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去工部找林大人了解了一些事情。”
“最主要的部分,就是当天科举的具体制度。”
秦文远顿了一下,抿了口茶。
他的这个动作,让刘文越发凝重了起来。
他的手放在腰部,似乎是腰部那里有武器一样。
秦文远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刘大人,当天你我二人在开林县相遇,你说因为朝廷命令你要来寻找有才之士,所以当时才会在开林县。”
“我了解过科举制度,发现的确有这么一条规定。”
“然而,你却用错了时间!”
“时间?”刘文有些茫然,脸色越发苍白。
秦文远说道:“没错,当天是科举刚结束的时候,而科举刚刚结束,考官们不可能会那么快审查考卷。”
“我问过林大人,他说考官审核考卷,是会在科举三天后,当天审核,当天派人去联系一些仅次于进士的才子。”
“而你……”
秦文远嗤笑一声,“太急了,你竟然在科举结束当天拜访开林县。”
“试问,考卷各位考官们都没有开封,你是如何知道,李公子成绩仅次于进士?”
“而李府方面,我也让假扮了南云的巳蛇,彻底了解过了,他们家主李胜和玉衡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会成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因为他受到了你和魏县令的示意。”
“你和贪财的魏县令合作,跟李胜说,二百两向长远茶铺下订单,以及我到来开林县,用来换取他儿子的仕途保障。”
“事实证明,你们之间的交易也完成了,他把我引了过来,魏县令得了银子,而你,也替他儿子李柳谋取了开林县县令师爷一职。”
“可笑的是李公子,直到现在,都还在被他爹蒙在鼓里,认为他自己是通过能力取得了朝廷的认可,殊不知,是他爹用银子换来的。”
“所以说,刘文,你究竟是谁?”
秦文远直视着刘文,目光冰冷,好似要杀人一般。
刘文此时此刻脸色彻底苍白,手脚冰凉。
在听了秦文远所有的分析,他就这样坐在地上,双眼瞪大,瞳孔里充满了惊恐的盯着秦文远。
“可怕,你真的是太可怕了,秦文远!”
“就凭你一开始怀疑的一些东西,就那么一丁点儿的东西,你就……你就顺藤摸瓜,找出了南云,更甚至还揪出了我!”
刘文突然脸色狰狞了起来,“秦文远,你必须死!你若是不死,你定然会,成为师傅和其他几位北斗大人的心腹大患。”
说罢,他迅速从腰间取出匕首,袭击向了秦文远。
但他始终只是一名文官。
秦文远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一个反剪,把他双手给剪住,匕首也因此掉落在了地上。
“啊!”
刘文疼的大叫了一声。
“北斗大人?看来你是玉衡的手下,是和已经死去的南云一样,乃是玉衡的左膀右臂了。”
秦文远眼眸微眯,“你刚才所说,我会成为北斗七星的心腹大患,我觉得,这是我的荣幸。”
“哪怕北斗七星不来杀我,我也会带着戌狗他们,寻找你们的踪迹。”
“我们双方,已经是彻底结成了死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毕竟,玉衡若是一开始只对付我,那我还可以不做绝,但是他既然动了我夫人,那便是做绝了!”
“你……”
被反剪双手的刘文满脸惊恐,他对秦文远,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恐惧了。
他之前仗着自己与秦文远接触过,并且还将秦文远给蒙骗过去,而感觉到了无比的得意。
就和当时的南云一般,认为秦文远也不过如此,根本没有玉衡说的那般厉害。
毕竟和自己接触了那么多次,也没有发现过自己一点问题。
所以,这一次戌狗前来找他,他根本没有多犹豫,直接就过来了。
就是想要知道,秦文远接下来的最新动作,然后告诉师傅玉衡。
丝毫想不到,是因为自己身份是暴露了,所以秦文远才让戌狗过来找他。
而到了现在……现在他才知道,可笑的根本就不是秦文远,而是自己啊!
光凭一句“师傅”,就让秦文远推断出来自己与玉衡的关系。
可笑自己,之前还看不起秦文远,或许在秦文远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滑稽的猴子一样吧?
这种认知,对自负的刘文而言,简直就是雷霆一般的打击。
他神色苍白,仿佛已经失去了人生的意义一样。
“玉衡在哪里?”秦文远淡淡道。
刘文咬紧牙关,死死的看着秦文远,“我不会说出师傅他老人家的下落,秦文远,你死心吧!”
“这一次,算是你赢了,但是师傅他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你的夫人得了天花,她只是我师傅随手计划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断离你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死亡吧!”
闻得此言,秦文远面色微变。
他用空闲的右手,掐住了刘文的脖子,而后,一个“卡擦”,刘文便被他直接给杀死了。
“少爷,这……”
戌狗不解道:“少爷,好不容易抓了个玉衡的手下,我们还没有获取情报啊,在我的严刑拷打下,或许我们可以得到有用的情报。”
秦文远闻言,依旧是淡然自若的姿态。
他如同扔垃圾一般,将刘文尸首扔到地上。
接着淡淡道:“天良湖案子,我想,这起案子,是玉衡用来试探我秦某人的,我对于他来说,为不明实力的敌人,所以,他就用这样一个案子来吸引我。”
“若是我去破案,通过刘文这些人,他自当能够初步了解我的能力。”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与我交峰,看看我究竟是什么水平,能力究竟如何。”
“既然是试探了,玉衡自然不会把所有东西都给压上。”
“这个刘文,据我推断,大概率是玉衡扔出来的弃子罢了,得不到多少情报的。”
“况且,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我夫人天花恶疾还依旧缠身,外患如今先除了一部分,剩下的时间,我们应该全力准备为她治病。”
秦文远说到这,看了戌狗一眼,“戌狗,让你准备的十几头牛,你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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