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三辆皮卡的油箱里加起来只有四五十升汽油,淡水没有,吃的更不谈了,都是腐坏的食物。如果我们要再靠越野车往下走,必须得去加油站。”杜威沮丧的摇头道。
“你们也听到了,连这么荒僻的地方政府军也派人过来巡逻,可想而知,我们再往西往南被发现的概率有多高!”拉斐尔面色凝重的在地上大概画了个草图。
“要不试试抢飞机?”陆飞看着大家说辞和脸色,知道都动了心。
做公务机那该多爽,比沙漠里日晒风吹可舒服太多了,更重要的是没人追杀。
“坐飞机出逃当然是梦寐以求的,我先乌鸦嘴一下,利比亚现在还有空军吗?别我们抢了飞机上天被人打下来啊。”艾达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了,北约飞机早已控制了利比亚的领空,利比亚的米格-23上不了天了。唉,如果机场里是米格-23多带劲!”芬妮眼中全是小星星。
“倒是可以去尝试夺取隐秘机场,不过庞巴迪…,芬妮会飞吗?”贝尔侧头看向芬妮道。
“多大点事,这种小型民航机简单的很,我747都飞过了,你们忘了?”
“还好意思说,上次差点冲出跑道,都快被你吓尿了。”陆飞轻轻撞了下贝尔的肩膀,两人对了个眼,一起摇头,回忆起了不堪的往事。
“哈!我就问你,飞机有没有顺利降落?”
“那倒是,正常降落了。”
“我还顺便把那个杀掉机长的女人给撞死了。”
“那不是顺便,是你调头去撞的!”
“那不管,就问你牛不牛?”
“好吧,再没得选的前提下,可以信任你。”
“可我们就算抢了飞机,也顺利的起飞了,飞去哪儿啊?尤其是我们还带了两吨黄金!飞到哪个国家都有可能被抓起来,把黄金给没收了。”拉斐尔依旧愁眉不展,觉得从空中走不太靠谱。
“我看眼镜蛇就是挨了枪子变傻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附近国家的机场降落?”
“芬妮!骂我傻可以,骂我男人就不行!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揍杰克!”
“又关我事?女人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陆飞无辜躺枪,人生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听上去是高大上的庞巴迪,实质就是一个小型民用客机,我们完全可以找条公路降落,在警察或军队到来之前,搞两辆车走。哪怕就是把黄金埋在沙漠里以后再来取,也不是什么大事。”芬妮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她觉得对于战斗民族来说,飞机降落在公路上,多大点事,实在是日常操作。
“好吧,你们老毛子想法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有道理。”拉斐尔无奈的点头。
“嗯,芬妮,如果需要副驾,算我一个!”瓦西里拍拍胸膛,理直气壮道。
“拜托,两个老毛子开飞机,让我死了吧。如果抢到庞巴迪,让杰克做副驾。”贝尔苦笑道。
“这是为何?他也没开过飞机啊。”韦伯斯特疑惑的问道,他总是能适时地捧人。
“因为芬妮一转头就能看到杰克,她为了保住自己情人的命,会慎重许多。”艾达十分的了解贝尔,知道他看似粗豪其实心细如发且闷骚。
“哇,好有智慧的安排,领导的高瞻远瞩的确发人深省。”韦伯斯特继续血捧。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先把俘虏弄醒让他带我们先找到飞机再说,趁着半夜黑暗笼罩,正好是我们抢飞机的大好时机。”拉斐尔打断了他们的话。
贝尔点点头,下巴扬了扬,陆飞一把将俘虏拎了起来。
“啪啪!”还处于懵逼中的俘虏被陆飞随手甩了两个耳光。
“我这是在哪儿?”
“看清楚了,你不是在做梦。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躺平享受。当然,你不接受也可以的。”陆飞露出自以为诚恳的笑容,眼神中却杀气十足。
“我接受!受卡扎菲的暴政已经太久,我早就想加入反政府武装这边了。”俘虏哭丧着脸,勉强的连续挥拳做革命状。
“不要勉强,不要乱带队哦,否则我把你身上21根小棍子全部切下来!”
