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自在行第一卷人间第二百二十四章杀当墨刀赶到梦天阁的时候,穿着夜行衣的金甲卫们大都已经散开寻找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还在等着胡广成的到来。
“这里是个什么况?”
墨刀一来到这儿,他便一眼看到了敞开大门的梦天阁。
现在离着太阳升起的时间还早着呢,这梦天阁的大门为什么会被打开?
而且,既然这梦天阁的门已经开启了,那本该在里面的人又怎么没有抓住?难不成是他们这群家伙把人给放跑了?
“你是什么人?”
这幕卫本就是暗中力量,为幕卫卫士长的墨刀,他们这些人肯定是不认识的,再加上墨刀又穿一黑袍,自然引人怀疑。
不过,这类事墨刀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随手从腰间取出一块腰牌,向他们一亮。
在看到这块腰牌上的字迹后,先前说话的那人吓得赶忙跪在了地上,叩首说道。
“小的,拜见卫士长大人。”
虽说金甲卫的地位在皇宫中很高,但是碰到了比他们更高的幕卫,他们也不敢多有造次。
毕竟按照职权来说,金甲卫负责皇宫的安全,而幕卫则是负责整个大安的安全,必要时刻,幕卫甚至可以直接领导金甲卫。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况,梦天阁中的人呢?”
“回禀大人,我们来的时候,这梦天阁里便是空的,里面的人应该早就离开了。”
“离开了?”
墨刀此刻的心中很是愤懑,因为事的发展开始偏离计划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一旦那几个堕仙杀掉了逍遥,他们便可以直接将从梦天阁中出来的张昊旻给抓住,然后问出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梦。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抓住张昊旻并问他的人不能是皇宫里的人。
准确的说,不能显露出来是皇宫里的人。
毕竟张昊旻的背后可还有圣华宗,虽然天授帝并不将圣华宗给放在眼里,但是一旦这件事曝光,那到时候可就不再是圣华宗的问题了。
若是同时面对诸多宗门的齐声声讨,纵使是大安皇室,恐怕也得在心里掂量掂量。
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天授帝才特地安排了这么一出,让金甲卫扮成进入皇宫的刺客,到时由他们来审讯张昊旻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胡广成已经坐实了叛逆之心,不仅背叛了天授帝,甚至还背叛了整个人族。
所以在这种时候,他便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胡广成是必须要杀的,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若是真的如同费宗生一般投向了堕仙那一方,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他是必须要死的人,那就直接将锅背在他的上,反正死人又不能出来争辩。
于是乎,在天授帝的计划中,胡广成便成了所谓谋逆之人。
而围住梦天阁的那些穿夜行衣的家伙们,他们基本上都是胡广成的心腹,若是胡广成死,天授帝又哪敢继续用他们来看守皇宫?
所以摇一变,他们便也成了胡广成谋逆的党羽,想要通过用张昊旻来威胁天授帝,继而准备挑起仙人与皇室的矛盾。
如此一来,无论是逍遥的死,还是张昊旻的死,就全都与皇室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切反倒变成了,胡广成这个金甲卫统领伙同手下趁机谋反,而被幕卫镇压,很遗憾没有从中将张昊旻给救出来。
也正是因此,在原定计划中,墨刀应该是来镇压这次“谋反”的。
只见他径直走进梦天阁中,看到了那满地狼藉的模样,再闻着梦天阁里异常浓厚的酒气,便没有再进到更里面,而是捂着鼻子从中退了出来。
墨刀一直都很讨厌闻到酒气,不仅是因为他对酒过敏,更多的原因还是童年里的那一段挥之不去的霾。
所以,当他闻到梦天阁的这股酒气时,眉头不免紧蹙起来,立马离开了梦天阁。
他一边用手挥了挥鼻前的空气,一边没好气的骂道。
“这踏马是喝了多少的酒。”
“小的只在下发现了一个空着的酒坛子。”
听到这话,墨刀的不饶有兴趣的看了那人一眼,他不过是随口骂了一句,这家伙竟然还给自己回答上了。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家伙如何,毕竟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他来到这梦天阁后又喝了整整一坛酒?”
“应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这家伙今晚并没有在这梦天阁中睡觉咯?”
“这只是小的根据梦天阁内的形进行的猜测,还并不能确定就是如此。”
“猜测?”
墨刀的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眼神不善的看着这金甲卫,缓缓说道。
“那你觉得你这推测大概能有几成?”
这金甲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这都还只是他的推测而已,他又怎么知道与事实能有几成像?
