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在大唐迎娶长乐
秦文远微微点头:“就凭这些蠢货,还没资格伤到我。”
“你和巳蛇那边……”他看向卯兔,问道:“怎么样了?”
卯兔迎着秦文远的视线,深吸一口气,说道:“一切都如少爷所料,我们查到北辰的藏身之地了!”
秦文远听到卯兔的话,眼中精光陡然一闪。
黑色的眸子里,刹那间闪过这让人心悸的光芒。
他嘴角微翘:“好样的,不枉我在这里陪长孙顺德这个蠢货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话落,他直接迈步向外走:“带路。”
卯兔连忙在前引路。
“秦爵爷。”
而这时,赵献业忽然又跑了过来。
秦文远脚步不停,只是速度慢了一些,道:“赵大人,怎么了?”
对自己的捧哏,这个一开始就选择相信自己的赵献业,他一直都很有耐心。
赵献业说道:“大人,其他的官员……要怎么办?”
除了长孙顺德外,这里还有十几个官员呢,他们都是王文儒派系中的一员,也是这次被长孙顺德主要利用的成员。
若是只有一个两个也就罢了。
可十几个官员,赵献业也不敢随便处置。
毕竟这么多人,在朝廷上的影响,会极大。
秦文远闻言,只是平静道:“这还用得着问我吗?”
“秦爵爷的意思是……?”
“你刚刚也听到了,王文儒是天地阁的人,而他们都是王文儒派系的人,还是以王文儒为首的……所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和北斗会有关?你身为京兆尹,护卫长安安宁,怀疑他们的身份,难道不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秦文远看着若有所思的赵献业,脚步微顿,意味深长道:“赵大人,恕我多嘴一句,大唐自有律例,你按照律例行事,按照规章制度行事,谁能找你麻烦?”
“若真有人无理找你麻烦,我给你解决,所以……你可明白?”
赵献业被秦文远这样一提示,瞬间就明白了。
虽然秦文远说的并不直白,但大体意思,赵献业已经清楚了。
这些人得罪了秦文远,就算他们没什么,也要被好好的教训一顿,从京兆尹衙门走一圈,不瘦几圈能行?
秦文远,这是要杀鸡儆猴,要让其他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啊!
而秦文远给赵献业出的办法,也是让人想挑刺都挑不出的。
明白了这些,赵献业也顿时有底气了。
反正事情闹得再大,也有秦爵爷在上面顶着,自己只需要按照规章制度行事即可!
他嘿嘿一笑,说道:“下官明白了,秦爵爷放心,下官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可疑之人的!”
秦文远微微点头,对赵献业,秦文远还是很信任的。
他不在耽搁,将这里的收尾工作交给赵献业后,便带人直接离开了王府。
出了府门,就有马匹牵了过来。
秦文远翻身上马,卯兔二话不说,直接策马带路。
一行人,踏着雷霆般的声响,迅速离开。
马蹄声震,在这寂静的长安城内,就如同滚滚雷霆,迅速出现,又迅速消失。
惊动了一些熟睡的百姓,很快,百姓们又再度陷入沉睡中。
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他们熟睡的这一夜,究竟发生着怎样的惊天大事。
终于,在一座大门紧闭的府邸前,卯兔停了下来。
“少爷,就在这里。”
前方的巳蛇,向秦文远挥挥手说道。
秦文远向前看去,便见这是一座十分普通的府邸,上面并没有匾额,看的出来,要么是这府邸正处于待售之中,要么就是主人低调。
刷!刷!
这时,两道身影,迅速冲到了秦文远面前。
他们都穿着秦府情报司的统一黑色服装,齐齐向秦文远一拜:“少爷。”
秦文远点了点头,向巳蛇开门见山道:“确定人就在这里?”
两人,以及巳蛇都是连忙点头。
“中间可有人出入?”秦文远又问道。
两人摇头,一人说道:“我们对前后门都进行着监视,从卯兔离开后,到少爷到来之前,都没有任何人出入。”
巳蛇此时也看向秦祖来,说道:“少爷,暗中监视着王府的人,就是来往这座府邸传递消息的,按照少爷的吩咐,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发现这座府邸后,就连忙让卯兔回去通知了少爷,他们肯定就在这里。”
秦文远相信若是北辰想要对付自己,肯定不会亲自出手,以免被自己发现。
但也肯定会监控一切,确保知晓一切发展,好及时作出应对。
故此在前往王府之前,他就吩咐巳蛇,暗中在王府周围寻找监控的探子,然后顺藤摸瓜,也许就能找到北辰的藏匿之处。
结果,真的没让他失望。
还真的被巳蛇和卯兔他们找到了。
不过……
秦文远眼眸眯了眯,忽然一摆手,道:“杀进去!”
巳蛇一怔,不由得说道:“直接杀进去?这么粗暴?”
秦文远平静道:“巳蛇,你要将北辰当成另一个我,所以你觉得如果你带这么多人来抓我,我会真的毫无任何察觉,还会留在这里被你抓?”
巳蛇心中一惊,忙说道:“少爷的意思是?”
秦文远淡淡道:“杀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去吧,若是他真的藏匿在此,迟一些,就真的逃了!”
巳蛇闻言,这次不再有任何迟疑,直接一脚踹开大门,带人就杀了进去。
秦文远安静的立在门外,并未进入,卯兔和戌狗要保护秦文远,也没有进入。
三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很快,里面就有人跑了出来。
巳蛇神色有些不好,他向秦文远说道:“少爷……没……没人。”
“人逃了?”戌狗一惊,忙问道。
巳蛇摇头:“不知道,可我们搜查的每一个房间了,地窖和水井都查过了,都没有人。”
“那会不会有什么地道?”卯兔问道。
巳蛇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说道:“我们正在查--”
“不用查了!”
