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知道杰克素来胆大包天,如他这般忧心忡忡肯定发现了什么惊悚的事实。
顺着他的眼光,兄弟们都看到了密林底下几个黑漆漆的圆洞。
“没完没了的,这里也有这么多森蚺,它们是吃什么长大的?”
瓦西里狠命的抓着前两天晒伤的头颈,作为从小在冰天雪地里长大的俄罗斯硬汉,他最怕就是这种滑滑腻腻粗粗长长的家伙了。
“同问,如果这是座蛇山,那就太恐怖了。”杜威也慌张的脸抽筋。
这一路和敌人打的少,跟动物倒是干了不少架。再这么下去干脆以后去动物园工作得了。
“再可怕也得上,就这么走了,宝藏怎么办?杰克,我们走,你会保护的我哈。”芬妮脑中闪过一枚枚金币给自己洗脑,不肯就此认怂,反正她有不怕蛇的华夏男人在前。
“这里有独特的生态系统,河边有大量的蚊子,所以有大量的青蛙;
树上有果实,所以有吃水果动物;
果实掉在水里就会有大量的鱼,所以鳄鱼在此扎堆,森蚺也不缺吃的。”
拉斐尔给大家科普了一下,顺势拉动枪栓。
贝尔挥挥手,让大家解开腰间连接的登山绳,散开侦察。
“早点行动,早点回家,现在都下午4点多了,天一黑就更危险了。”
兄弟们不再吐槽,两人一组开始找寻上山的道路。
山下到沼泽之间有长长的一条河滩,可能这里经常洪水泛滥成灾,河滩荒草和灌木不多。虽然踩上去软软的,倒也不至于有危险。
队伍在河滩上散开,兄弟们的眼睛紧盯着一路走过的山下密林,希望尽快找到一条上山的路,一旦天黑,就离恐怖的夜不远了。
几分钟后,贝尔和韦伯斯特这一组停下了脚步,他掏出手电看了一眼密林深处。
“别找了,都过来,看上去在这里。”贝尔喊叫着挥手。
几十秒后,兄弟们都跑了过来,几支手电同时照向了密林深处。
看上去同样密密麻麻的绿色丛林,却与其他有参天大树的区域不同,近三米宽的空间里没有大树,只有稀疏的灌木和两侧大树间吊垂下来的无数藤蔓。
不仔细看,还真没觉得有没什么不同。
“这条全是绿毛的地方就是我们要走的所谓道路?万一这要有个大蛇小蛇的,不是万一,是肯定会有,那也没处躲啊。”艾达好看的面目扭到了一起。
“是比我们当年去蛇岛的难度更大,可我们走回头路绕开追兵性价比也不高,万一追兵沿着这条路上去找到宝藏,我们在亚马逊雨林吃了这许多苦,可就全白费了。”贝尔也犹豫不定了起来。
“试试看吧,我去开路,大家往前方和两边喷洒雄黄酒,都带着我给你们的小喷壶吧。”
“带了,就是装伏特加了。”瓦西里不好意思的笑笑。
“咦,我们俩一样哎,真是一国的。”芬妮坦然道。
“我装了威士忌。”
“我装了果汁。”
“你们!赶紧喝了,装上我给你们的雄黄酒。”
“芬妮,伏特加再分点给我,回去我送你两瓶拉菲。”
一通忙乱后,野狐兄弟们左手浇花的小喷壶,右手手枪在手,一副奇怪的战斗配置。
芬妮嘴里说害怕,还是不舍得陆飞一人在前冒险,她和陆飞并排,一个喷酒,一个砍藤蔓砍长草,两人要一起开路。
上山前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大家戴上了战术头盔,互相喷了一波。
蚊子大军又来了,再不浑身散发自然界动物都不喜欢的恶臭味,就得变成满头包的活菩萨,普度虫生。
陆飞打开战术头盔上的头灯,举起了雁翎刀,几步上前劈了下去。
咔嚓咔嚓的声响中,几段藤蔓应声掉落。芬妮赶紧紧走几步,朝地上、空中滋着水枪。
兄弟们瞬间爷青回,玩起了小时候最喜闻乐见的打水仗。
不出所料,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密集了起来,树枝树叶一阵颤动,不少蛇类朝两边逃去,连树上垂下来的游猎蜘蛛都逃了上去。
这帮人类不讲武德,一出场就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有。
你倒是拿洗衣粉出来证明一下啊,就像某漂亮国一样。
恐怖的蛇类游动声在野狐兄弟们耳中却如同仙乐,这简直就是强力清场,一下就少了大半威胁,森蚺来了还能搏斗,毒蛇之类的毒物咬一口,直接就得送人走。
“杰克,好在你带了不少雄黄酒,是许仙给你的启发吗?”芬妮笑嘻嘻的说着中文,不时往前喷几下。
“是,这种美女变成蛇吓死人的桥段,男人要谨记,我一直告诫我自己,女人卸妆以后千万别作死去看。”
“你肯定不是说我,说大房吧,嘿嘿嘿。”
“你怎么知道,卸不卸妆你都是小青。”
“谢谢,不对啊,你是在内涵我。”
陆飞笑而不语,气氛轻松了许多。
所谓乐极生悲,陆飞只注意清理半空中的藤蔓,去没注意脚下。
平常的一脚迈出,落脚在腐烂的树叶上,居然把脚下的东西踩了下去,自己也跟着掉落!
