驾,想必皇上是想用灭虫卵之事来澹化朝中几位老臣对王珪之事的追问吧!”
秦文远与阎立本二人边说、边走出工部衙门。
出得门来,秦文远将自己的坐骑交与亲卫牵着,自己同阎立本钻入马车一路叙谈。
正如阎立本所说,秦文远与他来到皇宫得皇上召见后进入金銮殿便见殿里王裕与一老妇人于金銮之下坐着,此时正与李世民不知在说些什么,旁边站着一男一女却正是秦文远与程处默回长安城时城门前遇着的王家家主王迁章和他的妹妹王雨馨。
秦文远与阎立本进殿,二人拜见皇上之后,秦文远见阎立本再对那老妇恭敬拜道。
“微臣拜过同安大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文远见阎立本如此,也是拱手对着公主随意一拜算是打过招呼,正欲与皇上诉说长安县灭虫之事好早点离开此处,他可不想与这些朝廷勋贵们在殿上胡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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