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黛西回她爸爸妈妈家的第五天。天气非常寒冷,气温低到了零度以下。天鹅湖市的天空飘着雪子和细雨,一些河道和湖面结上了冰。
上午十点钟,押送着五百多名罪犯的几部囚车在一条山路上慢慢地行驶着。他们将被押送到天鹅湖市最大的临时收容所,在那里等待法院的最后判决,然后被关进正式监狱。
十几台警车跟在囚车后面,阿诺警官穿着警服坐在警车上,行驶在警队中间,和他坐在一辆车里的有道格尔和莫克。
这是他当上总统后,第一次帮助警局执行任务。通过侦查和追踪手段,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将天鹅湖市一些重要的犯罪分子,以及隐藏在各个ktv、赌场、夜总会的犯罪分子抓获了一大半。
他看了看四周的崇山峻岭,用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托住宽大的下巴,两道浓浓的眉毛紧锁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囚车开了莫约半个多小时,在几座大山脚下停下了。
戒备森严的临时收容所四周都是五米多高的铁栅栏,门口站着四名身穿警服和防弹背心的警员。他们端着长枪,正警惕地盯着四周。在他们的脚边,站着两只体格高大强壮的警犬,正监听着周边的动静。
囚车开到大铁门门口停下了,两名警员走过来,“哐当”一声将门打开。
阿诺警官走下车,摘下墨镜朝大铁门走过去,道格尔和莫克及其他警员跟了过去。
“总统先生,上午好!”两名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阿诺警官招了招手,几辆囚车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手上戴着镣铐的囚犯们一个一个走出来,在院子里排好队。点完名及宣读入住规则后,向空出来的一个个房间走去。
“好了,就这样。”阿诺警官拍了拍这里的负责人的肩膀,转身向他乘坐的警车走去。
“谢谢警官,哦不不,谢谢总统先生!”负责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中午十二点,他赶回到红海湾别墅区。
今天下午和好几位武器研究专家及物理学教授约好了在军火厂见面,为新型武器装备的开发和设计召开研讨会,但是作为项目参与人之一的黛西却一直呆在布兰克官邸没有回来。
十二点三十分左右,黛西在莫桑夫人的护送下,终于回到红海湾别墅。
当她看到阿诺警官板着一张脸时,顿时吓的魂不附体。
“为什么去了这么天?”他厉声问。
“因为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的爸爸妈妈和亲友们特别高兴,把我留在那边多住了几天。”
“为什么住这么多天不告诉我?”
黛西说:“我不敢给你打电话。”
阿诺警官说:“不要找借口了,你不会用其他方式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这当回事?你不是跟我说你会好好做,不会再让我看不起你,要把这个项目当我们的孩子一样对待?”
黛西说:“我有在做,项目组的同事已经从加纳过来了,现在正在酒店。”
莫桑夫人站出来,挡在黛西前面:“她都怀孕七个月了,我觉得你不应该对她太苛刻。”
阿诺警官说:“你问她,我有没有对她很苛刻。她怀孕了,我几次三番让她辞职在家休息,她没有听从我的话。并且,这个项目是她向我许诺,会组建一个项目团队,把它好好打造起来。现在事到临头,她才跑回来。并且,她连续离开家五天,却没有向我汇报。”
这时其他人都纷纷走了下来。
这是芬妮第一次见到黛西,也是黛西第一次见到芬妮。
莫桑夫人说:“她跟你已经离婚了,回到自己家住五天,难道不是很正常吗?你也不再是她的丈夫,她有必要回自己家向你汇报吗?”
阿诺警官冷笑一声:“是的,我们离婚了,我不再是她的丈夫,她做任何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这是你今天说的。可是黛西告诉我,不管我跟不跟她复婚,她都会永远把我当成她的丈夫,她会在我身边一辈子,会陪伴我到老。那么,今天我想知道,我对她到底有没有夫权?她对我到底有没有妻子的义务?”