但是看着墨刀那噬人的眼神,他又不敢说低了,生怕会让墨刀觉得自己是在戏耍他。
于是,在前思后想一番过后,他这才缓缓说道。
“大概能有个七八成。”
“七八成那就已经足够了。”
墨刀回头看了一眼梦天阁,不免陷入到一片深思之中。
若是张昊旻没有在梦天阁中睡觉,那他又怎么可能会做有着预言意味的梦呢?
而若是他没有做梦,那这一切岂不是就没有丝毫的意义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再生擒张昊旻,直接杀了他便是。
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也拿不定主意,随即他便朝着天上挥了挥手。
他知道,黄粱此时肯定在时刻关注着梦天阁,见到他挥手之后,便会立刻赶过来。
果不其然,墨刀的手才刚落下不久,黄粱便出现在了他的前。
一看到黄粱的出现,众位金甲卫刚忙跪地叩拜。
“拜见国师大人。”
不过黄粱可没有工夫搭理他们,而是冲着墨刀问道。
“你找我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子跑了,不过他在这里面喝了整整一坛子酒,恐怕并没有做梦。”
墨刀一边说着,一边指了一下后的梦天阁。
在看到梦天阁敞开的大门后,黄粱如同先前的墨刀一样,心里不免很是疑惑,急声问道。
“这门怎么开了?”
对于黄粱的这个疑惑,墨刀耸了耸肩,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你可不要问我,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们可知道这门是怎么回事?”
黄粱本来就对墨刀不抱什么希望,于是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金甲卫,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我们来的时候,这门就已经是这样了。”
“已经是这样了?”
黄粱感觉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毕竟这梦天阁竟然在太阳还没有升起之前便敞开了,这可是头一次的事。
想到这儿,他不免疑惑的进入到了梦天阁中。
这一进梦天阁,他便被那股浓郁的酒气给熏到了,差点没有直接吐出来。
若不是因为这梦天阁相当重要,他便也会如同先前的墨刀一般,捂着鼻子赶紧退出去。
只见他不断的往里走着,仔细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想要从中找出究竟是哪里发生了变化,才导致梦天阁竟然提前解除结界。
看着一地散了的被褥,这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都是宫中常用的物件。
不过那掀起来的板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这板上竟然掉下来一块木板,恐怕问题就出在这上面。
黄粱小心的将地上的木板给捡了起来,反过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不好。”
这话才刚说出口,屋子里扑鼻的酒气便又成功的让他闭上了嘴巴。
于是,他手拿着那块掉落下来的木板出了梦天阁,挥了挥衣袖,散一散上那令人作呕的酒气,得墨刀赶忙向上风口飞速撤去。
“我知道这梦天阁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黄粱举着木板,墨刀不免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在确定没有酒气后,这才打量起这木板上的符纹,只是他根本就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那小子把梦天阁中的那丝天源给放走了。”
黄粱可不认为张昊旻有那个本事,将天源从符纹中给取出来,更不认为张昊旻能抓住那一丝天源,据为己有。
所以他认定是张昊旻在掀翻板后,致使木板上的符纹损坏,从而放跑了那丝天源。
在失去了天源之后,这梦天阁便也彻底的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因为从此之后,梦天阁中再也不能梦到关于任何未来的预言了。
“天源?那是什么东西?”
墨刀并不知道这梦天阁存在的根本,是因为其中有一丝天源,不然他来的时候,哪怕是再讨厌那酒气,他也得强忍住进行检查。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天源是什么东西,又有多么重要。
黄粱并没有给墨刀解释什么是所谓的天源,而是眯着眼,恶狠狠的说道。
“那小子彻底的毁了这梦天阁。”
“梦天阁被毁了?”
墨刀这下子意识到了其中的重要,这梦天阁可是极为重要的存在,每五年它便可以向世人展现出其预知未来的能力。
大安许多事都是靠着这所谓的预言来的,失去了预言,大安的未来恐怕也是一片惨淡。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梦天阁可还是大安国内所有宗门向心力的重要存在。
“那这该如何是好?”
“这还得请示过陛下才行。”
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那怕为圣人的黄粱,他也根本做不了主,就算是天授帝,恐怕他都没有办法一个人在这件事上做主。
事关重大,这需要大安皇室的所有成员共同表决才行。
“那这个放走天源的小子该要如何处置?”
“你先前是不是说他没有在其中做梦?”
墨刀可不想担这个责任,于是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那名金甲卫,笑着说道。
“嘿嘿,我只知道怎么杀人,这该如何推算我就不知道,不过这话是那小子说的。”
听到这话,黄粱不免好奇的向那名金甲卫看去,厉声说道。
“是你说那家伙没有在梦天阁中做梦的吗?”
