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睡了几个小时后,下午四五点醒了过来。
一屋子的人都在睡觉,KV兄弟和女孩们饱餐一顿后身体开始恢复,需要睡眠。他和伊莲娜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亲爱的,起来了,你饿不饿,我弄东西给你吃。”陆飞叫醒了抱着他大腿的伊莲娜。
“别闹,再睡会,什么?吃饭!”伊莲娜脑中闪过关键字,大喊一声坐了起来。
“什么!吃饭?哪儿,哪儿有吃的。”
“我好饿,好饿饿!”
“车长,我要吃肉!”
“瞧你们这些没出息的大男人,弗拉基米尔先生,我看到你带罐头来了,有水果的吗?我便秘好久了。”凯特咽了咽口水。
“我也要吃水果,好久没有吃过了,记忆都要模糊了。如果谁能给我一个苹果,我就以身相许。”妮娜嫌弃的推开了靠在她身上的伊万。
“这么容易就能得到你啊,亏得我帮你挡炮弹。”伊万委屈的嘟着嘴,像是玩具被抢走的孩子。
“伊万,接着!”一个球形物体飞向沙发上的伊万。
他下意识的抬手接住,定睛一看,愣住了。
手中真的是一个红扑扑的大苹果。
“送给你,我们结婚吧。”伊万傻乎乎的将苹果递给了妮娜。
“真,真的是苹果,弗拉基米尔同志,你是魔鬼吗?”妮娜愣愣的捧着苹果,深深的闻了一下,果香味还浓烈无比。
“车长!我给您跪下了,也给我一个吧。”维克多飞速在地毯上爬动一把抱住了陆飞的大腿,抬头巴巴的看着他,像是要钱买皮肤的熊孩子。
“可以,可以,有苹果我就嫁给你,只睡觉也行。”凯特双眼放光,完全没了矜持。
列宁格勒被困好几个月了,他们唯一的吃食就是咬不动的黑面包,对于新鲜水果的渴望不亚于身处沙漠对水的渴望。
陆飞心中一酸眼眶红了,这些可爱的人为了国家和人民舍生忘死,一个苹果就破防,太可怜了。
“我还真带了一些,每人一个,饭前水果!”
陆飞站起来走了一圈,从背包里掏啊掏的,给每人发了一个。自然伊莲娜的那个最大最红,自己妞嘛。
“吃吧,不要留着,你们身体需要。”
“车长我爱你!”凯特热泪盈眶的扑上去,冲着陆飞额头就来了一下。
“轮到我了,我也爱你!”妮娜依葫芦画瓢,冲脸去。
“我是真的爱你!”伊莲娜是冲着嘴唇去的。
“车长是上帝!”
“车长是上帝!”
“车长是上帝!”
“车长是上帝!我们晚上的主食是什么。”
嘭嘭嘭嘭!
凯特和妮娜不等兄弟们动手,上去就对坐地毯上的叶戈尔一通拳打脚踢。
“我忍你很久了!天天叽叽歪歪,这么重要温馨的时刻都被你破坏了!”凯特气喘吁吁站起,气的胸口波涛汹涌。
“你是猪吗?车长给我们吃的是苹果!现在列宁格勒能找出一只来就算我输,你懂不懂什么叫浪漫?顺便重复的问一声,晚上吃什么。”妮娜上气不接下气的叉着腰,活像一只西伯利亚母老虎。
兄弟姐妹们一通胡闹后,迅速消灭了苹果,几分钟后又眼巴巴的看着陆飞。
“咳咳,我带了大根的红肠,晚上大列巴夹红肠,再泡点奶粉给大家喝,都太虚弱了,尤其是女人们,该有的脂肪都没了,啧啧,作孽啊。”
呼啦一声,三个女孩又在陆飞的脸上留下各种口水。
半个小时后,奶足饭饱的男女们,再次横七竖八的在沙发和地毯上或坐或躺。
“今天早上我还以为自己活不过24小时,晚上就过上了穷奢极欲的生活,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了。”伊万抱着妮娜的腰,喃喃自语道。
“可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想起还要回到三片黑面包一天的日子,我就想当场去世。都怪你!弗拉基米尔!”凯特说着说着就哭了。
“车长,她怎么了?她刚才还想把你摁倒在地,现在就恨你了。”维克多担心的问道。
“女人嘛,情感丰富了些。她从绝望一下过渡到巨大的喜悦,精神受了刺激。没事,等她清楚以后会越来越好就没事了,说不定还想和你生个孩子。”
“睡不睡觉,生不生孩子都是小事,您说以后还能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凯特立刻云收雨歇当场止哭,抬头看向陆飞,眼神中都是小星星。
“战争年代无非是优胜劣汰,没有吃的就去找,去抢!当然政治要正确,我们抢国人吃的!你们要相信,跟着我能创造一切,有吃有喝不在话下!”
