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换身打扮再进去?”来到脂粉楼前,秦叶对武千媚善意地建议道。
“为什么?”武千媚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扑闪不闪地疑惑道。
“我担心你就这么进去太扎眼,要被人误以为是新来的‘粉头’,可就不好了。”秦叶一本正经地说道。
武千媚闻言大怒,作势取出长鞭,在手中挥舞地噼啪乱响。
半刻钟后,二人进到脂粉楼里面。
此时,武千媚换了一身男儿装,看上去英姿飒爽,风采照人。
秦叶身穿粗布麻衣,跟在她的身后,就好像哪家公子带出来的随身仆从,这让他心中郁闷非常。
“哟,这是哪位公子驾临我们脂粉楼,面生得很呐!快请进,快请进!”一个老鸨打扮的妇人走上前来,热情地招呼道。
秦叶抢先一步拦在老鸨面前,说道:“快给我家公子准备一间厢房,然后把王福叫过来!”
老鸨见二人举止不俗,便不敢怠慢,随即引领他们来到二楼的一间厢房,然后道:“请两位官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老板。”
半刻钟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见到包厢里的二人,他二话不说,便遣去旁人,小心关上房门,恭声道:“原来是武师妹和秦师弟来了,恕王福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武千媚惊讶道:“你竟认得出我们?”
王福笑了笑,说道:“我做这一行十多年了,自然是有些眼力劲儿的。更何况,武师妹和秦师弟在前不久宗门内比上大放异彩,王某岂能不知!”
武千媚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你认识我们,那我们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吧?”
王福为二人斟了两碗茶,回答道:“自然是知道的。”
就在武千媚准备直截了当询问“千面圣人”的消息时,秦叶赶忙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抢先对王福道:“你且说说我们所为何事?”
王福闻言,脸上流露出赞赏之色,尔后郑重回答道:“秦师弟是想确认我的身份吧?师弟当真是谨慎之人!你们这次是要寻找一个外号叫做‘千面圣人’的家伙。实不相瞒,那人的消息,正是我提供给宗门的。”
秦叶放下心来,略一抱拳,沉声道:“这次狙杀‘千面圣人’还要多多依仗师兄了,不知师兄是否知道此人现在的行踪?”
王福笑了笑,接口道:“宗门已然命我全力配合你们完成此次任务,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吩咐便是。”
“关于‘千面圣人’的行踪,说来惭愧。我只知道此人是一名三阶阵师,极为擅长易容和逃匿,平日行事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即便事情败露,被强者围杀,他也能使用一种传送阵法,迅速逃离现场。”
“所以,江湖上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唯一的线索就是,他每次作恶之后,会留书一行,以示其所为。”
秦叶沉吟道:“师兄可否为我们讲一讲此人的过往?越详细越好。”
王福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缓缓道:“我记得‘千面圣人’是三年前出现在清风城的,在这之前,他应该不是本地人。”
“此人平日里最爱假扮出一副圣人模样,或是悬壶济世,或是劫富济贫,或是拾人遗孤,或是抚琴讲道。”
“然而,这正是那些被其救助之人厄运的开始。”
“在这三年里,有一件事最为让我印象深刻。”
“三年前,有一位富家老爷外出游玩,不小心被一条名叫‘百日仙’的毒蛇咬伤。据说此蛇剧毒无比,凡被其咬伤之人,百日内必死无疑。”
“其府上夫人有些美貌,带着老爷四处寻医,然而始终不见好转。”
“后来,一个江湖郎中找到府上,说是可以为她家老爷解毒。夫人闻言喜不自胜,便立刻请这个郎中为老爷医治。”
“果然没过多久,老爷的毒解了,夫人对郎中感激涕零。”
“然而,就在数月后的一天,府上一个下人在井边打水,一不小心失足掉进了井中。可是谁能想到,这个下人竟然在井底发现一具男尸!”
“此时正好夫人经过,夫人让下人将尸体打捞上来。经过仔细分辨,这具尸体竟然就是她家老爷!”
“最让她恐惧的是,就在刚才,她还和‘老爷’在房中一番云雨,听到外面的声音才穿好衣服出来探视。”
“就在这时,房中的‘老爷’走了出来,而他正是千面圣人所化!”
“他见事情败露,竟然当即布下一道阵法。霎时间,府上电闪雷鸣,不到半刻钟,全府上下,无一活口!”
“后来,周围的街坊听到动静过府查看,唯见满地尸体,以及院墙上留下的一段话:‘夫人之妙,享用无尽;锦衣玉食,不过如此。千面圣人留书。’”
听完王福的讲述,秦叶和武千媚怒不可遏,不约而同骂道:
“混账!”
“混蛋!”
王福被两个人的喝声吓了一跳,连忙道:“谁说不是呢?千面圣人丧心病狂,无恶不作,这些年里作下的恶罄竹难书,实在是罪该万死!”
秦叶调整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向王福沉声问道:“据你所知,此人是否颇好女色?”
王福肯定道:“正是如此,千面圣人所做之恶,大部分和女人有关系,特别是有夫之妇!不是抢了某个府衙上美妇,就是拐走了正在洞房的新娘,所掳之人,无一不是姿色出众的女子。”
秦叶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忽而抬起头看向武千媚,郑重地说道:“你相信我吗?”
武千媚闻言,嫣然一笑,红唇中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秦叶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对王福说道:“我想请师兄帮我做三件事。”
“第一是请师兄帮我寻一条‘百日仙’蛇。”
“第二是为我们两人找一处府邸,我和武千媚以你的表弟媳之名,暂住过去。”
“最后则是请师兄四处宣扬,就说弟媳貌若天仙,然不幸被毒蛇咬伤,希望求得良医,为其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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