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在大唐迎娶长乐
半日的时间转瞬即过,李世民在“赵家村”的田间地头与民同甘共苦,甚至还亲自到土地里翻土盖草,此举甚得村民拥戴,那些村中的长者与曾在军伍里跟随过李世民大军征战退伍下来的老兵们无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村中年轻一辈的村民们虽不知村中长者为何如此,然、见其他们那激动的神态也是与有荣焉,纷纷在皇上与朝中大臣面前卖力而作,好一副和谐的劳动场面。
李世民很享受这种气氛,到此他终于明白秦文远,为什么要他到灭虫卵现场视察的目的。
“这小子的鬼点子多啊!竟能想到利用朕的出现来唤起臣民们对虫卵的重视和灭虫的热情,端是智计如妖,但愿这小子的聪明用在正道,成我大唐的贤臣。”
李世民如是想着,心中对秦文远的期待不知上升了多少个层次。
随皇上来此的大臣见李世民龙颜大喜,想到皇上来此不正是秦文远所倡议而由工部尚书杜楚客请奏达成的吗,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智谋,再不能小看他了啊!
其实这帮人还真是想错了秦文远,他之所以请李世民亲临灭虫卵的现场,无非是想要皇上真正看到蝗灾爆发前土地里真实的情况,以期朝廷将此当做天大的事来处理,只有这样各地的衙门才不敢敷衍了事而使灭虫卵的工作功亏一篑,使大唐百姓蒙受蝗灾的苦难。
秦文远的目的达到了,午饭过后的休息时间里李世民果然召集随行的大臣们说道。
“各位爱卿,土地里的情况想必大家已亲眼目睹,其虫卵的数量可比我们在朝堂上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朕欲使中书令再发圣旨往各地衙门督促、重申此事的重要性,务必使各地衙门主事之人重视此次灭虫卵的工作,凡做事敷衍不到位的官员朕欲一律惩罚查办,各位卿家以为如何?”
听着李世民略带商量实是口谕的话语,从历城赶回长安城的房玄龄上前答道。
“微臣这便按皇上口谕拟就圣旨交由中书令转发各尚书省传旨各地衙门,务必使各地衙门主官按皇上的旨意尽心尽力完成此项工作,微臣会往各地派出巡察使,凡发现其中有懈怠的官员俱由巡察上报朝廷依大唐律捉拿查办。”
“房爱卿此议甚好,那便按此速发圣旨吧!”
听完房玄龄所奏,李世民再不啰嗦直接吩咐如此施为,可见他对此事的担心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众臣知道如是在此次事件中有谁敢于玩忽职守误了大事,必定会被皇上施以极刑。
那些有亲戚、朋友在外地做官的大臣此时俱在心中想到,回后得赶紧给在外做官的亲戚朋友传信,叮嘱其一定要重视这次灭虫卵的工作。
此间事了,李世民带着满意的神态吩咐秦文远,将长安县各处的灭虫工作做完再回长安城,随后传旨起驾回宫。
秦文远率众恭送皇上及朝中大臣走后,嘴角挂起一抹不为人知的微笑。
……
便在李世民率众回宫的当日夜里,长安城王珪的府外任地多了些许的江湖人物,此举并没引起巡夜武侯们的注意。
“月黑风高杀人夜”是此时最好的写照。
陈老三全身黑色劲装隐藏在王珪府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借着夜色的遮掩正密切关注着王珪府外的动静,从得知少帅的意思后他便率众来此采点已经一日多的时间,此时是一切准备就绪,待到黎明前最是人睡得深沉的时候,那便是他们动手的时间。
此次灭杀王珪的行动,陈老三与司马云天在府中商议后做了周密的布置,从“武功县”寨子里调来的数十亲卫全部不准使用热兵器,俱是人人蒙面执刀并配备复合弓弩,赵勐与吴平则隐藏长安城门之外做好撤退的接应工作,暗卫“晨光”随青霞圣女监视王珪府中是否有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物,如是发现便由二人负责灭杀。
黎明前的黑暗如约而至,只听得一声夜莺的叫声响起,王珪府外的围墙处十数影影绰绰的人影展开迅捷的身法,翻过围墙悄无声息窜入王珪府里。
以是王珪今夜合当该死,这厮因白日朝中无事早早便回到府里,书房里静坐却又总感心神不宁,左思右想又不知其故,想去想来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在新买的小妾房中所致,想到此处这厮又一阵心中火热,旋即便去小妾房中调情,以便晚上再行那云雨之事。
