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师长点头道:“转换思路后的确大不一样,我们还都是老观念,只知道攻克敌人阵地必须要乌拉冲锋!
弗拉基米尔同志真的是阴招一大堆,德军还不得不进攻,迫击炮炮弹随时可能把德军的炮弹打殉爆了,他们只得拼死进攻。”
陆飞谦虚笑道:“我只是打的仗多了那么一点点,而且我喜欢投机取巧,一般不硬碰硬,馊主意也就多了那么一点点,大家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就下令了。”
所有军官立即站了起来,肃立等命令。
“战术很简单也很复杂,简单在于我们就是迫击炮一炮一炮的打,等德军主动来进攻。
复杂的是一步步加大火力,一开始用一两支步枪射击,等德军冲上来人多点就用一两挺机枪,等他们认为我们人少时全体冲锋时,就火力全开。
一排长,你带8个战士保护师长和伤员;鲍里斯连长,你带三挺MG42和四十个战士去左侧森林埋伏,等我们正面火力全开,你再全力侧击;我带60个战士守正面,树上安排两挺、树下安排三挺机枪,等我命令再开枪;维克多,你指挥迫击炮开炮。
如德军冲击部队被我们干掉,听我口哨再进行全员冲锋。现在,鲍里斯带队去左侧森林埋伏,建立机枪阵地,准备好在树上挥手。”
鲍里斯立刻起身挑选战士去了,几分钟后他们出发了,四十人的小队从森林里向北迂回了一段再往东走,半小时后埋伏在了北侧森林的边缘。
陆飞站在西侧森林边缘的大树后,看着前方一公里的低洼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每当弗拉基米尔大哥露出这种笑容,我就知道国人要倒霉了,上次炸了油品仓库时,他就露出了这种笑容。”伊莲娜一本正经道。
“别瞎扯,他明明一本正经的让你快逃,我记得还给了一把金币和美刀。”
“你记错了,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有钱,哥哥,你以后会得老年痴呆的。”
“别瞎扯了,维克多,两门迫击炮瞄准好了吗?”
“好了车长,我们已瞄准了低洼地大炮的中央位置,会偏多少现在不知道,没试过。”
“记得一炮一炮打,慢慢瞄准,先打无线电话务员,别急,你们炮组记得,等国人冲出来开枪后,打两炮换一个地方。”
“不能打三炮换一个地方吗?这样长情一点。”
“滚,打仗呢。”
此时树上的叶戈尔冲着树下的陆飞喊道:“车长,埋伏在北侧森林的部队到位了。”
陆飞点点头,大声道:“开炮!前方一公里,慢射各一发!”
“嗵、嗵”两声,两发炮弹冲出了迫击炮的炮口,三秒后落在了低洼地附近,一发打进了低洼地的德军炮兵阵地里,另一发落在了低洼地边缘。
“轰轰!”德军阵地立时冒出两团火,硝烟扬起,似乎有人被炸倒了。
德军的哨声响起,大批的德军士兵开始整队,有军官站到了低洼地外,举起望远镜四处张望。
陆飞放下望远镜,骂道:“维克多,你给我少喝点酒,第二发偏到哪儿去了,占地两三百平米的炮兵阵地你都打歪,KV2的152榴弹炮玩的挺好的啊,你什么意思?”
维克多督促着炮兵微微调整炮口,头也不回道:“第一次用德军的迫击炮能打成这样不错了,我以前大都是直瞄射击,这是曲线射击,不懂别瞎哔哔。”
“嗵、嗵”,又是两发炮弹出膛!