“为什么是21根?”芬妮天真的问道。
“哈,你自己回想一下杰克身上的棍子有多少根。”杜威嘿嘿嘿的笑了。
芬妮皱眉想了下,恍然大悟,跟着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不勉强,真心实意,打倒卡扎菲!打死卡扎菲!”急于活下来的大胡子俘虏立刻振臂高呼。
“你也不用内疚,我们只是抢飞机,尽量不打死你的同伴们。刚才杀人只是误会,谁让你们要来干掉我们的。”
“那是,那是,刚才是我们自己作死。”大胡子俘虏苦着脸尬笑道。
“上车,出发,皮卡和尸体都不管了,如果抢到飞机暴露这些也无所谓了。”
“哦,你们等我把皮卡里汽油抽出来加到越野车里。”
十几分钟后,两辆牧马人开了出去,大胡子俘虏被夹在了首车的后排中间,左边是陆飞,右边是芬妮。
他左右两边的腰上都有一把匕首顶着,随时能扎破他的苦胆或是腰后肾脏,他表示心理压力很大,不敢乱说一句。
“对,朝西北方向,沿着沙丘中间走。”俘虏颤颤巍巍的指路道。
“千万别乱说,我有帕金森综合征,抖啊抖的容易手滑。”陆飞耸耸肩,无稽的吓唬他。
“我不敢,刀离远点吧,越野车一颠簸我就完了。”
“那也是,我换手枪吧。”芬妮耸耸肩道。
“嗯,你手下没数。”陆飞立刻点赞。
“这也没好到哪儿去,万一走火我死的更快。”
在生死一线的心理压力下,大胡子俘虏十分积极和谨慎的指路,纠正了杜威好几次走上歧路。
凌晨3点左右,两辆牧马人终于到了小机场附近。
“翻过这座山丘,就是机场通往公路的隐蔽小路。”
“机场在死火山遗址里?这位置选的有点意思。”陆飞收起了匕首。
“嗯,就是怕机场附近黄沙太大,所以没有把机场建在沙漠中,而是选择死火山区域。”
“走吧,陪我们上山,如果你敢弄出动静通知守卫,嘿嘿。”
“事情过了后,千万别将我灭口,反正你们要坐飞机走,我告密也没有意义啊。”
“嗯,我非但把你放了,还给你两万美刀跑路!”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现在兵荒马乱的,有钱就行。我一定尽心尽力,帮你们拿下机场。”俘虏眼中重新爆发出对生命的希望,觉得可能会因祸得福。
野狐小队把两辆牧马人留在了一公里外的风化石丘陵中,徒步出发了。
有了带路党,野狐一行人很快攀登上了几十米高的山丘顶部。一众兄弟趴下后动作整齐划一,用微光夜视仪观察着两山之间的山谷。
山谷不宽,中间一条黑色的石砾路,小路尽头有一幢人工建筑。
建筑正面方方正正大大,宽度竟有50米左右,高度也有个十来米。
“这就是机库和我们的生活区,这一侧的机库大门除了有卡车过来送给养会打开,其他时候只会开小门进出。”
“听你意思,另一侧也有大门?”贝尔轻声问道。
“是的,另一侧大门外有500米跑道,是庞巴迪降落和起飞的地方,平时是锁死的。”
“队长,机库们外有警卫,好像只有一个人,靠在门边似乎在打瞌睡。”艾达轻声的汇报道,从枪包里拿出HKM27开始瞄准。
“豹猫,停下,不能开枪。机场看守大部分都在机库里睡觉,现在开枪是打草惊蛇。我下去搞定这个守卫,你们等我消息。”陆飞急忙伸手摁住了身边艾达的枪。
“嗯,熊猫,你摸岗哨最驾轻就熟,去吧,别弄出声响来。”贝尔轻声道。
陆飞从山脊缩回了脑袋,慢慢爬下了山。
几分钟后,陆飞出现在了机库左侧墙边,蹑手蹑脚的朝岗哨走去。他头上戴着头盔,动作缓慢而谨慎,在荒山野岭的暗夜中这么副扮相,实在有够渗人。
他很快就从侧面摸到了打瞌睡的哨兵身边。
兄弟们远远的看去,陆飞手挥了两下,哨兵立刻像摊烂泥般软了下来。
他接住后,轻轻放在了地上,伸手朝野狐兄弟们趴着的山脊招了招手。
“功夫熊猫不是白叫的,芬妮,你押着俘虏,我们走吧。”贝尔笑了,站了起来。
五分钟后,机库门前。
“守机库的十几个兄弟在机库左侧头上两间宿舍里。”隔着大门,大胡子俘虏主动伸手指了指左边。
“除了这些守卫没别人了吧。”陆飞压低了声音,扬了扬手中的匕首。
“没,没了。”
“带路,一有不对我先捅了你,什么部位自己想。”
“不敢,不,不是说你不敢,是我不敢。”俘虏转头看着匕首在自己屁股中间位置晃来晃去,苦涩的压低嗓音道。
机库小门的把手被大胡子俘虏拧开了,野狐兄弟们押着他鱼贯入内。
机库里一片漆黑,大胡子俘虏举着门口岗哨的手电,照向左侧。很快带着他们到了两个房间的门外。
“宿舍靠门边有一排枪架,睡觉前大家都把枪放在上面。你们进去看住了,抓住我的战友们就好,千万别开枪。”
“嗯,知道了,你在外面别进去,完事后我会给你钱,随你去哪儿。”
大胡子俘虏感激的点点头,自觉跑到了角落,抱头蹲了下来。
“眼镜蛇,你看着他,灰猫,警戒外面的情况。
其他人分两组,长颈鹿、野牛跟我进第一个房间;北极熊、豹猫跟熊猫进第二个。记得,能不开枪就别开枪,真要开枪也不要打要害。我们是抢飞机,不是来杀人的。”
贝尔轻声吩咐着,身边兄弟们拉动枪栓。
“走!”
两组人打开房间门,冲了进去。
“别动!打劫!抢飞机!”
“啊,抢飞机?”
“别开枪啊,飞机不是我们的。”
“嘭!叫你不要动还要拿枪,蠢啊!”
嘈杂的喧闹声四起,三四分钟后,十来个士兵被来回穿梭两个房间的陆飞绑上了塑料手铐,坐在宿舍的地上瑟瑟发抖。
领头的军官试图反抗,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昏迷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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