莫桑夫人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女儿现在在这里没有地位。她从一个堂堂的夫人,变成了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地位。你有这么多女人,根本就不关心她,不在乎她。”
南希说:“不是的夫人,我们一直都很关心她。”
莫桑夫人说:“我说的是阿诺,他现在身边有很多女人,根本就顾不上关心黛西,经常冷落她,让她独自一个人。”
南希说:“阿诺当选后每天非常忙碌,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黛西怀孕了,我们都要求她辞职,但是她每天坚持工作,不接受我们派保镖和医护护送她,也不肯让司机接送她,我们也很为难。”
阿诺警官说:“行了,不要再跟她说这么多。我就问你,你今天是想怎么样,想问我的罪吗?”
莫桑夫人说:“我没有资格问你的罪,你现在是总统。即便没有当总统时,你也是目空一切,从来没把我们任何人放在眼里。”
阿诺警官说:“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是想把她留在这里,还是想带走她?”
莫桑夫人说:“我送她回来,当然是想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因为她真的很爱你。可现在我看到你这种态度,我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她留在你身边。”
阿诺警官走到黛西面前:“你的意见呢?”
黛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阿诺,对不起,都怪我不好,现在才回来。可是,我在你身边这段时间,真的觉得很孤单。回到家我感觉特别好,真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家是那么的温馨和幸福。”
阿诺警官说:“你觉得我的家不是你的家,我的家人不是你的家人,对吗?”
黛西说:“我在你家是个异类,我不会说话,不会讨人喜欢,连阿黛尔也经常骂我是蠢货。”
阿黛尔走了过来:“不是的,黛西,是因为我之前的孩子被你弄流产了。可你怀孕后完全忘记了我的伤痛,我知道你很高兴,很幸福,可是我希望你能记得我曾经那么痛苦过。我吃不下任何东西,每天打点滴,手上的针眼密密麻麻。”
莫桑夫人说:“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扯这些鬼话,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本来黛西和阿诺在一起很幸福很美满,买了婚房准备结婚。是你利用黛西的单纯和善良,介入他们之间的关系。”
阿黛尔说:“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
莫桑夫人说:“凭你的条件,想找阿诺这样的男人,简直是痴心妄想。黛西比你漂亮,家庭条件比你好万倍。你一直蛰伏在她身边,嫉妒她的一切,毁灭她的一切。现在你得逞了,可你还不只是颗棋子,你以为谢尔盖家族会娶你?真是笑话!我不会让黛西跟你们这些女人一样,粘在阿诺身上,辱没我先族的血统和脸面。黛西,我们走!”
阿黛尔说:“收起你的贵族梦,好好看看今天的世界潮流。劝你不要再活在旧纸堆里了,自由平等是所有文明人的向往和追求。”
“哼!”莫桑夫人冷笑一声,“你根本不够资格跟我讲话,你还太嫩了。世界是什么样,你连毛皮都没有摸到一根。”
阿黛尔说:“你知道阿诺当选时我出了多少力,黛西出了多少力?你有资格跟我讲话?”
莫桑夫人说:“不要自以为是了,你以为那些学生真的能推翻我们的前任总统?我真枪真刀搞学生运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这一切都是阿诺自己拼来的,全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和功劳,明白吗?你跟我一样,举手之劳而已。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没有你,阿诺也会当选。这是他的命,他天生带着使命而来,注定成为这个时代的英雄。”
阿黛尔说:“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莫桑夫人说:“你帮了他一点忙,就一直呆在他身边,让他用感情回报你。我也组建了竞选团队,我的同学布满全国和海外,都是各个行业的精英,他们也都帮忙竞选,我只字未提。因为让前任总统下台是我们每个人的使命和责任,我们必须这么做。”
阿黛尔说:“我没有要他用感情回报我,这都是你在臆测。”
莫桑夫人说:“你太小看我了,我对什么都看的很清楚。你骂我俗气,是小资产阶级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我告诉你,我从小在贵族阶层熏陶出来的理想和抱负,还有社会责任感,不是你这种小家庭的人能比的。小家庭的人格局小,整天为生计忙碌,哪里来的理想和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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