这次两发炮弹全扎进了炮兵阵地的左侧,一发炮弹炸翻了洼地最左侧一门大炮旁的几个炮手,一发炸中了个乱跑的德军步兵。
这下德军看清了炮弹来的方向,情急之下,三十几个德军士兵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冲出了低洼地,散开后向西侧森林跑步前进。
陆飞一直在树后用望远镜观察着德军动向,见德军出动,立刻大声道:“所有人稳住,由我来开第一枪,随后我身边的机枪开枪,其他人等我命令。
维克多,炮口再偏右一些,仔细瞄准,不着急。”
德军行进没有受到阻碍,在草地上奔跑的非常迅速,眨眼间已接近到800米左右距离。
这时两发迫击炮炮弹再次飞出,炸中了洼地中央,虽然德军炮兵已停止了开炮,大部分躲进了洼地边缘掩体,可还是有德军士兵被炸中,一门中央位置的大炮都被爆炸气浪带歪了。
德军炮兵阵地到处都是炮弹箱,被连续轰击后,一时岌岌可危。
朝他们冲来的德军跑的更快了。
“呯”,陆飞在距敌700米位置开了第一枪,子弹飞的不知哪儿去了,他高估了自己打动态目标的能力。
陆飞也不气馁,拉动枪栓重新瞄准,继续屏气凝神等德军步兵靠近。
“呯!”等德军步兵冲到600米位置,他再次击发,这一枪打中了个德军机枪手的大腿,机枪手连同MG42翻滚倒地。
“机枪射击!注意躲好,其他步枪手一起开枪。”陆飞一枪建功后大叫道。
“哒哒哒,呯呯呯”,枪声次第响起,DP机枪和十几支毛瑟98K打响了,子弹稀疏的扑向正猫腰奔跑的德军进攻排。
德军被突如其来的集火射击打翻了好几个士兵,不得已趴在了地上,两挺机枪也开始架设装弹。
陆飞下达命令后背着莫辛纳干上了背后的大树,再次开枪打翻个德军机枪副射手后大喊道:“维克多,再开两炮就转移阵地,去左侧准备好的阵地去。
其他人都躲好,不要探头,对着前方胡乱开枪就行。等德军靠近到300米左右,大家再火力全开,加一挺机枪射击。
德军机枪一反击,伊万、伊莲娜就惨叫,尤其是伊莲娜你要叫的惨,哭,就像被十几个人按倒在地一样,歇斯底里的喊。”
伊莲娜躲在树后噘嘴道:“每次都让我色诱国人,这次又要装受伤。弗拉基米尔大哥。你哪像打正规仗的,反而像是街头斗殴出身的,打架尽使阴招,一点底线都没有。”
伊万躲在她右侧三米外的另一颗大树后,笑道:“行了妹妹,他只是让你扭扭腰喊两嗓子,又没真做什么非礼你的事。”
“我就是恨他不做,明明很喜欢我,都有反应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懂,死车长。”伊莲娜小声嘟囔道。
“妹妹,开枪啊,意思意思。”
“呯呯呯,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在德军步兵排冲到300米时再次响了起来。这下子弹的密度和准度都好多了,一下打翻了三四个德军士兵。德军进攻队伍逼不得已又趴了下来。
两发迫击炮炮弹从他们头顶飞了过去。
德军士兵们急眼了,立刻一顿排枪和机枪全力射击。
“啊,我中枪了,好疼啊。”伊万浮夸的喊道。
“哥哥,你不要死啊,救命啊,伊万,你的肠子怎么出来了,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没有人来保护我了,像我这样美貌的弱女子在战争中可怎么活啊,你别死啊。”伊莲娜大声惨哭,哭喊声梨花带雨,惨绝人寰,激起了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进攻被阻,敌人不强而又伤亡惨重,迫击炮还在开炮。
几种因素影响下,德军排长吹响了哨子,哨音三长两短后,炮兵阵地上又冲出了大批德军士兵,甚至还有一些身穿炮兵军服的德军士兵跟着来了。
躲在树上的陆飞大喜,认真数着德军第二波进攻人数。
“呯!,国人第二波部队来了,这波厉害了,至少有60人,大家先开枪压制第一波德军,两挺机枪给我全速射击,打的他们抬不起头。”
德军步兵排见身后大部队来支援,也是支起两挺机枪全力射击。苏军机枪则躲在树后相对安全,两方打的不亦乐乎。
几分钟后,德军的后方的部队赶到了作战第一线,德军一下机枪火力和步枪射击密度大幅上升,压的苏军士兵们不敢从大树后探头出来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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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朝德军进攻队列开炮!所有机枪开枪,伊万,打旗语给鲍里斯,命令他们开枪!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一个也不要放回去。”陆飞用最大的嗓门喊道。
“嗵、嗵,嗤嗤嗤、嗤嗤嗤”,两发炮弹砸在德军队列中,随后德军的正面,森林里多出好几个机枪火力点,喷发出火舌。
不等德军反应过来,德军队列的右侧森林里,响起了恐怖的小胡子电锯声。
德军八九十号步兵,正在机枪的掩护下起身冲锋,没想到正面和侧面突然遭受了大量机枪射击,无数的德军步兵被硕大的子弹中击中倒地,甚至许多趴在地上的德军也被纷纷击中后背。
德军指挥官也中枪倒地了,德军惊慌失措下全体转身往后跑。
而德军的机枪组已被两挺树上的苏军机枪瞄准,第一时间干掉了他们,接着苏军所有的机枪、步枪开始全面开火,对着仓惶奔逃的德军背部拼命射击。
“呯、咔咔、呯”,陆飞坐在树上,一发发的认真射击,基本上打5发能中三发。
陆飞再次拉动枪栓准备射击时,发现不时有机枪在抢他的生意,草原上已基本没有德军跑动的身影了。
“维克多,继续朝洼地里的德军炮兵阵地开炮,直到我们的队伍前进到洼地前100米,再停下炮火。哔哔哔!”
