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在大唐迎娶长乐
管家瞳孔猛的跳了两下,脸色越发不好了。
秦文远呵笑一声:“你说,还要让我进行排除吗?”
“我……”管家张了张口,可话还未说完,就听秦文远继续道:“我觉得,到现在,就算是最笨的人,也都有办法找出你的身份了。”
“直接派个人,去你们府邸瞧瞧,到时候……谁在,谁不在,也就一目了然了。”
戌狗闻言,忙说道:“少爷,我这就派人去查。”
管家双眼瞪大,刚要伸手抓住戌狗,便见秦文远微微摇头:“不必了,我刚刚也说了,那是最笨的人用的办法。”
“而我……有更简单的办法。”
他看向眼前的管家,说道:“我有个问题问你,无论你回答,还是不回答,我都知道你是谁。”
未等管家回应,秦文远双眼盯着管家的眼眸,忽然问道:“你就是长孙顺德吧?”
刷的一下!
原本目光躲闪的管家,听到秦文远的话,双眼猛的一瞪!
眼中的瞳孔,在此刻跳的许多下!
他呆愣愣的看着秦文远,脸上各种神色,不断闪烁。
震惊!
惊恐!
愤怒!
杀意!
等等神色,接连闪过。
而下一刻,他忽然吐出了一口气,没管其他人那震惊的神情,向秦文远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秦琼或者李靖的?”
秦文远嘴角微微翘起,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不知道啊!”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什么?”
管家猛的一愣。
但下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只见他瞪大眼睛,愤怒的看向秦文远,吼道:“你诈我!”
秦文远呵呵一笑:“很好用,不是吗?你瞧,我一说,你就自曝了。”
秦文远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是怔住了。
震惊!
错愕!
傻眼!!
他们都和假管家……或者称之为长孙顺德一样,全都瞪大眼睛看着秦文远,竟是半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过他们的神情,和长孙顺德不同。
长孙顺德是因为被秦文远给耍了,而感到羞恼,感到愤怒,甚至……因为秦文远如此轻而易举就推断出了它的身份,让他感到惊恐。
而其他人,则是对秦文远,感到震惊,感到震撼……
除了戌狗和赵献业外,其他官员虽然听说秦文远不少事迹,可因为没有实际接触过,所以并不知道秦文远有多么恐怖。
今日,亲眼看到秦文远是如何根据那一个个细小的细节,确定长孙顺德的范围。
然后又是如何排查只剩下三个人,只剩下两个人……
到最后,直接诈了一下,瞬间就让长孙顺德自爆了。
使得长孙顺德的身份,彻彻底底,泄露在了众人面前。
这一切,都让他们感到震撼,发自内心的,感到敬佩。
他们知道,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就算站在敌对的角度,对秦文远,也是忍不住赞叹的。
太强了!
这份本事,他们望尘莫及!
怪不得只要与秦文远公事过的人,都不会和秦文远交恶,就算是贵为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那样级别的人,也没有和秦文远有过任何交恶……
之前他们不懂,只以为秦文远会来事。
可现在,他们明白了。
秦文远的智慧,就是秦文远最强大的所在。
这等强大的智慧,以及恐怖的聪明,让人……不敢将秦文远当成敌人。
这样的人,只有当成朋友,才最能心安。
当成敌人,除非能一击必杀,否则……就如现在的长孙顺德这般,感到彻骨的寒意。
想到这里,这些官员再看秦文远的神色,更加敬畏了。
心底也更加后悔了,自己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此生要得罪秦文远啊!
而一想到他们是被长孙顺德和王文儒利用的,他们看向长孙顺德的神色,就更加恼怒了!
整个大厅,有风穿堂而过,吹动窗户摇曳不断。
而除了风声,窗户摇动的声音,寂静的可怕。
秦文远似笑非笑的看着长孙顺德,其他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秦文远。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长孙顺德似乎才从被秦文远给耍了的打击中走了出来。
他双眼阴沉又锐利的盯着秦文远,咬牙切齿道:“秦文远,你若是不知晓我的身份,也许你今天晚上还有活路!但现在你必死无疑!”
长孙顺德也不装了。
直接摊牌了!
一把就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众人都熟悉的,阴沉又瘦削的,看起来十分刻薄的脸,顿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一众官员都还为这张脸感到心里打鼓。
而秦文远,却是嗤笑了一声,淡淡:“自己蠢,就不要转移话题了。”
“我秦某人,就是随口一问,你就自曝了,怪不得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走到了今日这地步,与虎谋皮,加入什么北斗会……看来,你是真的蠢。”
“你说什么!?”
长孙顺德眉毛拧到了一起,愤怒的双眼都仿佛要冒火一般。
秦文远面对长孙顺德的怒火,神情仍旧十分平静。
他淡淡道:“难道不蠢吗?不说你今天的表现,一身全是破绽,让我如此轻易便推测出了你的身份。”
“我们就说你加入北斗会这件事……”
秦文远瞥了长孙顺德一眼,淡淡道:“你身为长孙氏的老一辈,还有从龙之功,这两个加起来,足以让你要名有名,要权有权,要地位有地位了。”
“可你呢?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样其他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权势地位,却还加入了北斗会这样的谋逆组织……怎么?”
秦文远斜着眼看着长孙顺德,讥讽道:“出生好点,运气好点,就真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可以搅动天下风云了?”
“就觉得皇亲国戚,朝中重臣的地位,于你而言,太过没有挑战性了?所以就脑子一抽,被人一忽悠,直接就觉得自己是天命之人,要操控天下大势,成就更加辉煌的人生?”
