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云飞的命令,秦文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张云飞知道他心中想些什么,即俘即补即战现在还是比较超前了,作为政工干部,对此有所担心也所应当。
不过因为这些俘虏人数并不是太多,在大乱分配到各个连队,应该出不了太大的乱子,所以他想想也就不再说什么。
“文秀,你这次可真是雪中送炭了。”这些俘虏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缺兵少将的他们来说,也是不小助益,于是张云飞表扬道。
至于秦文秀担心的忠诚问题,张云飞反而并不觉得是什么问题。
中央军和各军阀的部队,除了其中的精锐,大多数士兵都抓壮丁,还真不知道为谁战,更谈不上什么忠诚。
再加上军阀混战时期,败者被收编那都是常态,改弦易辙都是常态。
所以有许多杂牌军中的军官,对于改编为伪军,并不是太抗拒,而士兵大多数都是文盲,他们只是听从军队的命令,许多普通士兵并不明白国战的意义,还认为只是换个番号,换个东家而已,这都是常态了。
当知道自己成了汉奸,已经上了梁山了,在鬼子的屋檐下了,只能低头。
这帮家伙原意接受伪军的改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会遵循传统,也同样会顺从自己的收编,并不担心他们会搞出乱子出来。
至少在当前的情况,他们是即战力,是可以直接使用的,至于对他们的思想改造工作,那是今后循序渐进的长期工作。
“文秀,做俘虏转变过来的战士思想工作,是一个细心和耐心的活,这些人,在鬼子战俘营中应该受了不少虐待,我看你在这方面下下功夫,激发他们的同仇敌忾的杀敌之心。”
“当然也可以聊聊他们在那边的情况,他们家在哪,家庭是什么样子的,在那边的军饷是否被克扣,是不是被抓壮丁的等等,这些事情都可以着手去做,让他们吐吐心中的苦水,再宣传咱们八路军的纪律政策,更能深入人心。”
张云飞的提议,使得秦文秀的眼睛一亮,他一直和普通百姓打交代,自然很清楚普通的战士想什么关心什么,他自然一下就抓住张云飞话中的重点。
秦文秀接下来该如何工作,此时无法顾及,这些思想工作,最该他们政工为他解决这些后顾之忧。
现在的他,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接下来的收网之战。
反击作战结束,今晚他们不再折腾,已经被打疼了李建峰,自然更不敢乱动。
所以今天将会是一个平安夜,可是这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到明天,大战将会再起,到时自己将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只要能撑过伪军的进攻,等到兄弟的部队部署到位,就该自己和李建峰这个汉奸好好算算这几年的恩怨,他们也会得到一个彻底的清算和解决。
随着张云飞的反击作战结束,李建峰加强各部队戒备,双方之间反而相安无事,整个战场上显得异常的平静。
对峙的双方都在积蓄利郎,准备第二天的最后绝对,等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整个战场上,甚至一声枪响都没有。
双方都静静的警惕戒备着等待着天亮到来。
当第二天天边刚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平静了大半夜的战场,又一次响起了密接枪声。
在炮火的掩护之下,伪军发起来前线的进攻。
北面,东北方向,甚至难免,全都响起密集的轻声。
此次攻击,李建峰没有在分主次,而且采取了全线出击的战术,对封岭的两个方向发起了轮番的突击。
为了怕王政义搞事情,破坏自己的他的作战计划,李建峰请动太君,给王政义下令,让他负责南线的攻势。
王政义那个家伙从来没把他当回事,而且早就有了异心,也不会把小鬼子当回事。
但毕竟还没举兵造反,表面工夫还必须得做,要不他和太君都可以治他畏战之罪。
所以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敢造次,当然怕他玩阴的,把东面的战场单独划给他负责。
伪军对封岭的三个方向发起的轮番突进,一波被打退,另外一波随即跟上。
在李建峰重新组织的督战队,以及成巷子联银劵的威逼利诱之下,伪军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锋。
在得知平川的八路正在向新城运动,正在与太君部队交火的消息后。
李建峰更加的兴奋了,在他看来,八路是真的急了,现在他需要在八路增援部队赶到之前,彻底的解决张云飞所部。
而张云飞的新九团,此时一改之前一旦丢掉阵地就彻底放弃的战术,围绕着封岭山脊周围的阵地进行反复的争夺。
此时的他们毫不吝啬弹药的消耗,轻重机枪疯狂的扫射,阻击敌人的进攻。
双方间封岭以及周边的附属的山脊阵地上进行殊死的争夺。
北面和东北片的战场战火烽火,炮火轰隆声不绝,双方间常常为了一道山沟,一个石梁,进行反复的争夺,时常短兵进行最惨烈的白刃战。
相对于另外两面战场,南线战场就要文明平缓多了。
王政义是迫于压力,才不得不派出部队进行牵制八路的兵力。
这并非他本意,他最希望是李建峰是那兔孙栽跟头,被八路干掉才好。
当然了,要是跟八路来个两败俱伤就更好,他怎么可能真心帮把进攻封岭嘛。
李建峰要是拿下封岭,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投入的南线只有象征性的只有一个加强连,他见李建峰的攻击部队占据优势,八路的守军被压着打,他就更没有兴致加大攻击力度,更是开始划水打酱油,不愿多付出额外的伤亡。
“难道我猜错了吗,难道八路真的没有后手?不能吧!”王政义举着望远镜观察北面焦灼的战局喃喃道。
“这伙八路要还是那位张长官在指挥的话,他们就必定还有后手!”一旁的张大呆笃定的道。
“你倒是对那位张长官倒是很有信心!”王政义笑着道,“你这么说我都对这位张团长更好奇了,可惜无缘一见。”
张大呆:“……”
在张大呆看来,他两真不适合见面,他们要是见面了意味着两人中必然得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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