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们的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当看到这洪峰终于退去的时候,我们的身体猛然间开始虚脱,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动一下手指都很难。
我们就这样泡在水里浮着,漂浮着,手臂还是紧紧的揽在一起,虽然全身没有了力气,可我们的手臂却还揽的紧紧的,也可以说是僵死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一个壮汉想要分开我们都很难,因为我们现在就像是缠绕在一起的树藤一样,紧紧的链接在一起。
我们漂浮着,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光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来一个小孩子,都可以轻易的杀光我们这些训练有素而且杀人如麻的jīng锐特种兵。
“都他妈在干什么?都给老子滚回到岸上去,别再这里给老子丢人!”大队长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大队长的声音会这么虚弱,也从没想象过我们大队长也会这么虚弱,在我一直的记忆里,大队长是那种永远都不知道疲惫的人,他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一直不停的在做事,我头一次听到他这么疲惫。
我们开始挣扎着想往岸上游,可以说得上是挣扎,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挣扎着往上游,可这速度却跟蜗牛爬一样缓慢。
人就是这样,当你紧绷神经的时候你不会感觉到疼和疲惫,可当你的神经一放松,那些所有的因素也会在同一时间回到你的体内。
我们现在就是这样,这已经不单单是疲惫不疲惫的事情了,在经历过那样的疯狂之后,还能保持平静心里的人也都可以说不是人,这么强大的心理真的不是人能够做到的。
反正我做不到,我已经有些虚脱了,可我们还在努力的向着岸上爬,如果不是后来救援队来的快的话,我估计我们能爬到天黑去。
我们当时是中午的时候跳下去的,大约也就是十二点左右吧,那个时候虽然看不见太阳,可是人身体的生物钟能清晰的告诉我们那个时候应该是十二点左右,因为我们那个时候比较饿,而且在跳下去之前就没吃饭。
我那个时候对身体的控制和变化是很清楚的,对于生物钟之类的东西也都掌控的很好,不像现在,别说生物钟了,连时钟都乱了。
你想象一下,一群一直在急行军的队伍,在饱经了一路的摧残后,连饭都没来得急吃就跳进了狂涌的河水里面,与汹涌的河水搏斗了一个下午。
饭也没吃,水也没喝,虽然后来我们到真是喝了不少水(河水),可那他妈也不好喝啊,谁愿意没事喝河水玩啊?那都是硬灌进来的。
我被拽上岸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感觉上当时应该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感觉上应该是,当时天虽然还是yīn的,可感觉还在,经历过那么多的非人类训练之后,我们已经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那东西叫做感觉。
我们被拽回到岸上,拽我们回去是一件简单又困难的事情,简单是因为我们都连在了一起,再怎么分都分不开,所以只要找个一个,就能拽出一串来,困难也是因为我们连在了一起,拽一个人和拽一串人用的力量是不一样的。
我们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大口的喘气,一边喘气一边还要把多出来的那些水给吐出来。
那些把我们从河里拉出来人对着我感叹了两句以后就走了,他们还要去救人,也可以说是去打捞那些战士们的尸体.....
对于我们他们还是很感叹的,因为我们迎着洪峰推进了好远,没有被冲散,也没有被冲到后退,甚至我们还向前推进了不少,这不能不让人感到赞叹。
可我们没心情赞叹,我们很累,很冷,很饿........
我们在岸边上躺了一会,恢复了一下力气,恢复了一下以后也就打算离开了,先不说躺在这里为不危险,主要是在这里睡觉不好看啊,有损军人形象啊,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后来还真这么干过。
我们缓过劲来以后就打算离开,后面还有不少事情要干,你是个军人,只要还没死,就要去做事情,这就是军人,所以我们要去做事情。
事情很多,比如我们要去找块地搭建帐篷,比如我们还要去那更需要我们的地方拼命,在比如......我们饿了,想吃饭,我们渴了,想喝开水,要热的,河水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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