这也难怪王珪警觉放松,秦文远遇袭后这厮见“齐国公府”久无动静,以他对秦文远的认识似乎不该如此平静,唯一的解释便是徐天不知何人所为,以至不知从何下手实施报复,况且自己已将后患除去,所做之事自是天衣无缝。
王珪与小妾调情玩笑之后,在点灯时分便吩咐厨房做些酒菜送来小妾房中,对着美酒、美人这厮倒是会玩,非要小妾将酒水喝入樱桃小嘴再喂于他嘴里。
进入王珪府邸的那十数亲卫或用刀、或用弓弩将在王珪府里值夜的护卫悉数灭杀,丝毫没引起府里沉睡之人的任何动静,亲卫悄悄将王府中树木遮掩的后院小门打开,陈老三率众借着夜色全部隐于王珪府里。
待得进入王珪府邸,陈老三低声吩咐各亲卫迅速控制府中的房舍,凡有发现他们行动的人和王家男女、不管老幼一律杀之,众亲卫得令散去,陈老三与张二找到王珪住处摸进房间却不见这厮睡在房中。
陈老三旋即将睡在外屋的仆人敲醒,手执钢刀抵住仆人的脖子低声凶恶问道。
“王珪睡在何处,速速道来便饶你不死!”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仆人见一蒙着黑面的人用刀抵住自己脖子,那凉飕飕的感觉吓得他尚不知府里发生何事,面现恐惧之色语无伦次说道。
“老爷……今晚睡……睡在小妾房……房中,好汉饶……饶命……!”
待得问清王珪小妾在府里的居处,陈老三手起刀落结束此人的性命,他可不敢在此耽误太多时间引起府外巡夜的武侯注意。
几株花木的遮掩下,陈老三与张二来到王珪小妾的居住之处,却见那房间似有微微的灯火映照窗户,陈老三轻手轻脚摸近窗户用嘴里的口水沾湿手指捅破窗纸,却见房中有一人睡在床上。
“这便如何是好?”
陈老三暗里轻言,旋即想到怀中之物,一阵坏笑之后便掏出一细管遮掩着火光点燃,慢慢将管插入手指捅破的窗户孔洞施放烟雾。
陈老三挥手唤张二一起进入房中,用房中茶水打湿蒙面的面巾捂住口鼻后挥散烟雾,待得一切稳妥之后,陈老三掀开被子,见王珪那厮兀自还做着美梦。
此时、张二执刀静站立于房舍门口,警惕注视外面的动静。
陈老三上床将刀锋压住王珪脖子,一只手轻拍王珪面皮,待这厮梦中醒来双目惊恐看着眼前的汉子用刀抵住自己,吓得周身发颤说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饶命可以,只要你说出是谁让你知道秦小公爷回长安城之事,老子便饶了你的狗命。”
突听得大汉提到秦文远,王珪心中瞬时明白自己派人去“降圣宫”传信的消息已经败露,此时他的心中庆幸自己早将妻子儿女送回太原王家,否则今晚怕都是难逃一死。
看来做了恶事别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王珪知道今日他说与不说都是难逃一死,怀着那即便自己死后也要让人斗个你死我活的心计,眼珠一阵乱转之后便将长孙无忌供了出来。
“好汉、都是那长孙无忌吩咐小人去往降圣宫报的信,咱也没有办法啊!好汉要杀也该是去杀那长孙无忌才是,小人不过是他的一条狗而已,好汉若是杀了小人,没得是污了大人的钢刀。”
见这厮装得可怜样子,陈老三不想再问其它,低声道。
“记住、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话毕,陈老三将钢刀勐压,但见王珪脖子处一缕鲜血喷出,惊恐的双眼圆瞪着望向陈老三死不瞑目。
杀死王珪后陈老三将他首级取下,这可是要送回历城于死亡的兄弟们坟前作拜祭之用,他要告诉那些死亡的兄弟此仇已得报一点,今后会有更多的人头送于弟兄们坟前。
将首级随便在床上找件衣物包上,陈老三与张二撤出房间,那被捆绑着的小妾此时仍在迷药的作用下还未醒来。
来到房外,陈老三学着虫鸣的声音连叫两声,不一会便见数十亲卫毫发无损齐至,众人悄无声息往王珪府里的后院小门全部撤退,极是隐秘窜到长安城的城墙之下,用越墙的绳钩悄悄攀过城墙,早有城墙下接应的赵勐与吴平将数十亲卫带到城墙边不远的树林,众亲卫上马乘着夜色往武功县那边的寨子疾驰。
陈老三送走亲卫时便将王珪的首级一并交由亲卫带走,此时他已经和在王珪府邸外围墙高处警戒的暗卫“晨光”和青霞圣女回到“齐国公府”里。
此次灭杀王珪可说是毫无惊险,听得撤走的亲卫们说此次不过是杀了王珪府里巡夜的王家家仆和房中熟睡的王家二十多人,府里几乎没有什么扎手的人物。
……
“杀人了、杀人了!”