说着,秦文远忍不住乐了:“长孙顺德,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中二,还会相信这种鬼话啊!所以,你说你蠢不蠢?”
“若是让我秦某人来说的话,你是愚蠢,简直是愚蠢至极!!”
长孙顺德听到秦文远的话,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块,嘴角抽搐着,就连眼中神色也不断变化。
他既惊吓于秦文远能一眼看穿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愤怒于秦文远将他的追求贬低的一无是处!
这个人!!
为什么如此的不把人看在眼里啊.!
他恼怒道:“你懂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你如此狭隘,坐井观天之辈,根本不懂我那宏伟的追求!”
“我秦某人,坐井观天?”
“呵呵。”
秦文远眉毛一挑,他看向长孙顺德,说道:“那我倒要瞧瞧,你是如何不坐井观天的。”
“长孙顺德,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后手,也许北辰也会在背后推你一把……所以我秦某人现在是一对二,看似不利,但是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毫无关系。”
“换句话说,你和北辰准备的后手,我秦某人,截然不惧怕!”
他继续呵呵笑道:“我秦某人,就想看看你们这些个不坐井观天的人,究竟眼界有多么深远,究竟眼中的天地有多么大,究竟有什么本事……敢说我目光狭隘.”
长孙顺德此时脑子都热了,他听到秦文远的挑衅,顿时就炸火了。
“好,好好好!!秦文远,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他双眼死死的盯着秦文远,“你的确很聪明,聪明的超过我的想象,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能够猜出我的身份,不过……猜出来,又如何呢?”
他双手突然张开,冷笑道:“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也影响不了任何事情,这里是我们为你准备的死亡之地,你就好好看一看,我们究竟比你看到有多远!”
戌狗闻言,瞬间就一股气涌上心头,同时也怕长孙顺德的后手。
他迅速就冲到秦文远一侧,拔出长刀,直接向长孙顺德斩去。
而长孙顺的双脚一踏地,整个人顿时向后退去,躲开了戌狗的攻击。
虽然他年龄不小了,可沙场上练出的功夫,还是不差。
戌狗没有去追,而是守在自家少爷秦文远身旁,十分警惕的盯着长孙顺德。
赵献业此时此刻也没有闲着,也连忙叫了衙役,守住他和秦文远,一众人,此时都无比紧张。
就连那些官员,此时也都小心翼翼的跑到了秦文远这一侧。
倒不是他们要支持秦文远,而是他们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若是他们不知道找孙顺德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长孙顺德未必会伤害他们。
可现在,他们知道了长孙顺德最大的秘密,万一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长孙顺德必死无疑!
而长孙顺德是不会相信他们能守口如瓶的,谁都知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住秘密。
故此,在知道长孙顺德身份那一顺间,他们今夜就只有两个结果。
长孙顺德死。
或者,他们死!
所以,他们现在不得不站在秦文远这一侧,去对抗长孙顺德。
长孙顺德看着所有人都站到了秦文远的身后,看到了那些畏畏缩缩的官员们,也都坚定的站在秦文远那里,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起来。
为什么所有人都支持秦文远?
为什么所有人在遇到危险时,都第一时间选择相信秦文远!
他眸光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咬牙低吼道:“今夜,你们……都要死!”
咣当!
话音一落,窗户和门突然被踹开了。
上百个黑衣人,陡然间冲进了大厅内。
这些黑衣人持着闪烁着寒芒的刀剑,虎视眈眈的盯着秦文远等人。
赵献业等人此时都心中一凛,手心里都冒汗了。
赵献业带来的衙役,不过就十几个,他以为就是个普通案子,还是在长安,也没多想,就随便带了些人。
可谁知道,结果却是这样!
现在那些杀手人数,完全超过他们了。
这一刻,赵献业都不由得感到紧张和担忧了。
他下意识看向秦文远,只见秦文远纵使面对眼前的局面,神色也淡然如常,没有一丁点的紧张和忧色。
秦文远的淡然自若,就仿佛会感染人一般,顿时让赵献业也没来由的多了一些底气。
是啊!
若是他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许真的就完犊子了。
可秦爵爷,他不同啊!
秦爵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所以这些事,绝对不算什么。
想到这些,赵献业自己脑补,就让自己有了勇气了。
而秦文远,并没有在意赵献业他们,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些虎视眈眈杀气腾腾的黑衣人,眉毛微挑,淡淡道:“看来北辰,还是在我面前说了谎,他说我几乎毁了他在长安的势力,现在看来,他是故意蒙骗我,为了这让我秦某人掉以轻心吗?”
他嗤笑一声:“还真是一个老狐狸,嘴里就每一句实话,不过……我本来也没信他。”
他目光从这些黑衣人身上迅速扫过,然后就平静的看向长孙顺德,神色懒懒道:“长孙顺德,若是这就是你的底牌,那我可就真的有些失望了。”
“你该不会真的觉得……”
秦文远嘴角勾起:“就这么点人手,能伤到我吧?你……是有多小看本官啊!”
长孙顺德听到秦文远的话,想要从秦文远的脸上看到色厉内荏,看到紧张,看到惊惧的神色。
可结果,明显让他失望了。
秦文远是真的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自己。
那神色,完全是目空一切,就仿佛自己站在这里,就仿佛这一切的危机,于秦文远而言,就如同空气一样,毫无任何威慑力。
这让一向自诩为天命之人的长孙顺德,双手顿时握起了拳头。
整个人无比愤怒!
秦文远对他的轻视,远比秦文远揭穿他的身份,给他制造麻烦,更让他愤怒!
他阴沉着脸说道:“秦文远,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哪里来的底气,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此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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