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开宇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这都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张昊旻等得直犯迷糊,毕竟他昨晚睡得很晚,今天又起了一个大早,此时无所事事的坐在这儿,难免忍不住想睡觉。
“出来了。”
萧八率先注意到了陈开宇,于是赶忙拍了拍正不断点头的张昊旻,将他给叫醒。
一听这话,张昊旻满脸无精打采的看向正在下楼的陈开宇,柳四年依旧小心的跟在他的身侧,态度比先前还要恭敬半分。
“咱们走吧。”
从陈开宇说话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何。
只是瞧他那格外平静的模样,显然与柳四年的谈话还算是顺利,毕竟柳四年的态度很明显的摆在那儿,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张昊旻站起身来,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并伸了伸懒腰,总算是清醒过来。
“恭送殿下。”
从梨台阁出来之后,张昊旻不耐烦的遣散了还准备跟着他的幕卫,毕竟如此阵仗,无论走到哪里都实在是太过显眼。
张昊旻从陈开宇的手中接过那张困仙符,直接放进了子母扳指当中,问道。
“你们俩都聊了些什么?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也没有聊些什么,只是问一问他的近况如何,来到建安城有多少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返回洛国之类的。”
“那你就没问问他,他一个堂堂的圣境,怎么竟然住在窑子里。”
对于这个问题,陈开宇又怎么可能会不问呢?甚至他一上来便问到柳四年,不过任他想了千万种理由,也没有猜到柳四年的答案。
“他说这窑子里的房费比客栈的要便宜许多。”
“额,真的是如此吗?”
张昊旻疑惑的看向萧八,毕竟他们三个当中,就属萧八对建安城最是了解。
但问题是,萧八又没有在建安城住过客栈,更没有去逛过窑子,他又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只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张昊旻本来就没有期望萧八能告诉他,他只不过想逗萧八玩玩而已。
“他不是很有钱吗?光是昨晚要教训我们一事,那四皇子可就直接出价十绿,不要说十绿了,单就一绿恐怕就足够他吃住的了。”
“这些年他确实赚了不少的永恒石,不过他全都施舍给附近的贫民了。”
一听陈开宇这话,张昊旻脸上的笑容随即便收了起来,如此说来的话,那这柳四年可就是一位响当当的大善人了。
自古以来,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建安城看似繁华的外表之下,其实也有一群可怜之人,这东城一隅,便存在着建安城中最大的平民窟,也是整个建安城最乱的地方。
直到现如今,那里还时常会发生有人被活活饿死的惨剧。
而叶真人当年创立坊子街的时候,还一度想要帮帮他们,只是无奈这热脸贴了冷屁股,以至于其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最终,叶真人留下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事便也就此不了了之。
“这在建安城中东不管西不管的事情,没想到,他柳四年竟然要管,真是不简单。”
陈开宇在听到张昊旻的话后,不免皱起了眉头,他又怎么听不出来,张昊旻这明显就是话里有话,于是不免疑惑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其实昨日在得知柳四年是洛国人后,圣华宗一行人的气氛便已经有些不太对了,只是碍于陈开宇的面子,大家都没有将其挑明了而已。
但是对于这其中的蹊跷,大家私下里却都心照不宣。
“你们洛国的国都是哪里?”
“上京,这难道又什么问题吗?”
陈开宇不免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张昊旻为什么突然要问起洛国的都城,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样的关系?他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这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不过,若是你们上京突然发现有一位大安圣境窝身其中,你们洛国又会如何认为此事?”
