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柏说一句,陶夭夭眸子就瞪大一点。
奇葩?
奇葩可是个好词,但曲长柏这神情,压根就是给奇葩二字加了双引号——说反话呢。
摸摸鼻子,陶夭夭有些无可奈何。
她不想当人秘书,也被嫌弃了。
好虐!
想了想,陶夭夭谦逊地问:“爷爷,我为什么要欣赏你孙子呀?”
曲长柏胡子抖了抖。
不等曲长柏回答,陶夭夭礼貌地笑了笑:“爷爷,我家老公超级帅。我欣赏我老公就好啦!”
陶夭夭自认这话一点也没吹牛。
自家老公那身段,那脸,甚至连声音,都是顶尖人物。男神非君莫属!
曲先生颜值就是辣么高,米办法呀!
如果不是她陶夭夭心病未除,早就扑上去,狠狠玷污他的纯洁了。
曲长柏连脸都抖了抖。
想他曲长柏可是恒天国际的董事长,是本市地产、饮食及外贸三大龙头。这个小职员,居然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他,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他板起脸:“真不给我当秘书?”
陶夭夭耷拉了脑袋,摆出最谦逊的模样:“爷爷,我只会当设计师,不会当秘书。对不起啦!”
“……”曲长柏觉得面前这个样貌讨喜的曲家小媳妇,脑子被驴踢了。
多少姑娘想当他曲长柏的秘书,偏偏她不肯。
眯起眼睛,曲长柏险险地瞅着陶夭夭:“最后问你一次,给不给我当秘书?”
陶夭夭生生扯开个笑容:“不好意思……”
“好说。”曲长柏笑了。犀利的眸子,锁住陶夭夭,“我们来谈个事。”
这老爷爷笑得让人心里害怕。陶夭夭想起“笑面虎”三个字。
完了,她惹上恒天高管了,这下她大概真要闪人,回家和曲先生谈AO制,吃曲先生的了。
曲长柏眯眼打量着天涯咖啡厅,淡淡一笑:“曲家的小媳妇,恒天国际明文规定,职员在职期间,不许兼职,否则以自离处理。”
“嘎?”陶夭夭心里一沉,果然是只笑面虎。
这一条足足能把她整死。
想了想,陶夭夭硬着头皮辩解:“爷爷,兼职有工钱,帮忙没工钱。我现在不是兼职,我只是帮忙。”
“我看到的是你在兼职。”曲长柏咬定青山不放松。
真欺负人啦!
陶夭夭背脊一挺,严肃极了:“我不是兼职。这咖啡厅是我妈开的,我只是帮我妈妈一把。爷爷,中国是礼仪之邦,百事孝为先。我现在帮老妈做点家务,就是孝顺老妈。爷爷,您希望你的晚辈不孝顺您吗?”
曲长柏瞪着陶夭夭,又瞪了手中的咖啡杯一眼,胡子抖得厉害。
这曲家小媳妇小嘴挺利,反应挺快……虽然是有几把刷子,可真心太不可爱了。
当他曲长柏的秘书,有这么委屈吗?
眼角悄悄地瞄瞄曲长柏的表情,陶夭夭一颗心提起。想了想,她努力挤出个笑脸:“爷爷如果喜欢我泡的咖啡,周末和假期可以过来尝尝哦。一般那时我都在孝顺我妈。”
曲长柏眯眼瞄她。
陶夭夭再接再厉:“我请客。”
呜呜,就说遇上十号桌没好事,瞧,以前说要请曲先生的客,结果把自己嫁给曲先生了。这会儿请爷爷客,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呢……
曲长柏瞪了她一眼,面色不悦,起身大步离去。
这丫头,他要是不把她调去当秘书,他就不是曲长柏。
目送老爷爷离开,陶夭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总算没闹得太僵。她这个小小设计师明天还可以去公司报到。
好不容易帮丁小佳度过忙乱的时间段,时间不太早了,陶夭夭这才赶紧上楼。
一起吃了饭,陶夭夭勤快得很。
“老妈,我帮你洗锅。”
“老妈,这些碗我洗就行了。”
“老妈,我帮你拖地。老妈这双手,只适合收钱,怎么适合拖地呢……”
到最后,陶潜和苏晓慧都若有所思地瞅着女儿。
陶潜推推他的黑近视眼镜:“夭夭,有什么事直说。”
“……”陶夭夭讪讪地摸摸鼻子。
果然知女莫若父,她的意图,这么轻易就被老爸看出来了。
“夭夭,说吧!”苏晓慧放柔语气。
这丫头看上去温柔可亲,俏皮可爱,其实骨子里硬气得很。如果不是非求不可的事,估计不会来求爸妈。
想了想,陶夭夭乖乖坐下,迎上爸妈审判的目光,涩涩地扯出个笑容:“妈,也不是什么大事哈……就是……就是我和曲澜打算生宝宝。”
“生宝宝是好事,我和你爸求之不得。”苏晓慧立即眉开眼笑,受惊地拍拍胸脯,“丫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咳……”陶夭夭怯怯地瞄瞄老妈,“可是生宝宝没地方住啊!曲澜就一间房,还是租的。”
“夭夭,我明白了。”陶潜好笑地瞅着女儿,“是要借钱买房子是吧?”
“……”陶夭夭讪讪地摸摸鼻子,“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尴尬。”
苏晓慧哭笑不得。
这丫头借个钱,都九九十八弯。
幸亏她爸是个脑力劳动者,要不然这谜猜得不累死。
陶潜点点头:“夭夭放心,爸钱不多,但支援你个首付,还是不成问题。”
“是呀!”苏晓慧揉揉女儿的发丝,“要买就买个三房。一次到位,以后不用再折腾。”
默默的看着陶家二老,陶夭夭眼眶慢慢红了:“谢谢爸妈……我和曲澜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爸妈……”
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掉落。她伸出细细的胳膊,一下子抱住爸妈两个。
哭了。
身后响起敲门声:“夭夭,回家了。”
陶夭夭慌忙松开爸妈,七手八脚地擦眼泪,这才转过身来,绽开笑容:“嗯嗯,马上。爸,妈,下次再谈哈!”
坐进兰博基尼,陶夭夭悄悄打量曲澜。
他提早来了,有没有听到她和爸妈说的话?
曲澜长臂伸过来,轻轻搂她入怀。
修长的指尖,轻轻爬上她白净柔美的小脸。
轻轻的,缓缓的,带着无法言说的情意,和心底深深的珍惜。
“怎么啦!”陶夭夭一颗心突突地跳得厉害。
这么柔情的曲澜,她招架不住。
“夭夭——”他的呼吸拂痒了她的耳根,他轻柔地亲亲她红红的眼睛,“我的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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