“啧啧,这他妈的流氓理论真是牛,我信你,下次作战我们也去!我还是会开枪的,弄的到恩菲尔德步枪吗?莫辛纳干我有点拉不动枪栓。”凯特非但没有认为陆飞是在吹牛,反而来了劲。
“现实问题是我们的燃料不够了,去砍周围的树木找废墟里的家具,别的市民就没了,这不符合我的价值观。我们去前线看看,在战场找燃料。今天我一不小心把汽油桶给点了,后悔啊,弄回来能烧一阵子。”陆飞摇头惋惜道。
“我跟你去,我们都去!”妮娜起身,要穿上厚重的军服。
陆飞拉了拉伊万,从包里掏出件柔软的纺织品递给了他,附耳轻声道:
“去,送给妮娜,这是贴身的保暖内衣,别说妹夫对你不好。”
“车长对我的爱山高水长,啥都不说了!”伊万接过保暖内衣,感动的都快哭了,车长的人品太好了,还要管大舅子泡妞。
伊万起身拉着妮娜往厕所跑。
他很快被人踢出了厕所,当然几分钟后伊万还是搂着妮娜像连体婴儿般回来了。
“凯特是外国人,多有不便,你和伊万留在这里看着我们的食品,别让人抢喽。其他人穿好衣服,拿上枪,走!”
伊万点点头,拿上支步枪放在身边,看着兄弟们和妮娜、伊莲娜走了出去。
“照顾好我的妮娜,车长!”
“我不是你的,管好你自己吧,大笨熊!”
“凯特,等我回来。”
“你有什么好等的,快滚!”
两对战争准情侣欢乐的吵吵了几句,兄弟姐妹们蜂拥而出。
妮娜带路在前,一群人吃饱喝足体力充足,外面冰天雪地也不觉得有多难熬,大家嘻嘻哈哈的往南而去。
他们住的公寓离前线大概有5公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了一段,有送给养的卡车经过,陆飞一支烟就搞定了司机。
五分钟后,他们已来到战壕后一公里的缓冲区域。
下车后,陆飞掏出手电照明,带着众人朝前线摸去。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交通壕,沿着交通壕走了没几十米,前方来了两个苏军士兵。
他们背着莫辛纳干猫着腰,手电光照在前方脚下,似乎很怕暴露。
看见他们几个,两个苏军士兵紧张的卸下枪。
“口令!”
“战斗!”
“这么晚了,来换班啊,真辛苦,我们继续巡逻。”高大的苏军士兵打着哈哈。
陆飞手电照了下两人,点了点头,两队人错肩而过,各自向前。
陆飞看清了两人面容,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犹豫的放慢了脚步。
“奇怪,他们也不问一下我们到前线战壕来干什么,现在也不是换班的时间啊。”妮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他们回口令了吗?”陆飞问道。
“没有,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多问的。”维克多耸耸肩道。
“这两个哨兵有问题!转身,女人靠后,准备战斗!”陆飞一脸严肃断然下令。
KV兄弟们习惯性的听命令办事,转过身把两个女孩挡在身后,持枪在手拉动枪栓。
陆飞看了下兄弟们准备妥当,转过身来,大声喊道:“两位同志,你们忘了回令。”
两个士兵正大步离开,听到陆飞的喊声稍微顿了顿脚步,忽然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前飞奔!
“有鬼,追!”陆飞大喊一声,拔腿就追。
身后KV兄弟和两个女生也跟着追了上来。
陆飞快男属性上线,很快就追近了两个假冒的苏军士兵。此时交通壕已到底,两人跳出交通壕后,竟是一左一右,往东西两个方向分别逃窜。
陆飞跟着跳出交通壕后始料未及,愣了半秒,原地朝往西逃的家伙甩出一道白光!
“啊!我的腿!”往西逃出去二十来米的家伙腿上忽然长了一把匕首,一个狗吃屎前冲倒地,抱着左腿长声惨呼。
“抓住他,要活的!”陆飞指着他大声嘶吼。
维克多,叶戈尔和瓦列里闻声扑了过去,如饿狼扑食。
陆飞卸下背后的莫辛纳干,干脆的上肩,瞄准,扣动了扳机!