这答案想都不用想,陈开宇当场便可呼之欲出,但是也正是因此,他的心里却也随即咯噔一声,难不成柳四年留在建安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
陈开宇想要解释这件事情,但是这一张嘴他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无力解释。
因为刚刚他通过与柳四年的谈话得知,柳四年之所以不回洛国,并不仅是所谓的还债,这其中仿佛还有一些难言之隐。
“洛国与大安的关系你也清楚,你当初可是经过天授帝许可的,韩予他们都对你有不少的意见,更何况这柳四年还是偷偷留在建安城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其中应该不会存在什么阴谋吧。”
陈开宇很是感谢张昊旻的坦诚,他作为洛国的皇子,在这件事情上,恐怕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会对他说,只会私下里议论此事。
但是张昊旻既然会对他说,那就说明他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看得更为重要。
“但愿这里面并没有什么阴谋,不然作为洛国皇子的你,一旦发生问题便会首当其冲,到时候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被张昊旻这么一提醒,陈开宇也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可能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认定,他在洛国作为质子,那洛国肯定不敢有什么企图,甚至还会在各种事情上受制于大安。
但是若是真这么想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陈开宇很是了解他的父皇,当初能在洛国与大安大战的紧要关头,不顾一切的选择逼宫,从而成为了洛国新的天子,单是这份野心便是不可估量的。
若是洛国真的要有什么大行动的话,那他这位洛国的皇子,肯定将会是一枚弃子。
在他父皇的世界中,这个世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亲情,有的只是他的野心与私心,他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轻而易举的将其他东西给抛掉的。
“但愿如此吧,不过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陈开宇不免好奇的看向张昊旻,毕竟张昊旻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的,仿佛做事完全不用动脑子一般,直接横冲直撞的。
但是如今这般细腻的事情,他竟然都能察觉到,不得不令陈开宇佩服。
其实这并不是张昊旻有多么心思细腻,只是陈开宇站的角度不对,他若是一位大安人,恐怕他也会早早的察觉到其中的端倪。
张昊旻看了陈开宇一眼,若不是他确定陈开宇确实与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的话,他断然不会跟他说这么多的,于是说道。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这柳四年身为圣境,却甘愿寄身在建安城中,而且还偏偏待在这种地方,他若是没有什么目的,那才见鬼了呢。”
“哦哦,正所谓事出反常必为妖。”
陈开宇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先前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堂堂一位圣境,不说是开宗立派,那也至少会有个像样的住所,如此这般寄身在梨台阁中,确实不合常理。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而且这其中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哦?还有可疑的地方?”
“你想想看,这十枚绿色永恒石若是要换算成白色永恒石那得多少枚?那可是整整十万枚,可是建安城的贫民窟中又有多少人呢。”
张昊旻这么一说,陈开宇便也随即反应过来,这可是整整一大笔永恒石,不要说拿去全部救济贫民,就算是一半都绰绰有余了。
如此算来,那这么一大笔永恒石都去哪里了?难不成被人贪了?
“你先前也说了,他说将自己这些年的所赚的永恒石,全部都施舍给了贫民,如此一大笔财富恐怕建安城中早就没有贫民窟了。
而且依照我的推测来看,若是我们此刻便去那贫民窟查看的话,恐怕依旧破烂不堪。”
陈开宇摆正自己的立场,将这些事情全部调转过来,若是这一切全都发生在洛国的话,那他又该如何来看待这件事?
随即他便认可了张昊旻的说法,恐怕这贫民一事只是个幌子而已。
若是如此的话,那这一大笔永恒石又将会流入到哪里?假使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的话,这笔财富很有可能将会威胁到大安皇城。
“而且还有一件事非常可疑,先前咱们在坊子街卖竹筒粽的时候,那老板可是说过,这建安城中可是有不少的洛国人的,他们又是为何在此?”
众所周知,进入到大安的洛国人,本应只有陈开宇一人而已。
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单就在建安城中的洛国人便数量可观,更不用说分布在大安境内其余各地的了。
如此众多的洛国人屈身在大安,很有可能这其中便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他们,他们。”
陈开宇还想解释些什么,但是有些到了嘴边,他自己都变得不再相信了。
当年洛国与大安的战争固然残酷,可是也远远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士兵留在大安,而不可回国,毕竟大安对洛国仇视,留下只会举步维艰。
十多年忍辱负重的背后,难不成藏着什么惊天的阴谋?
对于这个猜测,陈开宇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因为这些人可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便直接留下来的,至此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
若是花这么长的时间进行布局的话,恐怕这个局绝对小不了多少。
“那我们需不需要向朝廷反映这个情况?”
在此的可不只是张昊旻与陈开宇两人,萧八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安人,在听到这般猜想之后,心中又怎么会不为此感到急躁呢?
如果事情再重来一次的话,那大安真的能经受得住洛国的再一次进攻吗?
“反映?这可就不必了。”
陈开宇听到张昊旻这话,还以为张昊旻是因为他的身份才做的这般决定,于是义正言辞的对着张昊旻说道。
“我虽然是洛国的皇子,但是你不需要顾忌这一点,天下需要长治久安的和平,而不是一味满足个人野心的征战。”
张昊旻在听到陈开宇这般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不免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额,你纯属自己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向朝廷反映?难不成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安大乱吗?”
无论是陈开宇还是萧八,他们都满脸疑惑的看向张昊旻,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张昊旻可是大安人,他又为何要看着自己的国家混乱呢?