陆飞嬉笑之下并没有用扫描眼侦测脚下,而前方是一个盖了一层薄木板,直径在一米五以上的陷阱。
他大头冲下急速栽了进去。
稍稍落后一步的芬妮,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陆飞的皮带,趁他还未完全落下拽住了死死不放。她脸一下涨得通红,身体也微微跟着往前倾。
两人身后的杜威和瓦西里觉察到了不对,下意识的同时出手。一人抓芬妮的皮带,一个抓芬妮的肩膀就要往回带。
其他兄弟大惊失色,就想上来帮忙。
忽然间,陆飞半个悬空的身体倒飞往后,把芬妮、瓦西里和杜威一起撞倒。长刀、喷壶一起飞上了天。
磨盘大的一个蛇头从地上的陷阱里伸了出来!
是它把陆飞给顶了出来。
四人倒在了一堆,仰头看着巨大的蛇头中分叉的蛇信子吞吐,脸色青紫变幻,心里慌的一匹。
这踏马的什么玩意,这么大一个森蚺脑袋,身体还看不出有多粗多大,简直就成精了。
“开枪!呯呯呯!”
“呯呯呯!”
“呯呯呯!”
野狐兄弟们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包括躺在地上的瓦西里和杜威。
颗颗子弹打在蛇头和左近位置,有的子弹嵌进了蛇头,有的被坚硬的蛇鳞弹开,一时间巨大的森蚺脑袋被打的流血不止,狼狈不已。
恼羞成怒的森蚺张开了巨嘴,往后一缩,作势就要冲下来咬地上躺着的几人。
看方向,应该是脸色已吓的像羊脂白玉般的芬妮。
就在此时,兄弟们都听到了咔的一声轻响。
一个圆形物体被陆飞扔进了森蚺面盆大小的血盆大口中。
被强行喂饭的森蚺喉咙口一疼,一时懵逼了。
“趴下,手雷!”陆飞高喊一声,扑在了芬妮的身上。
动作不知为何极为的熟练。
“shit!”
“死熊猫,又玩命!”
“嘭嘭!”
兄弟们闪电般扑倒在地,滚做了一团。
“轰!”
两秒后,如鲠在喉的森蚺,脑袋当场炸开!
磨盘大的蛇头被炸的飞起三米高,狠狠的砸落在地,蛇身就此炸断。
嘭的一声,蛇头就掉在还未起身杜威岔开的大腿前。
“妈呀!”杜威下意识的惨叫一声,往后拼命挪动身体,差点吓的大小便失禁。
瞪着死神般眼神的森蚺此时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蛇口离杜威的关键部位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边上已转过身来的陆飞也吓的够呛,下意识一脚,将森蚺的蛇头踢进了一旁的密林中,
后面的兄弟们纷纷上来把还躺在地上的几人拽了起来,一起后退了几步。
因为,陷阱里还有东西在扑腾,声音还极为的惊悚。
转眼间,兄弟们逃到了十几米外,长枪短炮在手,精神极为紧张。
“妈妈呀,我差点就被迫变性了,来,扶住我,腿软。”杜威扶着瓦西里,满头的冷汗。
“去去去,一根毛都没少,别这么夸张。杰克,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大一条玩意出现?又不是拍狂蟒之灾,要不要这么夸张?
还有扔手雷是什么鬼,你也太拼命了吧。”艾达惊问道。
“对,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太惊险了。”贝尔扶了扶头上的战术头盔,吓的也不轻。
“我踩到了地上的一个大洞,芬妮和兄弟们拽住了我,不等我上来,陷阱里有条巨无霸级别的森蚺被吵醒了,顺便出头拱了我一下。”
“虽然你护住我,英勇的气概让我馋你的身子了,可你也不能随便扔手雷啊,太近了!”芬妮揉揉被陆飞差点压扁的熊大,表情痛苦的说道。
“我能怎么办?大家的手枪不起作用啊,这么大一条森蚺,一口就能把你大长腿吞进去,然后拖下洞里当晚餐吃了。”
“妈的,这么大的蛇头真是惊世骇俗,洞里还有声音,是不是还有森蚺。这地方太可怕了,要不要走人先。”杜威哆哆嗦嗦道。
“别慌,洞里没声音了,估计是森蚺的身体在垂死挣扎。”说归说,拉斐尔持枪对着前方,不敢松懈。
“芬妮,拿着喷壶,跟我一起上去看看,活的森蚺我都不怕,死的又怎样。”陆飞往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雁翎刀和小喷壶。
“你还是换上霰弹枪吧,这么粗的玩意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好吧,我也受不了。”
陆飞从背包里换上了霰弹枪,上前几步靠近了洞口。
芬妮也不敢看,先往下喷了十几下,迅速往后退去。
陆飞等了十几秒,没听到陷阱里有声响,往前探出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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