陆飞大声喊完,抓起胸前哨子用力吹响了哨声。
“乌拉!乌拉!”
西侧森林和北侧森林应声涌出了无数的苏军士兵,高喊着乌拉向德军炮兵阵地冲去。
剩下几个德军士兵顿时魂飞魄散,尤其是埋伏在北侧森林的苏军士兵离德军距离相当近,不少苏军机枪手捧着机枪边射击边跑。
陆飞也怪叫着跳下了树,左伊万右伊莲娜冲出了森林。
草原的上德军士兵屁滚尿流的往后逃,不时被子弹从背后打倒,洼地里的德军炮兵不是精锐步兵,缺乏枪械和战斗经验。
这些德军炮兵,有的拿起手枪勇敢的站在洼地边缘射击苏军,有的甚至想转过炮口轰击苏军,有的则往山坡上跑准备逃离现场。
洼地中的炮兵阵地一片混乱。
此时苏军的两门迫击炮再无顾忌,急速往洼地里倾泻炮弹,一发发的发射,一分钟不到十几发炮弹就砸进了洼地中爆炸。
夜路走多终遇鬼,泡妞多遇前女友,概率这种事,多了就会中招。
频频落下的迫击炮炮弹终于打中了榴弹炮阵地上的炮弹箱,引起了剧烈的殉爆。
“轰轰轰轰”,无数的榴弹炮被引爆了,榴弹炮阵地到处亮起了火团,被炸飞出各种东西,从人的躯体到大炮的炮管,从大炮的零配件到轮胎,四处飞洒。
还好苏军士兵里洼地还有两百多米,剧烈的爆炸把他们吓的统统趴下了,随后在鲍里斯的大喊中,士兵们又蹲下,防止爆炸冲击波通过草地传导到士兵身上。
陆飞从后奔跑靠近,见洼地突然发生殉爆,不喜反忧。
动静太大了,会引起周边德军部队的注意,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
“伊万,去叫一排长抬着伤员过来,跟上大部队的步伐,到洼地汇合。”
“伊莲娜,戴上头盔,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陆飞大喊着,带着伊莲娜往前奔,伊万则转身往回跑了。
等陆飞带着气喘吁吁的伊莲娜靠近到苏军战士身边,时间过去了两分钟。
两百米外的洼地已不再爆炸,可苏军战士都不敢过去,因为洼地上空已腾起了一朵小蘑菇云,甚是惊人。
“鲍里斯,赶紧让人把德军留下的枪械弹药装备起来,再派会开车的去看看洼地左侧的军车有几辆能用;维克多,你带十个人去将这里所有的德军全部补枪,一个不留。”陆飞对刚带着迫击炮炮排跑上来的维克多喊道。
“好,我带三排去,他们很多人是汽车兵出身,我走了。”鲍里斯大喊着带人走了。
“弗拉基米尔少尉,不用杀戮这么重吧,他们都失去反抗能力了。我们没能力救,也不能杀了这些人吧。”边上的二排长疑惑道。
维克多却不管这么多,带人去补枪了。
“你这位同志,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动脑子,如果不杀这些受伤的德军,等会我们往哪儿跑了,用什么交通工具,部队有多少人,你觉得他们会不告诉自己的援军吗?
为了大家的安危,必须要干掉他们,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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