特别是萧八,他简直不能理解这件事情,很是愤懑的说道。
“你不是因为前段时间与朝廷的矛盾,便将此事置之不理,万一真的发生了大事,到时候苦的可是大安的百姓。”
“你们俩的内心戏倒是真多。”
“那你这又是因为什么?”
张昊旻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俩人,真是想不明白,他俩平日里瞧着都挺聪明的,此刻怎么会如此蠢笨,于是解释道。
“这建安城中幕卫密布,难道他们都是摆设?我们能想到这一点,难道那些位高权重的家伙们会想不到?我看你们还是省省吧。”
“这倒也是。”
陈开宇头一次觉得自己会这般蠢笨,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被张昊旻无情的数落,简直就是太丢了人,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至于萧八,在听到张昊旻的话后不禁一时哑然,随即尴尬的笑了起来。
这建安城中既然幕卫分布众多,而这些人又都没有刻意掩饰什么,幕卫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其中的端倪呢?想必从一开始便就知道了。
而依照天授帝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就准备了不止一套反制方案。
两国纷争便也如同两个人的纷争,各种圈套诡计更是层出不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除了下棋的人之外,恐怕没有人能真正瞧个明白。
“对了,那柳四年有没有跟你说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洛国?”
陈开宇此行的目的,便是争取拉拢到柳四年的支持,他毕竟是洛国的皇子,终将有一日会为了那洛国天子一位而与众兄弟抢破脑袋。
其实他最初对那位子并无兴趣的,不过张昊旻的话却是点醒了他。
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可不仅仅代表其身份的尊贵,更为重要的是其肩膀上的责任,为了一国百姓幸福安康的责任。
若是他放弃竞争的话,那倒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又会是谁?
他大哥有勇无谋,做王可以,称帝还是太过勉强了。
他二哥虽然聪慧一些,但是奈何眼界实在太低,而且很容易被旁人给激怒,行事不计后果,若是做到天子的位置,恐怕也不合适。
至于他后面的那三个弟弟,则更是一个不如一个。
四弟整日沉迷女色,完全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如今都已经二十岁了,可是至今都还没能打开精元,迈入修行者的行列。
五弟幼儿时生了一场怪病,致使他如今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而他那年纪最小的六弟,去年当他离开洛国前往大安的时候,还不到一岁生日,如此年纪若要登基的话,至少还得近二十年的时间才行。
思前想后,最终张昊旻那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成功的说服了他。
“他说若是我登顶大殿的话,那他便会返回洛国。”
“哦?那他这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准备再回去了啊。”
张昊旻不禁调笑到陈开宇,当初在中堂的时候便是如此,他与南棠棣最爱做的事情,便是拿这件事来说陈开宇。
毕竟他将来会很有可能成为洛国的天子,若是现在不嘲笑他的话,那往后可就没机会了。
“应该是打算后半生都留在大安了。”
陈开宇没好气的瞥了张昊旻一眼,这家伙老是揭他的老底。
当初他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以为那位子只不过是个好东西而已,大家既然都去抢,那他干脆就表现的很是谦让,从而成全了他的那些兄弟们。
但是如今他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了那位子的重要性,他便也不可能再谦让了。
“你为什么就登顶不了大殿?我也支持你。”
萧八并不了解他们俩所说的引申义,所以很是为陈开宇打抱不平。
毕竟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陈开宇还是感觉很不错的,若是他成为了洛国的天子,那两国之间的关系至少也会缓和不少。
“哈哈哈,这可是个秘密。”
张昊旻与陈开宇同时笑了起来,看着满脸茫然的萧八,不禁摇了摇头。
从梨台阁出来之后,他们的目标很是明确,那便是直接前往北王府,去那儿找一位叫周林的管家,完成南棠棣所交代的事情。
至于这北王府的位置,那就需要他们进入到皇城当中再打听了。
“你们去镇北王府干什么?”
“我们来的时候,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托我们帮他去捎句话。”
“哦哦。”
萧八本来腿脚就不好,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按理说应该需要静养才对。
但是如今单是从坊子街到梨台阁这一路,就连腿脚完好的陈开宇都不免有些疲惫,更不要说此时的他了,早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甚至此时他的腿伤,还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所以才会出言问到。
在听到萧八的话后,张昊旻也注意到了他额头上出现的细密汗珠,从梨台阁到那镇北王府恐怕还有不少的距离,萧八又如何受得了?
