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宫最后一个阿婆去世了。
金肆和王语嫣站在零零总总的墓碑前。
这里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灵鹫宫弟子。
最前面那两个相对的墓碑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
金肆和王语嫣已经几十年没下山了。
修炼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王语嫣如今已经年过八旬。
可是她依旧如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般。
岁月无法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这几十年的时间里,金肆和王语嫣就下山过一次。
是萧峰在漠北去世的那次。
岁月无情——
一百四十岁的王语嫣已经快要走不动路了。
即便她的修为通天彻地,两百年的功力,无敌于当世。
即便她依旧貌若天仙,依旧风华绝代。
可是身体的衰竭是不可避免的。
王语嫣依偎在金肆怀中。
“我想下山走走。”
“好。”
百年后的今天,恐怕早就没有人记得那绝世魔猿了吧。
更没有人记得王语嫣这个女魔头。
如今的金肆看着也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
原本的银色皮毛如今已经换上了暗金色。
体型也小了很多很多。
过去三米五的身高,如今不到两米五。
没办法……都是为了幸福。
这一百年来,金肆日夜苦修就为了缩小体态。
“当年的天山童姥也是你这般驮着她满天下的飞吧?”
“是啊,一晃便是百年。”
“风有些大,去下面走走。”
金肆落到地上,王语嫣漫漫落到地上。
就在这时候,迎面过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美貌道姑。
那美貌道姑脚步一顿,看着眼前这一人一猴。
“你们也是来杀我的?”王语嫣看了眼美貌道姑的身后,有十几个人追了上来。
“哈哈……运气真好,这次不但能杀了赤练仙子,还又能遇到这么个大美人。”
追杀这美貌道姑的显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多半是绿林匪类。
王语嫣轻轻抬起手,拦住了正打算动手的金肆。
王语嫣瞥了眼那些绿林匪徒。
突然,王语嫣的掌心产生一股恐怖的吸力。
“啊……怎么回事……”
“该死……是高手!”
“妖法……这是妖法……”
隔着三四丈的距离,那十几个绿林匪徒全都在惨叫中被吸成人干。
美貌道姑被吓坏了,这个比她还漂亮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种武功也太骇人了吧。
简直就不是人力能够抗衡。
王语嫣主修的还是北冥神功。
当年她得了自己外祖父无崖子的功力。
后又自己修了百年,如今接近两百年的功力。
功力之深厚,绝顶于天下。
王语嫣看向美貌道姑。
美貌道姑全身都炸毛了。
这等天人根本非自己所能对抗。
怕是天下五绝都未必是此女的对手吧。
只是,如此武功却未闻其名,真是古怪。
“猴子,你可认得她?”
“认得,赤练仙子李莫愁,和你是同行,都被誉为女魔头。”金肆说道:“一个可怜的女人,因爱生恨,背叛了师门,却被自己的爱人背叛,未来的她更可悲,还是那句话,有情皆孽,无人不冤,她的性格更奇葩,用一句比较流行的话说,就是我得不到的,那我就亲手毁掉。”
李莫愁的脸色几番惊疑,这一人一猴莫不是神仙中人?
猿猴居然能口吐人言。
“她武功如何?”
王语嫣当然看的出李莫愁的武功高低。
她是问李莫愁的武功在江湖上算是什么层次的。
“差不多一流水准吧,不过天下间最强的应该是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不过中神通应该是死了。”
“与当年的天下绝顶相比如何?”
“没见过本人不好判断。”金肆说道:“估计差不了多少,不过除了中神通之外,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说起来还与我们有些因果牵连。”
“哦?都是我们认识的人的后代?”
“不只是后代,是有师门传承的吧。”金肆说道:“东邪黄药师坐落桃花岛,是当年灵鹫宫麾下七十二岛之一,当年我灭了十几个岛,估计都便宜了桃花岛,西毒欧阳锋来自西域,用毒高手,你想到了谁?”
“星宿派,丁春秋?”
“南帝段智兴,现在出家当了和尚,在大理天龙寺中坐禅。”
“大理段家吗?”王语嫣点点头:“北丐是丐帮的?”
“嗯。”
“多谢前辈救我,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我没救你,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讳。”
说罢,王语嫣与金肆就离开了。
金肆与王语嫣来到终南山山脚下,王语嫣打算在这里常住。
置办了产业,开了一家酒楼。
“猴子,你为什么想要在这里停留?”
“不久后,这里会来一个人,影响着天下未来两百年。”
“这山上就是全真教吧,是中神通王重阳所创的门派,你说的那人也是出自全真教?”
“是,也不是。”金肆摇了摇头。
这家酒楼开在全真派与城镇中间的路段。
所以来酒楼吃喝的,大部分都是全真派的道士。
店里的跑堂伙计或者是烧火砍柴的伙夫,又或者是后堂的厨子都是武林中人。
都是被金肆进行了爱的教育后,洗心革面的。
比如说掌柜的是铁指算盘,干过几笔坑蒙拐骗的大买卖。
骗的都是大户人家,说是劫富济贫。
当然了,济的都是他和他的同伙这贫。
店里的伙计没一个是好人,说是死有余辜也不为过。
金肆躺在路边的秋千上晒太阳,开始的时候过往行人还会害怕避让。
不过熟悉这条路的人,走过几次后就基本知道了金肆不会伤人。
几年下来,酒楼的生意越发的红火。
王语嫣这几年越来越不喜欢动了。
金肆与王语嫣坐在秋千上。
“看起来我已经时日无多了。”
金肆考虑了良久,自己应该说,不要说傻话呢,还是应该说,你说的都对。
“猴子,你有喜欢过我吗?”
“有。”
“我不想到死都是处子,今晚我们圆房吧。”
“……”
“怎么?你调戏了我几十年,突然又不想了?”
“不是……你这身子骨……”
“你的年龄也不比我小,你能挺得起来吗?”
“我x……我这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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