话还没说完,忽然被秦文远打断了。
三人忙看向秦文远。
便见秦文远脸色如常,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失望或者意外。
“少爷的意思是?”巳蛇不解道。
秦文远平静道:“其实我秦某人,一开始就感到有问题了。”
戌狗下意识问道:“什么问题?”
“太顺利了。”
“太顺利了?”两人齐问。
秦文远微微点头:“北辰在我心中,绝对不是那种吃过一次亏,还会吃第二次的那种人。”
“所以上一次,我让盗家传人张赫跟踪探子,找到了他的傀儡,使得他损失了王文儒这一整条线。”
“固然……北辰说什么愿赌服输,是之前答应我的,可在我看来,他纯粹就是知道被我发现了无崖子,王文儒这条线根本就保不住了,所以他才装模作样,好像如何诚信,给我线索而已。”
“故此,这绝对不是他所愿意的,毕竟王文儒藏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没了,对他损失绝对不低!”
“吃过了这样一个大亏,所以他怎么可能还吃第二次亏,我其实对探子的追踪,除了巳蛇你们外,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设计,可他们都没机会动用,就被你们如此轻易找到了……”
“当然……”
秦文远说道:“我不是说你们不行,而是你们对上北辰,的确有些差距,本来你们也只是我给北辰的迷雾弹,结果直接被你们找到了……这本身就不合理。”
巳蛇此时才恍然大悟。
他看向秦文远,说道:“所以,少爷,其实是我被骗了?”
秦文远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
“的确,你们是被骗了,你们说他们藏身于这座府邸中,可你们并没有发现……”
秦文远走到门前,抬起手,在门上微微一擦,手指上全是灰尘。
他说道:“你们可以仔细看一下,这门上,除了刚刚巳蛇一脚踹出来的痕迹外,全都被灰尘给覆盖着,这说明什么?”
巳蛇思索了一下,忽然瞪大眼睛说道:“说明这扇门已经很久都没被开过了,这座府邸是废弃的!”
秦文远终于笑了一下,他点头道:“不错!这门很久都没被开过,所以又怎么可能会在不久前,被人推开,有人进入呢?”
巳蛇完全呆住了:“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明明亲眼看到他们就是进入这座府邸,就是开的门啊!”
“少爷,我也是见到过!”卯兔也是应和道。
他完全不能理解了。
戌狗也是脑袋觉得有些发晕。
秦文远看了脸色难看的巳蛇一眼,平静道:“巳蛇,你二人以后掌控秦府情报司,掌控情报,必须要具备的素质就是要会判断一件事,一些情报的真假!”
“你记住……”
秦文远声音严肃了起来。
巳蛇身体一震,忙站直身体看秦文远。
秦文远平静道:“听说的,永远不如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的,永远不如亲自经历的……而亲自经历的,很多时候,都是虚假的。”
“就如你所言,你亲眼看到他们进入了这座府邸,可事实上,我明知道这门就没看过,为何还要让你们进去?就是要让你亲自经历一次……你的眼睛,有时,是会欺骗你这个主人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入这座府邸!!”
巳蛇双眼瞪大,只觉得秦文远的话,宛若梵音一般,在洗涤着自己的头脑与心灵。
他咽了一口吐沫,忽然间满头大汗了起来,说道:“那,那为何,为何会这样?他们,去哪了?”
秦文远平静的看着巳蛇,那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让人信服的沉稳。
他说道:“忘记了我刚刚的话?亲眼看到,不如亲身经历,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好好动一动你的脑子,我既然会随你来这里,自然是有我的理由的。”
“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做,你自己好好想。”
这一刻的秦文远,有些严师般的严厉:“我不是你的保姆,不会十二个时辰待命去帮你,所以……你自己去想,自己去找,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结果!”
巳蛇额头浸满汗水,他现在头脑很乱,可秦文远的话,让人终是一咬牙,扭头去思考去了。
他终是没有如往常一样,什么都问秦文远。
戌狗看着巳蛇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说道:“少爷,是不是对巳蛇他……有些苛刻了?”
“苛刻吗?”
秦文远平静道:“看来是因为跟着我,事事都顺利,让你们觉得我们的对手手段太温和了,觉得他们没什么危险。”
“可你们难道忘记了,这些人,随便一个,都是杀人不眨眼吗?”
“就说今夜,如果他们不是没进入这座府邸,反而是在这座府邸里设下埋伏,埋下了无数炸药,只等你们进入呢?”
“到那个时候……”
秦文远看向戌狗,面无表情道:“你们所有人,都会粉身碎骨,而这……只要你们跟着我,只要你们心中有所坚持,就总会遇到这种危险,这次侥幸逃掉了,下次呢?”
戌狗脸色也变了。
双手下意识握起了拳头。
秦文远淡淡道:“所以,和自己粉身碎骨,和因为自己让战友同袍身死道消,我……苛刻吗?”
戌狗听到秦文远的话,沉默了。
他在此时,才忽然记起……他们的敌人,究竟是何等阴险,何等穷凶极恶的。
也才记起,他们之所以觉得敌人很容易解决,压根就不是他们的本事,也根本不是敌人很弱。
而是因为他们跟着的人是自家少爷。
自家少爷才智贯天,聪明如妖,做任何事,都举重若轻,就算遇到再危险的局面,再强大的敌人,在少爷面前,都似乎弱不经风一般。
可这……完全是少爷自身的实力。
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若是他们自己单独面对那些敌人呢……
一想到那些家伙阴险狡诈的算计,一环扣一环的埋伏,戌狗就不由得感到心悸。
他知道,若是他面对那些敌人,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甚至还可能因为自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弱小,连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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