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心里一喜。
啊啊啊瞬间阳光灿烂,满城杜鹃花开啊。
老妈果然被逼出愧疚心,太好了!
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把曲澜带回自己的闺房了。
曲澜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睡上他们偌大的新床了。
她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摸摸曲澜了。
可是不能得意忘形,以免乐极生悲。
陶夭夭清清喉咙,小脸满满的忧伤:“虽然我这个孕妇说照顾人有点搞笑,可是如果不照顾他,我们会被人指背心的。”
苏晓慧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陶夭夭说的全对。
“为了道义,也只能拼了。”陶夭夭看上去很不情愿地招呼着,“秦司机,帮忙把曲澜送我那里去吧!”
苏晓慧想说什么,最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好吧,这个女婿居然打入她家内部了,可惜她却完全不好意思拒绝。
过河拆桥的事,她做不出,陶潜那个古板教匠,更是做不出。
曲澜这伤,可是代替夭夭受的。
“谢谢岳父岳母。”曲澜倒是不失时机地道谢。
这让陶潜和苏晓慧更加不好意思。
得了得了,送陶家就送吧。反正陶家地方宽。
陶夭夭嘿嘿笑了。
曲澜真棒。
演戏就是要演全套的嘛!
曲澜这演技,也能竞争奥斯卡金奖了。
至于她自己,估计也能得到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
想了想,陶夭夭点点头:“我爸妈果然是好人。我还真小看我爸妈了。”
听得陶潜和苏晓慧脸抽搐得厉害,都看着陶夭夭特无语。
两人总觉得曲澜和陶夭夭怪怪的,却偏偏什么都说不上来。
“秦司机,过来帮忙。”陶夭夭招呼着。
秦文武果然俐落地蹲下,背着曲澜,大步向电梯走去。
陶夭夭长长地吁了口气。
真不赖,第一步成功了。
不过她可不能高兴得太早。
果然,陶夭夭的自我警告是有作用的。回到陶家,苏晓慧一定要把曲澜放在三楼。
陶夭夭的小脸垮了垮。
她住四楼,亲亲老公住三楼,这还像一家人吗……
凝着陶夭夭小小忧伤的脸,曲澜挑挑眉:“岳母这是想让夭夭每天多上下几次楼来看我,锻炼身体。夭夭,上下楼梯的时候,一定要看准楼梯,别摔倒了。”
“这个……”苏晓慧面有难色,不由自主担忧地看了看陶夭夭。
陶夭夭眼睛一亮。
她都要给曲澜竖起大拇指啦!
爸妈现在就是担心她上下楼梯不方便,每天都千叮嘱正叮嘱,走楼梯一定要安全为准,四层楼走上一个小时也没问题。
想了想,陶夭夭扁扁小嘴,和曲澜一唱一和,绝壁要演好双簧:“锻炼身体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曲澜,你在三楼乖乖地在那里待着,等我每天下来看你。你放心,我虽然是孕妇,肚子里虽然有三个,不过我上下个楼梯还是件小事。”
“停——”苏晓慧都要被陶夭夭吓晕了,“不许老是下来。”
“妈!”陶夭夭讪讪地瞅着老妈,“曲澜替我受伤,我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爸,您不是从小教导我,要知恩图报吗?”
“……”陶家二老双双无言以对。
“好吧!”苏晓慧不得不退让,“秦司机,帮忙把曲澜送到四楼——住我们空出来的主卧好了。”
于是,曲澜这会被秦文武送上四楼。
坐在主卧,曲澜淡淡一笑:“夭夭,晚上如果来看我,不许在我旁边打瞌睡。这床太小了,万一我压住你,伤到宝宝可不好。”
“……”陶夭夭几乎要给曲澜竖起大拇指。
曲先生真高呀!
曲澜就会抓人心理。
可不是,她现在虽然是“宝”,说穿了是母以子贵。
所有人都盼着她腹中宝宝健健康康地生下来。老妈也是这个心理。
“夭夭,晚上不用看曲澜。”苏晓慧心中腾起无力感,“他需要的是静养。你一个孕妇,帮不了忙。”
苏晓慧有些后悔让曲澜进陶家休养了。
这得寸进尺的曲澜,她似乎有些扛不住了。
“我是帮不了什么忙。”陶夭夭吸吸鼻子,乖乖承认,“我也就能陪陪曲澜说个话。妈,曲澜连命都肯给你,我难道连聊天都不肯陪着。爸从小不是这么教育我的。好啦,妈,您不用担心我,我如果真困了,也不会被曲澜压到的。不过,如果曲澜睡我的那张大床,就一定不会压到我啦!”
“……”苏晓慧若有所思地瞅着陶夭夭。
她是不是一不小心,中了这年轻的两人的双簧计了?
可是,不管她是不是中计,陶夭夭说的全是实在话。
最后,苏晓慧一咬牙:“秦司机,帮忙把曲澜送夭夭房间里去。”
哦耶——
陶夭夭心里不由自主就激动起来。
终于搞定老妈。
将曲澜移到自己那张大床上,可真是历尽千难万难,太坑了。
果然,在苏晓慧的允许下,曲澜于N个月后,第一次睡上老婆大人的床。
“夭夭,你照顾不了他。”苏晓慧严肃地命令,“你要看看曲澜,我不反对,但他现在行动不便,我不许你亲自照顾他。一个没好,就会伤到你……”
“我会让秦文武留下。”曲澜扬眉,凝着陶夭夭,“夭夭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这不差不多。
可苏晓慧依然不放心。但再不放心,她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局面。
都是洛果果惹的事,让她不得不让曲澜睡进陶夭夭的房间。
可恨夭夭这个可恶的丫头,小脸上满满的无可奈何,那双眼睛却发出灿灿流光,遮不住的喜悦之情,将整个陶家都照亮了。
半夜,陶夭夭蹑手蹑脚地躺到曲澜身边,一脸向往地瞅着天花板:“曲澜,你说,我爸妈现在是不是真的想通了?要不然,我觉得她无论如何,不会让你睡进我的房间。”
曲澜微微一笑,轻轻搂她入怀。
“但愿。”曲澜说,“夭夭,我们一起努力。”
“嗯嗯。一起努力。”陶夭夭握拳。
默默看着天花板,陶夭夭几乎激动得泪牛满面——真不容易,他们终于进了一步。
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在曲家休养,还算安宁。曲澜好得很快。
第五天,陶夭夭帮忙拆开曲澜所有纱布:“不装了呀?”
曲澜含笑凝着她:“不能装下去了。夭夭,我们马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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