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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的一支小股部队,并没有引起更多的人注意。
进攻村子的战斗进入僵持状态。
鬼子伪军兵力占优。
如今整个西线全面压上打进村子。
有多次围剿各路游击队伍的经验,无论是鬼子还是伪军都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战斗毫无悬念已经进入尾声。
由于伪军人数众多,既然西边已经打进村,南边北边的只作警戒。
千余人的队伍如果全部参加进攻,小小的村子根本挤不下这么多人。
受伤的伪团长轻伤不下火线,这时候头也不晕,胳膊两处伤口似乎也不痛。
开始吆喝传令兵让手下们往村里压。
接到命令的伪军各部此时心思各异。
在旁边看热闹没问题,真刀实枪上战场也没问题。
总还是有些明事理的伪军官“营长,先前村里响过的机枪没动静,我觉得村里的八路在憋大招!”
南边的伪营长手枪戳了戳了大檐帽,满是脑袋的汗水往下滑“嘿嘿,老规矩,机枪掩护!匍匐前进!”
不远处机枪组接到命令。
“报告营长,先前进攻的时候机枪进了沙子打不响”补位上来的机枪手满头大汗,趴在地上看着传令兵,两眼绝没骨碌转。
“就是,卡壳了”新副射手跟着补充。
传令兵是伪营长心腹,立即挥手怒骂“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修啊”
“是!”机枪手一脸毅然决然表情。
“怕拆了装不上”旁边的副射手小声嘀咕。
“俺倒是怕拆了能装得上”机枪手眉眼带笑。
“嘿嘿”机枪组两伪军乐开了花。
“八嘎,你们俩简直是皇协军中的败类!”一个威严的声音出现在两伪军身后,说着蹩脚的汉语。
“太君?”机枪手吓了一大跳,赶紧转头,忽然看到对方穿的自治军军服,正要开骂。
忽然发现对方自治军军服衣领下,黄色的太君军装领章有些晃眼。
伪军替补机枪手根本没经历过这个啊。
一时懵在当场,手中的轻机枪也落入穿自治军军服的“太君”手中。
太君动作麻利,旁边有助手在地上麻利地摊开油布,拆机枪的动作看得两伪军眼花缭乱。
枪布不断擦掉零件上的沙子灰尘。
一件件擦干净的零件整齐的摆在油布上。
跟着快速组装,“太君”还有余力看着机枪手“你故意往机枪里灌沙子?”
“没有,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要是有一句谎言,全家死绝!”机枪手脸色发白,赶紧表态。
副射手嘴里哆嗦着没说话,旁边这货在骂自己,因为是他将沙子灌进机枪进弹口。
这两位也不傻,往枪管里灌沙子只需要换备用枪管就能重新打响,直接往进弹口里扔了一把沙子。
回来的九个伪军一个班,举着没子弹的枪,根本不敢拉枪栓。
因为拉开枪栓看不到弹仓里的子弹就会露馅。
旁边的排长大叫检查武器的时候,各自想办法遮掩
没办法啊,身后趴在阳光底下八爷们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吃荤不吃素。
死道友不死贫僧,旁边的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对不住了啊!
反正投鬼子不也是为了活命么,等会儿只要向八爷投降,八爷也不会下死手,咱们这是救了兄弟们的命呐!
至于南边的阵地被八路阴掉,对整个战场走向有什么影响有自己的命重要么?
村北的伪军原本距离村子百余米,听到胳膊身受重伤的团长大人派人传来命令,伪三营长立即下令队伍展开往村里压。
被团长抽掉了一部分兵力到西边,手头上实际上只有一个连,近百人的队伍迅速按皇军教官训练时要求散开成九个班,跟着阵形展开。
三排留下作预备队。
一二排分成两个梯次;全连两挺轻机枪集中到二排,放到两翼准备作掩护压制射击。
先前的两个机枪组射手先后意外中流弹阵亡,让接替的副射手有些莫名的紧张。
伪军们总感觉这回的事有些奇怪,上一次进攻的时候村里八路机枪都没发挥多少作用,就死了两机枪手。
按常理来说,八路如果有神枪手,他也应该先打营长大人才地啊!
营长大人悍不畏死,正大声吆喝着调兵遣将“主力一排进攻,三个班再次散开,一班正面进攻,二三班左右两翼包抄。”
原本天下无敌的进攻阵形!
被伪三营长最终下达的“匍匐进攻”四个字直接肢解
通过地道转到北侧的杨疯子皱着眉头。
趴在院墙根儿后,步枪准星在伪营长脑门上晃了快半个小时!
原本早就想击毙这货,他担心伪营长要是死了,这伙伪军会散架啊。
所以,只击伤了两伪军机枪手。
没有击毙的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这些伪军以前可能也是囯军,毕竟是同类,所以才没有下死手。
而且,阵地战场上击伤敌人比击毙敌人的作用更大!
这仗打得很是无聊,伪军的战斗力太菜,胡营长的计划估计得泡汤。
同时心里很是不解,以前经常听报纸上说伪军有多厉害,今日一见,有了更直观的看法。
伪军要是跟着鬼子追击囯军或者八路的溃兵,其战斗力并不比鬼子差多远!
就跟以前南京那些贵妇人养的巴掌大的贵宾狗一样,有主人在的时候叫得比老虎还要猛。
主人不在或者稍遇到点挫折,夹着尾巴吭都不敢吭一声。
要让没主子压阵胆小如鼠的伪军靠近,必须得示敌以弱。
杨疯子没有兴趣继续与伪军虚与委蛇,将射击位让给一直跟着他的民兵郭二蛋。
鬼子伪军正从西边大举压上,逐屋攻击,退进地道后扯出很不喜欢的驳壳枪往村中摸去。
郭二蛋心情激动啊,跟着冷面杨教官这么久,终于有了一线战场杀敌的机会。
在战友们羡慕的目光中,摸着还带着杨疯子汗水的步枪,从墙根儿慢慢探出脑袋。
按射击要领,瞄了瞄百米距离左右的敌人!
正准备问身后的队长啥时候可以开枪,空气中忽然有弹道呼啸而至。
吓得赶紧缩头。
弹道在院墙上来回拉扯,不断有弹道入墙。
心里觉得这事不对劲啊!
为什么杨师傅趴在这里伪军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才刚一走,这伪军机枪就突然开始叫唤?
难道伪军知道冷面杀神走了?
机枪子弹过后,再次小心翼翼探出头。
村北两百余米宽。
远远望去。
一个班伪军主攻,还没出发,自己先全趴下。
当了这么久的民兵,从来没过以前那些嚣张的伪军还会这种打法。
伪军也同样没见过这样打法的八路,细听村里向北射击的枪声几乎没有。
难道是八路已经被冲进村的皇军跟同伴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即使这样想,仍然没有人愿站起来,匍匐的队伍中的就连平时吹嘘胆子比天大的某些个伪军也没有莽撞。
只是在地上匍匐着,不断交换腿蹬地让身体前进,哧拉
“哎呀,老子军装破了,谁有针线借我缝上一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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