“这。”
那名金甲卫抬起头来,脸上极为为难,这怎么转了一圈回来,直接从七八成变成了十成,这若是真的出现什么意外,那他可就完犊子了。
但是此时若是他敢说不是,那一旁的墨刀说不定会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毕竟幕卫卫士长的名声一直都不太好,是个公认的嗜杀成的大魔头,若是惹到了这家伙,恐怕他现在就能立马完犊子。
思前想后,他最终还是回答道。
“回禀国师大人,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必要再留活口了。”
一听这话,那名金甲卫心里顿时乐开了话,只要杀了那家伙,又有谁还能证明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简直天衣无缝了。
“喏。”
“对了,你们胡统领呢?他不是应该在这儿坐镇的嘛。”
听到黄粱的话后,墨刀心中不由得一紧,顿时微眯起眼睛,小心的打量着黄粱,他不知道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回禀国师大人,胡统领他,他应该是有些要紧的事给耽搁了吧。”
“要紧的事?胡闹,这儿的事比天还要重要,他怎么可以不亲自前来坐镇?”
黄粱在说完话后,仔细的看着这金甲卫的神,毕竟这可都是胡广成的心腹。
“小的这就前去叫统领回来。”
“不必了,这里的一切现在都交给你代管,我亲自去找他。”
“这?”
“怎么?没有胡统领在这儿,你们金甲卫就什么事也都办不了了吗?”
“小的不敢。”
“那还不赶紧去安排。”
在得到黄粱的命令后,金甲卫便赶忙朝着外面跑去。
等到他们都已经走远了,黄粱才悠悠的转过来,看了一眼墨刀,笑着说道。
“你待会儿先把胡广成的尸体给挪到金甲卫卫所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然后再让先前的那位将所有人穿着夜行衣的人集合在广场上,全杀了。”
“全杀了?这恐怕瞒不过其他的金甲卫吧。”
“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到时我会让蛊面军进入皇宫中进行协防,他们自然会配合你的。”
“那不错。”
既然黄粱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便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杀一通,好好的过一把瘾了。
对于杀人这件事,墨刀确实正如外界传言的一般,他极为嗜杀。
“对了,你顺便也将幕卫的人手都安排下去,让诸葛常也帮忙找一下。”
“好的。”
随即墨刀便一脸兴奋的离开了,他现在便要前去将他先前搁置在道旁的胡广成,给扛到金甲卫的卫所附近。
也正因为他在这梦天阁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所以当他再回去的时候,张昊旻他们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至于胡广成上本该挂着的腰牌,以及手上的子母戒,墨刀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少了。
此时的他,完全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将先前的那群金甲卫集合,然后大肆的乱杀一通,好好发泄一下今晚作为一名跑腿的所受的憋屈。
与此同时,张昊旻正与那侍从优哉游哉的走在皇宫中,全然不知道危险将会来临。
“你说那家伙的腰牌能有什么用?”
“回王爷的话,奴才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回什么话?”
张昊旻的脑袋如今已经舒服多了,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刺痛感,所以他才会有这个闲心去瞎捉摸,甚至在这皇宫中悠闲的跟逛大街似的。
而那侍从的心里却是感到一阵憋屈,这为贵人的张昊旻专门问他话,他还能憋着不说?那岂不是更会挨埋怨。
“咦?还真是奇了怪了。”
张昊旻抬头看了看天上,万里无云,月明星稀的,却丝毫也没有见到逍遥的影。
按照以往的况,这家伙应该是立马就会出现在他的边的,怎么今会这么反常?
这么一想,张昊旻不免想起来,这家伙下午好像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甚至连这皇宫中的晚宴都没有参加。
难不成,他在这建安城中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张昊旻暗自琢磨的时候,那侍从不免小声的问道。
“王爷,这儿哪奇怪了?”
“这儿没什么可奇怪的,我是在想那天上的仙人,他现在是哪儿去了?”
“哦,您是说刚刚那天上的仙人啊。”
“怎么,你知道他哪儿去了?”
张昊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在心里暗道,这侍从估计多半又会是那句“回王爷的话,奴才也不知道。”。
“回王爷的话,刚刚奴才看着他从天上掉下来了。”
张昊旻在听到他的话后,两只眼睛瞬间瞪圆了,简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侍从,震惊的向其再次确认道。
“从天上掉下来了?”
“正是,好像是被什么人给打伤了,然后就掉下来了。”
看着张昊旻这么一副想要吃了他的表,侍从的心中不免一紧,难不成他说错话了?
而此时的张昊旻却犹如被雷击了一般,直接楞在了原地,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逍遥竟然被人给打伤了,甚至还从天上掉下来了。
片刻,他心急如焚的急声说道。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他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目测应该是在皇城外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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