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一早就解释过!本宫有眩晕症,所以在浴池之中泡了半个多时辰就上了岸!本宫自知有愧于芸儿,但是挽云,你也不能将这个罪名,硬生生往本宫身上按!”沈昭瑜按捺已久,显然一早就猜到东方婧会这么问,连忙摆出一副可怜姿态,将这一切推脱得干干净净。
“眩晕症?呵……”东方婧嗤笑了一声,“贵妃娘娘果真是有备而来,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沈昭瑜眉头一拧,“挽云,本宫待你不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这般阴阳怪气的。”
“这可是贵妃娘娘说的。”东方婧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望向身后的刘院判,“刘院判,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解答。”
刘院判压低了脑袋,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恭王妃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方才我夫君已经向大家解释过药浴的原理,我怕大家没听清楚,又怕我夫君一人之言,会有口误。刘院判是宫中老人,太医院之首,劳烦刘院判再重复一遍。”东方婧毕恭毕敬地朝着刘院判福了福身子。
刘院判怔愣在原地。
宁帝有些不耐烦:“让你说你就说!”
“是。”刘院判转过身子,面向所有人,脸色沉静道:“药浴是指以药物泡澡沐浴,药性一点点渗透进肌理,以达到缓解病情的效果。”
“嗯,所以刚刚我夫君也说了,神医隐玥的法子算不得药浴,因为药物并没有浸泡浴池之中,对不对?”东方婧眯着眼眸反问。
“对。”刘院判怔了怔,随即点头。
“按照神医隐玥的法子,药物与滚水隔绝,但是每当病人泡澡之时,滚水的温度透过玫瑰池底的石块,蒸腾着药物,使得这些药物散发出药香,从玫瑰池底蒸腾出来。病人的身体之所以能痊愈,靠的就是吸入药香……”
东方婧声音一顿,随即挑眉望向沈昭瑜,“贵妃娘娘,您虽然患有眩晕症,早早就离开了浴池,但你一直躺在一旁的软塌上休息,与云萝郡主闲聊。这些药香散发到空气之中,您和身在浴池之中的云萝郡主一样,也在不断吸入药香!”
沈昭瑜听了,面上一惊。
东方婧朝前一步,继续逼问:“既然都吸入了药香,臣妇倒是十分好奇,贵妃娘娘为什么没有中毒?!”
“是啊!贵妃娘娘为什么没有中毒?!”
“不应该啊!”
东方婧话音刚落,周遭便是一片议论之声!
“还能是为什么?!”乐嫔瞪红了眼睛,目光灼灼地望向沈昭瑜,“这一切,还不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么?!为了谋害我的皇儿,为了给宁王殿下清除障碍,她一早就服下了解药,而后将云萝郡主诱引到秋蝉苑,布下一局大棋,给咱们大家唱了这么一出好戏!”
沈昭瑜心头一滞,脸色变了又变。
乐嫔扑通一声扑倒在宁帝脚边,拽紧了宁帝的裤腿:“陛下,臣妾知道您宠爱沈贵妃,但眼下咱们的小十八已经快要被她害死了,您难道还要放任这个女人祸乱宫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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