“你这腿伤没什么事情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没,没事。”
张昊旻注意到萧八说这话的样子多少有些牵强,便决定先送他回去。
他毕竟可以在建安城中御剑的,而且那圣贤居还很是明显,他背着萧八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返回圣贤居。
“开宇,你先一个人前往皇城的城门口等着我,我先把萧八给送回去。”
“那得等你多长时间啊?要不我们干脆吃过午饭之后,再去镇北王府吧。”
按照三人刚刚的脚程来算的话,张昊旻将萧八给送回到圣贤居后,再赶到皇城的城门口处,恐怕就已经到了晌午了,他们就该吃饭了。
毕竟他们可是与那包子铺的老板约定好了,中午要去拿肉包子的。
“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没准我还能比你先到呢。”
张昊旻冲着陈开宇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这反而让陈开宇更加疑惑起来。
而就在此时,张昊旻将他那块专属的御用石头给取了出来,不容萧八拒绝的将萧八背上,随即在陈开宇的目瞪口呆下,便直接飞走了。
“卧槽,我踏马这不是在做梦吧。”
张昊旻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陈开宇却还犹如被雷击一般,呆呆的站在那儿,一时间,脑袋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张昊旻这家伙竟然能御剑飞行,而且还是在建安城中。
神驰境初境便能御剑飞行,这事倘若是说出去的话,旁人定会认定是他喝酒喝多了,净在那儿大白天的说些胡话。
而就在张昊旻离开不多久,一位老妪看到了站在原地的陈开宇,走了上来,说道。
“这位公子,您买束花吧。”
张昊旻背着萧八一路疾驰,纵使几名幕卫瞧见了他,也在看清模样之后不敢再干涉,只得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这御剑飞行的速度就是快,才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他们便已经看到了圣贤居。
萧八顶着迎面而来的风,努力的冲着张昊旻的耳朵,大声的喊道。
“你,你是怎么控制这块石头的?”
“山人自有妙计,咳咳。”
这每次飞行的时候,迎面总会产生很是强烈的风,让人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
也正是因此,在问路一个问题后,肚子里灌了一肚子的风,萧八便也只好忍住心中的疑惑,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先不提这神驰境能御剑的事情,更不提建安城中的那个地符大阵。
单就张昊旻这御剑的速度,便已经超出了萧八的预料,他毕竟是归虚境的境界,又不是没有御过剑,又怎么不清楚御剑的速度呢?
张昊旻此时御剑的速度可是远远超过他一大截,若是他知道这还不是张昊旻的全速的话,他还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呢。
在察觉到张昊旻前进的方向后,圣贤居内的归虚境赶忙御剑升空,冲着张昊旻喊道。
“站住,这儿是圣贤居的区域,不得在此御剑飞行。”
“你来得正好,省的我再挨个去找了。”
就在这位工作人员不明所以的时候,张昊旻从那枚子母戒中取出身为自在王的腰牌,举在这工作人员的眼前。
在看到这自在王的腰牌之后,这位工作人员赶忙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
“下官参见王爷,只是还望王爷您能见谅,这圣贤居的区域可是陛下下的旨意,我等。”
“你放心吧,我不飞进去,不过你现在得帮本王做一件事。”
“王爷您请讲,只要下官所能做到的,定会在所不辞。”
“你帮我把他送回迎春院去,交给那圣华宗的教习就行。”
这人可不敢怠慢,连忙从张昊旻的手中接过萧八,让萧八一只脚踩在飞剑上,两只手牢牢地抓住萧八的身子,说道。
“王爷您放心,下官这就去办。”
张昊旻看着这工作人员将萧八给带走后,不免打量了一眼手中的腰牌。
“啧啧,这王爷的身份倒可真是方便的很啊。”
既然萧八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那接下来便是前往皇城的城门口与陈开宇那家伙汇合了,不过依照他此行的速度来看,恐怕还得等陈开宇一会儿。
所幸,张昊旻便慢悠悠的朝着皇城前的广场飞去,毕竟这风他可没必要再尝尝威力。
“陈开宇那家伙此时肯定正满口抱怨吧。”
尽管张昊旻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等他到皇城城门口的时候,依旧没有见到陈开宇的出现,好像他还是来早了一些。
不过他的突然到访,却不免引来了看守皇城的蛊面军的注意。
毕竟昨天早上这皇城还被张昊旻给砍了几剑,这如今才刚刚修葺完好,可千万别再来上那么几下,那可就又要从头再来了。
“快去通知陛下与国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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