便在天色刚明之时,王珪府里传出惊恐的呼叫之声,其声音听来让人甚感毛骨悚然。
凄厉的叫声很快便引来长安城值夜巡防的武侯,十数武侯迅速聚于王珪府前并勐敲王府大门,待得府中人打开门来,映入武侯眼中的便是数具东倒西歪在府门附近的尸体,武侯们见死人甚多知事情大发了,不敢擅自作主往府里搜查,急遣人往京兆尹府向上官禀报。
京兆尹府府尹吉温还在睡梦之中,突听到屋外传来管家急促的声音。
“老爷、老爷!”
“何事如此惊慌?”
被人唤醒后吉温不耐地大声呼道。
“老爷、是衙门里有紧急事情禀报,听说是谏吏大夫王珪王大人府里出了人命大桉。”
听得管家如此诉说,吉温勐地从床上坐起,心里随即升起一抹不祥的预兆。
匆匆穿好衣袍,吉温来不及洗漱便于府里大堂相见衙门前来报禀的武侯,刚进大堂吉温便见那报事的武侯满脸俱是惶急,知事情重大再不啰嗦,直接问道。
“你且说说王珪府中之事是个什么情况?”
“大人,王大人府里今早传出杀人的呼叫声,巡防的武侯听见叫声上门查探,刚进王府大门便见数具尸体倒在府中,武侯们见事情重大不敢擅入王府,派人急往衙门禀报,下官接报后也知事情重大,遂前来大人府里禀报大人,请吉大人示下咱们该如何处理此事?”
“知道王大人现在的情况吗?”
“禀报大人,目前还未有王大人的消息。”
“你且回衙门多叫些武侯并衙役与午作前往王大人府邸,本官这便先行前去王大人府里看看究为何事。”
听完来人禀报,具体的情况吉温也没有完全知道,遂吩咐来人赶紧回衙门带来查桉的衙役和午作,至于多叫武侯完全是为了先将王珪府邸控制起来,以免有人趁机生事或是破坏府中杀人的现场,处理这种事吉温还是很有经验,可惜的是在“齐国公府”那晚被烧时吉温却为了怕得罪长孙无忌而置事实不顾,装聋作哑。
吉温来到王珪府邸之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长安城的武侯,这些武侯应是在其它坊巡逻听到这边的消息后过来支援的。
众武侯见吉大人至,齐齐上前参见,吉温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吩咐此处的武侯头儿带人在府外做好防范,一干闲人等不得靠近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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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毕、吉温带十数武侯进入府里,刚进府中,便有那在房里被迷烟麻翻并捆在房中的王珪小妾不知何时醒来并唤人解开捆绑的绳索,此时率府里仅剩的佣人跪在吉温的面前大声哭诉。
“大人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老爷……他……他……他已经被贼人取了首级而去,这可如何是好啊……呜……呜……!如今主母与公子、小姐俱在太原老家,此处就妾身一介女流,妾身该如何办……该如何办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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