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淘和陶宝相视一眼——他们要不要一起回二楼,帮爸比妈咪拉架呀?
可问题是他们个子才这么小,怎么拉呢?
“肿么办?”双胞胎喃喃着。
唉,心都操碎了。
原来爸比妈咪也会吵架啊!
陶潜和苏晓慧连连看了二楼几眼。
苏晓慧似乎要向大厅方向走,被陶淘拉住了。
“这两孩子在吵架呢!”苏晓慧不放心。
陶潜朝夏思晴的方向看了看,拉着苏晓慧,硬是朝反方向走:“看见亲家母没,一脸的不放心,也不会进屋子里去当说客。”
“那能比吗?”苏晓慧急了,“陶潜,夭夭是女孩子,踮起脚尖也没曲澜下巴高。要真打起来了,曲澜一巴掌,能把夭夭甩西藏高原去。”
陶潜甩了个白眼给自家老婆:“凭谁甩老婆巴掌,也轮不到曲澜。放心,就算真打架,估计也是夭夭动手,曲澜会让着。”
“……”苏晓慧瞪着陶潜,“你就这么有把握?我是说万一呢!”
说着说着,苏晓慧又忍不住回头。
陶潜拧着眉,二话不说,将苏晓慧往游轮的方向拉:“吵架都在气头上,劝谁都没用。就像两个国家打仗,打打就歇了。可要是多加几个国家,那就成世界大战了。懂吗?”
苏晓慧不解地瞪着陶潜:“夫妻吵架,和世界大战有什么关系?”
陶潜揉揉眉心:“这是比喻。夫妻两个吵架,吵着吵着就床上去了,然后就没事了。要是我们长辈掺合进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小事也会变成大事。亲家母不偏心,曲澜也大度,你担心什么。”
“哦。”苏晓慧缓缓点头,可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看二楼的方向。
唉,那是她养了二十几年,才嫁出去的女儿,她哪能像陶潜这么淡定。
更没办法像夏思晴那般淡定。
男女吵架,毕竟女人占便宜的少嘛!
陶潜不管,硬拉着苏晓慧向海边走,怎么也不让苏晓慧去管女儿女婿吵架的事。
三个长辈虽然心里各有想法,可表面还算理智。陶潜和苏晓慧接着散步。
虽然苏晓慧一步一回头。
夏思晴也留在原地,和秦文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可是三人一错眼,双胞胎却悄悄地牵着手,小跑着回了大厅。
“陶淘,宝宝,现在不是自由活动时间吗?”王阿姨笑眯眯地问,指着大厅的法国式大钟,“瞧,才不到六点。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吃饭呢!”
“嘘——”陶淘和陶宝不约而同将中指压上唇间。
“怎么了?”王阿姨在厨房,反而没注意到二楼的动静,所以挺奇怪双胞胎的举动。
在这些老佣人眼里,这对双胞胎除了有点爱自作主张,没有别的毛病。
“嘘——”陶淘和陶宝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和王阿姨摇摇头,蹑手蹑脚地向楼梯间走去。
“噗——”王阿姨倒笑了。不再管孩子,又进了厨房。
陶淘和陶宝上了二楼,不由自主站住了。
陶淘错愕地瞪着主卧室的方向:“没声音了喔?”
“对呀对呀,肿么回事嘛!”陶宝一个劲地点头,“哥哥,那我们现在肿么办?”
陶淘皱眉,严肃地想了一会,牵着了陶宝的小手,蹑手蹑脚地向主卧室走去。
“我们就看一眼。”陶淘说。
“呃?”陶宝一愣。
看一眼做什么?
虽然说只看一眼,可卧室里没有声音。陶淘忍不住悄悄推开门,朝里面看了看。
“爸比呢?”陶宝焦急地说。
陶淘也纠结了:“妈咪也不在。”
“再进去一点。”陶宝催促着,“哥哥快点。”
陶宝有点小急性,脑袋伸到里面一看没人,忍不住一身重量都压上陶淘。
然后悲剧了,陶淘一个没防,双胞胎两个一起滚进室内。
“爸比对不起。”陶宝抬起头,小脸纠结得不得了,“爸比你接着和妈咪么么哒。我们没看见。”
说完,陶宝两只小巴掌,一起遮上两只眼睛。
陶淘却瞪着面前:“爸比,不许欺负妈咪。”
陶宝这坑货。爸比哪有和妈咪么么哒,明明爸比在捉着妈咪两只手,不许妈咪动弹。
曲澜和陶夭夭错愕地瞪着陶淘和陶宝。
真会看动静。
这个时候跑回来做什么!
曲澜脸抽了抽:“谁欺负谁了?”
唉,被自家的小子这么指责,心里真不是味儿。
很明显他家的曲少是向着老妈的。
瞪了曲澜一眼,陶夭夭小心翼翼地从曲澜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她绽开浅浅的笑容:“爸比没有欺负妈咪。爸比在和妈咪掰手腕。”
真是太忧伤了。
这种暴力镜头可不能让双胞胎看到的。
“真的吗?”陶宝立即放下小手,笑眯眯地问,“谁赢了?我猜爸比一定赢了。”
陶淘的小脸,有些小郁闷。
这个还用说么?
连雪球都知道,妈咪肯定赢不了爸比。
“我输了。”曲澜扯扯唇角,瞄瞄不服气的陶夭夭,“你妈咪赢了。”
陶夭夭默默瞪了曲澜一眼。
哼,他这是想和双胞胎示弱,赢得主导权么?
可是陶宝的注意力,早就转移了。她伸出自己的小巴掌,慢慢握成拳头,笑眯眯地看着。
然后,陶宝拉着陶淘就跑:“哥哥,我们也去掰手腕。”
“……”陶淘一不屑地瞅着陶宝。
“我一定能赢你。”陶淘的眼神,彻底激怒了陶宝。
小丫头愣是不认输地拉着陶淘走了出去,不知去哪个地方比赛掰手腕去了。
双胞胎的脚步声消失,曲澜和陶夭夭才松了口气。
咳,家有双胞胎,连吵架都不方便呀!
曲澜长臂一伸,将陶夭夭搂进怀里:“我们这样就好,没事了。乖,我们该下楼去吃饭了。”
陶夭夭闷闷地抓开曲澜的胳膊:“谁说没事了?我只不想影响到孩子的情绪。暂时歇战。”
曲澜揉揉眉心:“夭夭原来是见不得我眼睛好。也罢,我只好接着装失明。”
曲澜的脸,浮上淡淡委屈。
他拿起太阳镜,委委屈屈地带上。
陶夭夭牙咬咬地瞅着他:“你还敢戴?今晚只许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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