“呯!”
一声枪响后,雪地上往东跑的人影却还在往前跑。
陆飞放下了莫辛纳干,下意识的撸了撸头发。
他要开始装逼了。
“车长,为什么没打中就不管他了?”妮娜疑惑的问道。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话音未落,又跑出去十几米的假冒士兵忽然脚步踉跄,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噗通一声倒在了雪地上。
“哇!这是变魔术吗?好酷哦!”伊莲娜立刻化身迷妹。
“这一枪应该是打中了心脏,惯性和求生欲能让他又跑了几步。”
陆飞还没装完,KV兄弟们就把腿上中刀的家伙给抬了过来。
“车长,他还想反抗,被我们一起动手给揍晕了,不好意思,手脚有点重。”叶戈尔憨憨道。
“兄弟们干的好,人没死就行!维克多,带他们去把另一具假冒士兵的尸体给抬来。”
陆飞打发他们去抬人,自己蹲在了昏迷的假冒士兵旁,先把他身旁的长枪和斜跨包递给了伊莲娜,随手就把腿上的飞刀给拔了下来。
“啊!疼!飙血了。”胡子拉碴的假士兵一下坐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喊。
“这都是细节,不重要。国人派来的吧,有什么企图?”
“你个鹰党的走狗!我也想知道,说!”陆飞身侧,瓦连京少尉蹲了下来,不耐烦的呵斥道。
“来了,惊动你了。”
“听到枪声就赶来了,还好你们在,才能抓到奸细。对了,弗拉基米尔同志,这么晚带两个美女是来给士兵们表演歌舞的吗?”
“别闹,那是我女朋友还有妮娜,我们准备去战场上找点燃料或者木材。”
“他跑了!追!”
俘虏趁两人闲聊,忍着剧痛,起身就跑。
“不用追,不过是让他再吃点苦罢了!”陆飞拦住了瓦连京,随手将飞刀再次扔了出去。
“啊!”俘虏再次扑街倒地。
“去,抬回来!绑起来!”瓦连京往后一招手,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扑了上去。
接着就是乒乒乓乓一通毒打。
几分钟后,瓦连京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接过了陆飞的烟。
“这个混蛋是被俘叛变的乌克兰士兵,兄弟们狠狠揍了他一通,还踏马不肯说!拉下去毙了拉倒。”
“还有个被我打死的家伙,我的兄弟们搜过了身,没身份证明,只有个大功率手电。既然你问不出什么,不妨交给我处理,战前我可是医生。”
“医生和审讯有什么关系?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又不是刑讯专家。”瓦连京皱眉道。
“我知道怎么让人疼痛,是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在手电掩映下陆飞笑的很阴森。
“啧啧,就怕文化人变流氓,给你半小时。”
“用不了那么久,维克多,把女孩们带开,接下去的场面有点血腥哦。”
陆飞把俘虏拎到路边,让叶戈尔帮忙打手电,开始了一场速度极快的手术。
手术刀冲着俘虏的手指划了下去。
“啊!杀了我,打死我也不说!”
“好啊,好久没解剖活人了,好怀念。”陆飞一边说着,一边拆着他的指骨肌肉。
“呜呜呜,不要啊,我瞎说死撑的,住手!”几十秒后俘虏拼命扭动,放声痛哭。
“车长,问个技术问题。”
“说吧,我最喜欢好学的手下了,来颗烟抽。”
“谢谢车长,您活体解剖时,受体拼命扭动怎么办?”叶戈尔小心翼翼的从陆飞上衣兜里抽出两根烟,一人咬一根,点上了。
学习态度好的像是真正的学霸。
“啊,不要切我中指,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闭嘴!我教手下呢。叶戈尔,你这个问题很专业!一般这种情况都会打麻醉,可你知道战场上哪有麻醉药,就只能像现在一样捆起来喽。”
“车长,他好像求饶,要交代了。”
“唉,这都是套路,这种死硬的叛徒就得让他彻底疼了,才会老实交代。聊着聊着,我都忘了切了他几根手指了?灯光太暗了,看不清。”
“车,车长,第三根了,我有点顶不住了,呕!”叶戈尔说着忙不迭起身,转到一边狂吐不止。
“切,还真以为你好学呢,呸,没用。小子,想好要交代了吗?”
“我说!只求你别再伤害我!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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