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看我这脑袋,小同志你好好休息,别担心吃饭的问题,到时候我就顺便打两份饭过来,反正老张他也要吃饭,正好一起吃,人多热闹。”刘景田憨厚的笑着道。
刚睡醒没多久的陈阿根处于一脸茫然地状态,似乎不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只得木然的点点头。
毕竟头上的伤口也不允许陈阿根长时间的思考。
这时,一名护士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她看起来很累,神情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脸上满是一片片的污渍,头发为了方便打理也剪成了短发,但即便如此也被血污粘的一块块的。
当他从陈阿根的床边路过时,看到陈阿根竟然醒了,惊呼一声,随后连忙跑了回去,不多时便拽着一名医生来到了床前。
“来,小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营地里唯一的华人医生,毕道文,毕医生。”
陈阿根抬头一看,眼前的医生皮肤黝黑,尤其是爱白大褂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黑,高耸的颧骨,深陷的眼窝,如果不是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就是一个典型的营养不良患者。
听到刘景田热情的介绍,毕道文脸上洋溢起笑脸,由于陈阿根不方便起床于是点了点头道:
“你好你好,阿根同志,要是你再不醒过来,我可就要被这些当兵的生吞活剥了,不用起来,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休息,你的脑袋做了手术,大概说起来就是在你的脑袋上开了个洞,把血肿取了出来,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好在来之前就有人处理过了,不然你恐怕会死在路上,所以就在这安心养伤吧,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说罢,毕道文拍了拍陈阿根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直到现在,陈阿根依旧没缓过神来,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刘景田说吃饭的事,思路完全没跟上事情的发展。
原本严重满是疲色的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仔细的聆听了毕道文的医嘱并记录下来,目送他离开,随后急忙小碎步挪到陈阿根的床头,将刚刚的小本子打开,连同笔一起递了过来。
“国王,能给我签个名吗?”
护士的眼里满是崇拜,她这段时间可是没少听陈阿根的英雄事迹,和那些崇拜冲锋陷阵的士兵的姐妹们相比,她更喜欢眼前的这个救人的英雄。
“啊哈,我们的新人竟然也有粉丝了!”刘景田拍着巴掌兴奋地起着哄。
“哈哈哈,阿根同志,好好享受这美人送怀吧,这种机会以后可不多咯。”就连素来严肃的张瑞书忍不住笑着调侃。
陈阿根涨红了脸,茫然的看着护士递过来的纸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签名?签名是什么?这是要我在本子上留手印吗,好像秦恩曾经说过医院要签什么知情通知书之类的东西,这就是那个吗?
仿佛看出了陈阿根的窘迫,刘景田的表情陡然严肃了起来,悄悄地凑到陈阿根的耳边嘀咕道。
“阿根同志,不会写字就随便在上面画一画就行了,反正他们看不懂中文,只要你每次都这么画他们就会认为这是你的签名。”
陈阿根的脸更红了:“我.....我会写字,我学了好久呢!我只是不知道签名是什么意思。”说道后面,他的语调陡然变得小声了许多。
“嘿嘿,兄弟,你会写字还不知道签字是什么意思,我刚学写字的时候最先学的就是自己的名字,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就是签名,就和签契约一样。”刘景田笑道,他一眼就看出来陈阿根不会写字,至于怎么看出来的......
自己曾经也和他一样,一听到要写字就害怕的不得了。
而陈阿根为了证明自己会写字,一把拿过了护士手中的笔和本,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仔细检查了一下后,用铅笔屁股使劲擦了擦陈字多出来的一横,但怎么擦都擦不掉,恼羞成怒的直接将这张纸撕下来,又重新一板一眼的写了一遍。
刘景田抱着膀子看着陈阿根歪歪扭扭的字体,不由得响起自己当初在雷诺工厂,照着报纸练字的场景,身旁躺在床上的张瑞书同样如此,他们不由得开始怀念起当初的时光。
直到陈阿根费劲巴拉的将写的不仅分家,而且没有一个笔画写的直的签名递回去,目送那名护士一蹦一跳的欢快的跑掉,刘景田语重心长的问道。
“兄弟啊,学写字学了多久了。”
“我哪有,我很早之前就会写字了。”陈阿根还想狡辩一下,但很快就被刘景田揭穿。
“行了,跟兄弟还装什么,我们一两年前也就能写的跟你差不多,刚去法国的时候还是个文盲,连自己名字都不会。”
陈阿根一听刘景田这么说,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原本他还以为眼前的两人是来嘲笑自己的,所以才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就连刚刚签名的时候都在尽可能的不让他们看到,只是看起来自己做的这一切在他们眼里都跟没有一样。
“好吧,才刚学一个多月左右,只会写一点字,但是我现在认了很多字,可以读报纸,不用别人念给我听了。”陈阿根有些羞涩的闹了脑后脑勺,一不下心碰到了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哟哟哟,你可悠着点。”刘景田看到陈阿根摸后脑勺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就一惊摸了上去,看的他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后,刘景田才继续刚刚的话题:“一个月学成这样挺不错的了,说明你有个好老师,当初可是花了足足一年才勉强学会写字,年纪大了啊,和年轻人比起来,脑子不好使了。”刘景田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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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伤感的话题,于是急忙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们也是受伤进来的吗?在哪受的伤?”
两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了下,最后还是躺在床上的张瑞书先开了口:“在战场上穿梭了那么多次,一次伤都没受过,现在因为坐骨神经痛住院,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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