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中的卓天行并没有如众人担心的那般被鉴业重伤,反而顺着鉴业抖动的力道跃起,双腿伸直,直蹬他腋下。
鉴业只好松手退避,卓天行趁势双手撑地,一个后翻,毫发无损地重新站在了地面上。
两人对了这两招,相互都明白了对方获胜的决心,眸光一碰,这次卓天行先动了。
右拳当胸而去,左拳紧随而来,卓天行打向鉴业的这两拳直接而迅速。
鉴业出手如电,双手如鹰爪一般,猛地抓住卓天行双手手腕,加力向外扭旋的同时,右膝抬起,抬脚对着卓天行的膝关节就踹。
卓天行未等鉴业将自己的肘关节完全扭旋,便向后一仰,使了个千斤坠,猝不及防地破了鉴业的重心,只得立刻变招。
鉴业将踹向卓天行膝盖的那脚,变踹为踩,直取卓天行小腹要害处。
卓天行既然敢用这么险的一招,哪可能会乖乖挨踩;只见他右脚直接蹬向鉴业踩来的右脚,同时双拳舒展,手腕扭转反抓鉴业双手手腕,一压一扬,借着那一蹬之力,将鉴业直接向前抛了出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眼力差些的弟子还没看清他们两人的动作,刚刚缠斗在一处的两人便又分开了。
因两人实力相当,这场你缠我绕、你打我挡的近身比武,足足比了一炷香的时间(十五分钟左右)才终于分出了胜负。
卓天行以一招险胜鉴业,将他踢出了擂台。
鉴业满身尘土勉力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水,看了眼手上的血迹,又看了眼同样灰头土脸的卓天行;双手重新合十,闭目垂首道:“小僧输了。”
这场比武观赏性说实话并不高,但明眼人都知道,可获取的实用性经验太多太多了;比如段今生,全程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定定地看着擂台中的打斗,身边的林筠凰连叫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段师妹。”卓天行出了擂台就走了过来,微微笑着唤到。
“卓师兄。”段今生面容平静地也唤了他一声。
“为兄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下午的比赛我选择用剑。”卓天行说完转身就走,半点不拖沓。
段今生看着他的背影,哂然一笑。
中午,在大食堂吃过午饭,回到紫云轩中的师兄妹二人,坐在主屋内的方桌前,和无忧道人说着话。
“明朝,今日你师妹和钱山的比武,你觉得如何?”无忧道人问。
“精彩!”
“…还有呢?”
“师妹不愧是师妹!”
“……就这样?”
“emmmmm……啊,还是师父您教导有方!”
“…………明朝啊,看来师父真的是难为你了。”
“???”
无忧道人一见自己大徒弟一脸茫然的傻样子,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明明小时候看着也是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怎么越长大越笨?
“师兄,师父是问你有没有学到我同钱师兄比武时的对招经验。”段今生悄声提醒道。
“今生。”无忧道人警告地瞥了她一眼。
段今生笑嘻嘻地说:“师父,下午便是徒儿同卓师兄的比武,您不问徒儿学到什么,怎么还问起师兄来了?”
无忧道人闻言一笑,道:“下午的比赛可有把握?”
段今生想了想,选择实话实说:“并无。”
“没信心了?”无忧道人逗她。
“不是。”段今生摇头,道:“徒儿看了上午的比赛,原本认为自己同卓师兄比武的胜率应在五五开,但他却对徒儿说,下午的比赛他会用剑。”
“哦?”无忧道人捋着胡子的手微微一顿。
“徒儿倒也可以再次向师兄借青影刀一用,但恐怕这会正中他的下怀。”段今生边想边分析。
“继续说。”无忧道人说。
“是。卓师兄本就是主学剑法,辅学拳脚等近战之法的;上午却用庄内再普通不过的争拳,赢了鉴业师兄。赛后,他却专程来告知徒儿,下午的比赛他会用剑同徒儿比武…
徒儿以为,他此举一是提升徒儿斗志,二是打击徒儿信心。
毕竟他拳脚都那么厉害了,剑法定然更加高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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