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是否借道封河撤离,王政义不是不愿意跟我们交战吗?”钱德明提议道。
“哪有这好事,王政义可不傻,他一定会严阵以待,拼死也会堵死咱们去路的。”张云飞失笑道。
“这是为啥”钱德明不解道。
“王政义要敢放咱们过去,李建峰就有理由收拾王政义了,虽然不敢对王政义怎么的,但是对付他的那些手下还是可以的,以作战不力缴械甚至枪毙了他的人,王政义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毕竟李建峰是名义上的长官。”张云飞解释道。
“……这,好耳熟啊!”钱德明愕然道。
张云飞笑而不语,这能不耳熟嘛,为啥二战区的这位,死活都不敢让中央军入晋,前科太吓人了。
对于王政义来说,自己也不是好人,有限度的默契可以,但是想进入他的地盘,门都没有。
况且还有个包藏祸心的李建峰,就更不能放他们进入封河了。
他们向西撤离是行不通的,王政义一定会把自己堵回来跟李建峰火并的。
张云飞也从来没打算现在去碰王政义,对付李建峰就够吃力,吃饱撑了还去惹王政义。
“团长,让咱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咱们不能一味的防守,战场也不宜咱们自己家里,要不然的话,家中的这点瓶瓶罐罐全都打烂了。”张云飞笑着道,“李建峰不是希望咱们出去捣乱吗,那咱们就去捣乱好了。”
“当然了,咱们也不能如他的意,怕封河去捣乱,而是直接在东南部他的地盘捣乱,我看他会不回援,咱们也趁这个机会,彻底把整个东南地区再犁一遍,马大毛他们既然已经开了个好头,咱们自然得深耕。”
“眼下整个新城地区,只有北部盆地平原地区比较富庶,不过都控制敌人手中,这些产粮区都被鬼子牢牢的掌控着,咱们没能力染指,可是这东南部稍微富裕点这种骨头棒子地区至少得让咱们啃两口解解馋吧。”
“……”
钱德明脸都黑了,这都什么破比方,好家伙,这不是把自己比喻夺食那啥了嘛!
“我们想彻底解决后勤问题,单靠我们自己内部生产自救,也只能暂缓眼下的困局,所以相外发展是必须的,不过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要向外出击,一目前整个态势来看,单靠咱们的力量肯定不行,整个军分区的武装都得要调动起来配合咱们行动才成,新七团那帮家伙整天吃闲饭咋的,是该动动了,自己得把鬼子新城鬼子的注意力给吸引走,要不老子一出山被日伪军来个前后夹击,那乐子可就大了。”
“……”
钱德明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好家伙,这是连分区司令员的活都干了。
钱德明是真的不好置评,只好走到地图前,装认真的看起地图来:“其实团长,我们眼下的形势的确有些不利,咱们在实力对比,还有武器装备上,还是要弱于对方的,但是从全局来看,咱们不见得就没有可趁之机,你也说了,他们互相间都在算计,内部并不团结,我就担心一点,咱们会不把事情闹大了,给整个分区带来麻烦。”
钱德明虽然不熟悉军事,但是从军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一些基本的军事常识还是知道的。
李建峰为啥放开北面的口子,因为他们一旦向北出击,意味进入日伪军腹地,大有进逼县城的趋势,到时鬼子不可能不出去应对。
张云飞也说了,到时他们就相当于是腹背受点,处境更为不利。
而张云飞的解决办法,希望任晓峰的新七团能策应自己的行动,南进牵制新城的鬼子。
这方案看似可行,但是其中有个问题,这样一来声势就搞大了,敌人如何应对谁都无法预料,会出现更大乱局。
“这的确是个问题,咱们的行动,很可能牵动一部分敌人,但是战局不会扩大化的。”张云飞很有自知之明。
他的新九团还翻不出多大浪花了,再说了,这次主动进攻了的,他再怎么折腾,至少不至于让整个地区的敌人慌乱起来。
战斗各处时刻都在发生,也见没鬼子应对有任何的慌乱。
至少自己的新九团还不没那个能力让鬼子自乱阵脚,就算加上新七团也不行,所以钱德明担心打乱地区局势想法是多虑。
“……”钱德明有点无语了,这位团长平时很精明,怎么有时候却犯糊涂了,只好明说道,“团长,我的意思咱们没经过上级同意,是否没打乱上级的部署。”
张云飞大囧,自己会错了钱德明的意思了,亮剑那个晋西北乱成一锅粥剧情太深刻,把自己带歪了。
钱德明并非担心自己把晋东南捅出个大窟窿,而是担心他这么实施的作战行动有点越权了。
自己本团便宜行事倒也没有什么,他有这个权力,但是拉上新七团一起行动,性质就不同了,这就有点僭越了,作为一名政工干部,钱德明自然得提醒他。
“老钱,我也想上级汇报,希望他们批准咱们的作战计划,可是形势紧迫,哪有那个时间,去总部的通讯员一来一回,少说得要一天时间,敌人怎么会给咱们这个时间,所以咱们也只能先斩后奏了,就算是新七团哪里,咱们也先行动,逼着他们配合,要不配合的话,咱们就交代了,咱们这是在耍赖。”张云飞苦笑着解释道。
听了张云飞的解释,钱德明也是默然,张云飞这次的作战计划的确有点不合规矩嫌疑。
可是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而八路军之间的通讯手段过于落后,也只是自己先采取行动,然后希望友军配合自己行动。
这种行为让人很不舒服,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但凡有其他办法,谁有希望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现在钱德明深刻的理解到何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并非是那些在外的军事干部有多桀骜不驯,这都是情势所逼。
之前他对张云飞还是有点芥蒂了,认为他过于强势了,使得前任政委赵文洲工作不顺。
而同为政工干部,心中多少有点不舒服,现在这点芥蒂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军事干部需要应对严峻复杂的形势,在让他们还要面面俱到的处理其他事务,这的确有点强人所难了,他们其他也很不容易,政委本来就是要分担其他事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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